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來的東西,是一團紅色的東西,散發着一股惡臭。
對,這團紅色的東西,就是下午在小餐館裏面喫的人肉,我強忍着嚥下去的人肉
電梯裏面的議論聲,更加的嘈雜了,而這個時候,當我回頭的時候,果然是看到了滿滿一電梯的人
“喂,小夥子,你能不能不再這裏吐。”一箇中年男人說道。
“就是啊,在電梯裏吐,惡不噁心呢。”一個披散着頭髮,眼角帶着一些紫色的東西,像是紫色的液體的這樣一個年輕的姑娘也跟着起鬨。
“不但噁心,還不知道尊老愛幼呢。”
“就是啊,怎麼回事啊你”
一時間,衆說紛紜,我感覺到自己已經觸犯了這邊的“規矩”了。
即便這些東西,不是人,但是,最起碼,我想,他們也曾經做過人。
這下徹底是完蛋了,雖然,我擺脫了與衆不同地帽子,自己吐的一口人肉,甚至可以爲我證明,我跟他們是用一類的東西。
但是,我卻觸犯了更嚴重的高壓線,把這裏的人都給得罪了。
我想,他們如果真的是憤怒了,要懲罰我,會是什麼樣子呢
還是給他們道個歉吧,我想,不管怎樣,或許賠禮道歉不至於讓自己太尷尬。
我轉過頭,正準備要給他們賠禮道歉。
“叮咚”一聲,電梯到了。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真是,這什麼呀。”
“就是,噁心死了。”
電梯到站後,電梯裏面的人紛紛的都一邊唸叨着,埋怨着,紛紛下了電梯。
唯獨那個老太太,還微笑的看着我,看得我感覺到瘮得慌
說來也奇怪,在電梯裏面的時候,我看到電梯裏面的所有的人,都是長得奇形怪狀的,要麼就是面帶血絲,要麼就是衣衫不整,沒手沒腳。
可是,當電梯到了一樓之後,所有的人,看起來都沒有剛纔的那樣陰森恐怖,就宛如正常人一般。
而那位老太太,牙齒上的鮮紅色的血液,彷彿還是沒有擦乾。
那種眼神,包括那張面孔,怎麼看,我覺得是怎麼恐怖,以至於恐怖的我竟然說不出來一句話。
本想着賠禮道歉的,可是當我看到那張邪惡陰森的,帶着一張血盆大口的嘴臉時,彷彿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而那個老太太,彷彿是也不再有什麼說話的意思了,見到電梯到了,便也緊隨其後,下了電梯。
我在前面走着,但是那位老太太,就一直在後面跟着。
我總是有一種感覺,這個老太太,是個吸血鬼
這不禁讓我聯想到了,當年在上海鬧得那個“吸血鬼”事件
那年,在上海的某個村子裏面,就鬧出過一次吸血鬼事件,一連出了幾天,出了好多條的人命。而死去的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徵,那就是脖子底下有一個疤痕,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一樣。身體都變得非常的瘦小,乾巴巴的,身上的血液,全部都被吸乾了
據說,那裏的人,但凡是一個人很晚在路上走着的,都會成爲吸血鬼的吸血目標。
尤其是對於一些紅色的東西,更爲敏感。
在街上走着的人,基本都是成羣結隊的走着。
當地政府,對待這個事情還專門出來闢謠過,爲了安撫民心,不斷地會槍斃一些犯了死刑的罪犯,說吸血鬼已經落網,已遭槍決。
但是,無論政府怎樣闢謠,人們依舊是人心惶惶。
因爲,每天晚上都會死人,而且是被吸乾了身上的血死去的,這種悲劇,每天都在上演。
爲了不引起大的動亂,政府決定,派出公安部門,去滅掉這個吸血鬼。
但是,仍然有兩名民警,在夜晚的追捕行動之中,落入了吸血鬼的魔爪,被吸乾血之後,扔在了街頭上。
就這樣,在一次又一次的犧牲之後,終於,當地民警用乾粉滅火器以及火槍,消滅了這個吸血鬼。
據說,這個吸血鬼,曾經是一個生化研究院的專家,那個人有一定的貢獻,研究了很多的成果都申請了專利。後來,不知道因爲是研究什麼生化武器,以身試毒,結果,很不幸運,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之後,他就要天天靠着吸血才能夠生存下去。
當地人說,在街頭經常會見到一些被吸乾了血的老鼠,狗,貓之類的,而且,吸血鬼好像是自身不想殺人。
想到這裏,我想,這個老太太雖然是長相恐怖了些,但是,說不定她也不會有什麼壞的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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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又恰巧,在這個時候,我不知道這邊的情況,也不知道老闆口中所謂的百樂門在什麼地方。
我想,我或許是可以回頭,問一下這個老太太。
於是,我慢慢地放慢了自己的腳步,最後,停了下來,站在原地,等待老太太走過來。
果然,老太太很平靜的向我走過來,似乎是也要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阿姨,我有個事情想問你一下。”我跨步走上前去,禮貌的問道。
“嗯小夥子,你終於開口說話了。”老太太笑逐顏開,接着說,“剛纔我還一直以爲你不會說話呢。”
我一聽,這老太太還是比較客氣的,而且,說話的語氣,彷彿也變得非常的和藹可親,只不過唯一的不能平易近人的一點,就是她的牙齒,一笑,始終是感覺上面沾着一些沒有擦乾的血跡。
我的膽子逐漸的大了起來,也說道:“我會說人話,但是害怕這裏的人聽不懂。”
“哦”老太太很是好奇的看着我,這一看,我又膽怯了,我不敢和她對視,總是感覺,老太太這平靜的眼睛裏面如同包含着一汪水,在月光的照耀之下,露出來一種光。
那汪水,不像是西湖那種平靜清澈的湖水,而像是一種坑坑窪窪的塘壩,裏面有些地方是乾涸的,露出了地面,有些地方是一些很深的水。
我連忙把眼睛看向別的地方,時刻提防着她,我想,她一定是發現了什麼異常,或許,在她看來,她終於是找到了一個活物,眼睛裏面的那種兇光逐漸地又顯露了出來。
但是誰知,她開始說了一句:“這裏的人都會說人話,怎麼會聽不懂但凡是個人的話,不就是會說人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