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小無憂第一個發現了花卿顏,像個小炮彈的一樣的衝過來撲進她懷裏,那股衝勁讓花卿顏退後了幾步才穩住身形。之後兮兒也踉踉蹌蹌的跑過來抱住花卿顏的腿,奶聲奶氣地問:“孃親,有沒有找到好喫的?”
胡白芷接過花卿顏手裏的麻袋,邊說:“之前小寶貝還說想你呢,感情你們想的不是娘,而是好喫的啊!”又幫花卿顏卸下竹簍,“喲,還有山雞和雞蛋,卿顏你收穫不錯啊!”
“是啊,今日老天眷顧。”花卿顏笑着點點頭,拉着小包子們往裏面走,“寶貝們一會兒有雞蛋羹喫,開不開心?”
“開心!”小包子們異口同聲,“最喜歡孃親了!”
因爲早飯喫的晚,所以午飯就直接忽視了,只是花卿顏隨意給小包子弄點了東西填肚子。一整個下午,花卿顏都在胡家院子裏,陪着胡白芷一起清理自己摘來的金銀花,胡夫人甚至還教她處理其他的藥材,邊還跟她說,那些藥錢能賣上價錢,那些需要炮製好的。
晚飯的時候,花卿顏沒有食言,喫飯的時候果然給小包子們蒸了兩碗嫩嫩的雞蛋羹,也給胡白芷炒了花菜,還將山雞一分爲二,一半拿山藥枸杞燉湯,一半做了紅燒。本來要送給胡家的木耳也沒能倖免,被做成了涼拌木耳。花卿顏徹底用廚藝征服了胡家一家三口人,胡白芷甚至說讓花卿顏以後都帶着人來她家喫飯,用廚藝抵飯錢。
看着天色漸晚,花卿顏便提出告辭。胡白芷雖然有些不捨,但還是放她離開了,只是約好了明日一起上山,並讓她明日一併將小包子們帶過來,免得中途再去接。花卿顏不忍心拒絕她的好意,欣然答應了。
不過在花卿顏牽着小包子轉身出胡家大門的時候,聽到身後胡郎中說了句:“我記得你爹在靠山村還有處房子,似乎是當年花夫人買下的,地契上寫的是耀宗的名字。”
房子?
花卿顏眼睛一亮,如果找到那處房子,她們就不需要寄人籬下,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了!“胡叔叔可知那房子在何處?”
“北面,村尾的地方。”胡郎中笑了笑,“你自己去瞧瞧吧,無論如何,總歸是個去處。”
“謝謝胡叔叔。”花卿顏道了聲謝。
許是對生活有了希望,話音裏帶着笑意,就連回花家的腳步也輕快了許多。
進了花家的院門,花卿顏沒有過多的停留,徑直往後院柴房自己住的地方走去。她的手裏還提着食盒,裏面有璧兒的晚飯和藥,涼了的話,味道就不好了。
柴房裏漆黑一片,花家沒有給她們準備蠟燭,更不用
花卿顏在進門前先敲了敲門,然後才推門進去,“璧兒,我回來了。”
璧兒聽見花卿顏的聲音也是鬆了口氣。花卿顏這一出去就是一天,後來還叫人把小少爺和小小姐都帶走了,只留了她一個人在花家。璧兒現在還躺着,白日裏花盼盼來過,站在門口狠狠地奚落她,所什麼小姐帶着孩子走了,把她丟下,不要她了。後來又說,小姐將她賣給了花家,以後她就是花家的狗之類的話,把璧兒氣得半死。不過花卿顏久久不回,也讓璧兒的心漸漸的沉了下去。她雖然相信小姐,但還是忍不住偷偷的落了淚。
“小姐你回來了。”璧兒小聲說,話音裏夾着哽咽和委屈。
花卿顏聽出了她的情緒,但沒多說什麼。只是讓小包子們上牀玩兒,就將食盒裏的飯菜端出來,搬來一個小桌子放在牀上讓她自己喫,自己則坐在牀邊將食盒低下一個小荷包拿了出來。
小荷包是胡白芷送她的,綠色的棉布,上面繡着幾顆白芷,還挺雅緻。花卿顏輕輕的將小荷包裏的東西倒出來,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瞬間吸引了璧兒的目光。
“小姐,哪來的銅錢?”璧兒驚訝地看着桌面上的銅錢,不由問道。
“自然是你家小姐賺來的。”花卿顏拿了個銅錢在手裏磨砂着,“我上山採了不少金銀花賣給了胡郎中,胡郎中給了我五百文。”
“這麼多!小姐,我明天就跟你一起上山採金銀花!”璧兒有些興奮完全忘了自己還需要臥牀修養。
花卿顏笑着搖頭:“你先養着身體,我現在有事跟你說。”
璧兒見花卿顏的表情嚴肅起來,立刻坐直了身子,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
“花家,我們不能再住下去了。所以我打算搬出去。”
璧兒皺眉:“可是小姐,除了花家,我們沒有地方可以去。”
“有的!”花卿顏說,“胡郎中告訴我,我爹在靠山村有房,只是不知地契現在何處。”這也是花卿顏糾結的地方,無論在什麼地方,地契都非常的重要。當然她不是沒考慮過租房,但目前她身上就五百文,還欠着胡郎中的債,租房有些不切實際了。
璧兒皺眉想了想,然後彎下腰從牀底下掏出一個灰濛濛的布包遞給花卿顏,“小姐,這是夫人叫我幫您保管的,且吩咐我一定要護好,不能落在其他人手裏。之前怕被花家的人拿走所以一直沒有拿出來,您看看,有沒有想要的東西。”
花卿顏看了眼布包,誇了聲璧兒做得好。快速的拆開布包,裏面只有一件原主的襖子,還是剛出生嬰兒穿的那種。花卿顏翻了翻,覺得原主的娘如此重視,不能就只是一件襖子這麼簡單。不一會兒果然讓花卿顏發現了端倪,這襖子的夾層裏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