她拿着文件,正向這邊經過,婀娜的身材,約約婷婷,一身粗陋的工作服,在她身上卻穿出制服誘惑的味道,順着頸部的肌膚,可以隱約看到一抹白膩和豐滿。
見到羅遠灼灼的眼神,她面色有些不自然,有心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硬着頭皮,繼續朝前走,假裝沒看到。
兩人很快擦身而過,留下一陣香風,羅遠腳步不由略微一頓。
隨即一個低沉的聲音,傳入陳嘉怡的耳朵。
“等會來我辦公室!”
陳欣潔愣了下,咬了咬嘴脣,心中羞惱。
他這是什麼意思?
在市政府裏她只是一個小科員,位卑權輕,不要說她,就算是她的頂頭上司,也不夠資格出入羅遠的辦公室,而且這裏人多眼雜,她一個漂亮的女人,一旦進入羅遠辦公室,可就什麼都說不清了。
……
羅遠走回辦公室,躺在椅子上,翻閱起今天的文件。
很快祕書就進來泡了杯茶,他也沒在意燙,喝了一口,對祕書程光輝說道:
“等會組織部的陳欣潔過來的時候,叫她直接進來。”
面對羅遠突兀的安排,程光輝面色毫無異樣:“好的,市長!您還有什麼吩咐。”
“沒有了,你先去忙吧!”
“是,市長,有事您叫我。”程光輝放下熱水瓶,退出辦公室,離開前輕輕關上房門。
羅遠看了他一眼,繼續處理文件,到了他這種地位,早已不用在意衆人的眼光和想法,更可況就算是以前,他的名聲也不怎麼好,好色之名,在高層眼裏幾乎衆所皆知。
光光家中的爲數不少的女人,就是他洗都洗不清的污點。
他永遠都不可能成爲一個偉光正的領導人,更何況,就算這些人心裏清楚,也會視而不見,又有誰會亂說,只要他沒死,在宣傳中,他永遠都是完美近神的人。
在政治高度上而言,只要大節不虧,這些小節,都只是些細枝末節。
羅遠等了十幾分鍾,今天積壓的文件早已處理完畢,連茶都續了好幾杯,陳欣潔也還沒有進來。
他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他的威嚴雖然能讓所有政府高層戰戰兢兢,每一項命令都奉爲圭皋,不敢絲毫懈怠,但對女人顯然無效。
他看了看時間,正準備起身喫飯,感知中就感應到陳欣潔的身影。
她低着頭一路鬼鬼祟祟,如做賊般快步朝這邊走來,走在門口時,她似乎猶豫了下,過了好一會,才最終還是咬了咬牙,推門進入辦公室。
“羅市長,您叫我到底有什麼事情?”她說話時偏着腦袋,看向他處,一臉面無表情。
“怎麼這麼晚,我都等你很久了!”羅遠不滿的說道。
“我工作很忙!”陳欣潔梗着脖子說道,根本不敢直視羅遠。
“看着我說話,當初勾引我的勇氣呢?”羅遠哼了一聲,說道。
“這是組織任務!”陳欣潔咬着嘴脣說道,眼睛有些發紅,這段時間給自己構築的冰冷的外殼,再也繃不住了,一種強烈的屈辱感,涌上心頭,她心頭一酸,差點忍不住落下淚來,她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也不是寡廉鮮恥的人,當初她只是爲了政治任務,國家利益高於一切,根本不容她絲毫拒絕。
但這有什麼錯?一切都過去,他爲什麼要舊事重提?
這時羅遠站了起來,嚴肅的說道:“那個組織發佈的任務!利劍部的部長?某個針對進化者的情報局?還是高委會?”
“這些都不存在了,說這些還有意義。”陳欣潔心頭一驚,也顧不得傷感,以爲羅遠想要追究責任,不由慌亂道,她看向羅遠,表情有些哀求。
陳欣潔在利劍部門地位並不單純,除了表面的職位,暗地裏則是某個特殊情報局的一員,而且地位不低。
雖然這個組織,早已隨着災難來臨而破滅,但在希望市依然有人員殘留,並已吸納入政府部門,要是一旦追究而且擴大化,很多人都要受到牽連。
更嚴重的是,對方有這個能力,他是如今人類無可爭議的事實上的王者,一言就可決人生死!
“既然以前的組織已經不在了,那你現在又屬於那個組織?”羅遠緩緩的靠近陳欣潔,在她耳邊輕柔的說道。
“屬……屬於”感覺着羅遠的氣息,陳欣潔面色越來越不自然:“屬於希望市組織部!”
“那組織部又聽命與誰?”羅遠身體越貼越近,語氣也越來越嚴厲。
“常……常委會!”面對羅遠的步步緊逼,陳欣潔心中隱約感覺有些不對,但腦海有些發懵,完全不知道羅遠的目的,咬了咬說道。
“那常委會,又誰說了算呢?”羅遠又貼近的一步,身體已經貼到她的背後,手輕輕的沿着她身體的曲線,朝身下滑去。
此時就算白癡,也知道羅遠詭計,她面色閃過一絲羞惱,偏過腦袋,恨恨的閉口不言。
“不想說,
那也沒關係,你只要知道,你聽命與我就行了。”羅遠手離開她的身體,拍了拍她的肩膀,嚴肅的說道:“晚上給我留門,這也是組織任務!”
聽到羅遠一臉嚴肅的說着這種荒淫無恥的要求,她一時間都有些愣神,等回過神來,心中差點氣笑了,她狠狠的跺了下的羅遠腳背,然而那腳背硬的跟什麼似得,不僅沒有泄憤,反而差點扭了腳,看着那張俊美的不似凡人的臉,心中不由恨的牙癢癢,恨不得抓花她的臉。
“荒淫無恥,你這是休想!”她瞪了羅遠一眼,咬着嘴脣恨恨的說道。
這時想起她在辦公室已經待了夠久了,擔心迎來風言風語,也不敢在這裏多待,隨即快步朝門口走去,打開門迅速的離開。
……
隨着慾望消退,羅遠清醒過來,苦笑一聲。
這具身體的慾望實在太強烈了,特別是最近重新開葷後,以前還能勉強控制的慾望,彷彿破了個小口的堤壩,再也阻擋不住了。
剛剛羅遠的狀態,就像魯迅雜文所言,一見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大腿,想到裸體,原本只是走廊上見了陳欣潔一面,結果在慾望驅使下,引來這麼多事情。
要不是最後的理智上感覺在市長辦公室中實在太荒唐,恐怕都要出現不可描述的事情。
“不過晚上到底要不要去呢?”羅遠心中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