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很大,很豪華,從格局上看我估計至少有一百七八十個平方。

    現在,我有些不知所措了,因爲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種情況。而她,她的臉早已經變得緋紅。她沒有來看我。自從我進屋的那一刻,她就一直沒有來看我。我知道,她這是因爲無地自容。

    這樣的事情本應該有護士在場,但她剛纔在電話上並沒有說是讓我來出診,雖然我猜測可能是因爲這樣類型的情況,不過我考慮到她的身份,於是還是決定以朋友的身份來替她解決問題。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情況。這個女人太賤了。我心裏頓時想道。

    “我必須叫護士來。讓她帶藥來。”我還是嘆息了一聲,然後對她說道。

    “馮笑,求求你,別叫護士來好嗎?求求你了。”她聲音很小,哀求的聲音悽楚可憐。

    “林局長,這是規定。而且你這樣的情況必須要使用藥物。剛纔你在電話裏沒有告訴我出現了這樣的情況,所以我沒有任何的準備。”我說。

    “馮笑……我把你當成我的朋友。我一個女人,而且在外人面前還那麼驕傲的一個女人……求求你了。我知道的,你一定有其它辦法的。是不是?”她說,然後開始哭泣。

    我的心頓時軟了,在她開始哭泣的這一刻。

    “林育,我是醫生,這樣的事情必須有護士在場。不然的話我會說不清楚。”我說的是實話。上次,因爲有蘇華和莊晴在,所以我那樣做了。其實莊晴的那個主意並不符合醫療的手段。

    所以,我覺得現在用那樣的方法不合適,很不合適。

    我還是很爲難,“因爲我沒有帶藥物來,所以只能採用另外的辦法。而另外的辦法……”我有些說不出口。

    “馮笑,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下賤?”讓我想不到的是,她忽然這樣地問我道。

    “不……不是。”我回答。有些事情,雖然自己在心裏是這樣想的,卻無法說出來。

    “本不想告訴你的。我這樣不是我自己……”她說,然後開始哭泣。我大爲驚訝:不會吧?難道這條狗還會強jian她不成?

    她卻繼續在說,抽泣着,斷斷續續的,“他和我離婚後還要繼續像以前那樣欺負我。以前,他經常在家裏打我,嗚嗚!打我……今天,我想不到他竟然會這樣對待我,讓一條狗……嗚嗚!”

    我頓時明白了,“你應該報警。”

    她搖頭,“他是那麼有身份的人。我也是……”我在心裏不禁嘆息,同時也明白了她爲什麼身上穿有衣服的原因了。還有就是,我也知道了她和這條狗出現嵌頓的原因:恐懼。

    所以,我決定了,“林育,我只能採用一個辦法。不過我得先告訴你,這本來不是我一個醫生該做的,因爲有對你褻瀆的嫌疑。”

    “馮笑,我求求你。我好難受……”她說,隨即嚎啕大哭起來。

    “好吧,但是你不能再哭了。你必須配合我醞釀情緒。”我說,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我溫柔的撫摸她那光潔的臉,她的臉上一片潮溼,“林育,你這麼漂亮,還是局長,真想不到你的家庭生活竟然會是這樣。好了,別哭了,別哭了。”

    狗在她雙腿之間發出哀鳴聲。

    我慢慢的伸出手……

    片刻後,牧羊犬發出了“汪汪”的叫聲,歡快地跑出了這個房間。而她卻依然在抓着我的手。她的雙眼迷離,臉上一片潮紅。

    而我已經感覺手很酸了,“好了。我去洗手。”

    “馮笑……”她叫了我一聲。我看了她一眼,頓時明白了她這聲呼喚中包含的意思。不過我不可能。雖然她現在的模樣很誘惑人,雖然她長得風韻猶存,但我絕不可能。

    我去到客廳外邊的洗漱間,用香皂洗了三遍自己的雙手。然後出去。

    “林育,我走了。”我對着她的臥室說了一句。

    她出來了,身體靠在臥室的門框處,“我把它扔下去了。”她對我說。

    我沒有明白她話的意思,我問道:“什麼扔下去了?”

    “那條狗。”她說。我不禁駭然,一怔之後我嘆息着對她道:“林育,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既然你已經和她離婚了,那麼你就應該去控告他對你的這種侵犯。狗有什麼錯?它不過是什麼也不知道的動物罷了。”

    她搖頭。

    “或者我去找他談談?”我問道。

    “我去洗澡了。謝謝你。”她說,眼淚滾滾而下。我嘆息着離開。

    晚上回去後趙夢蕾沒有問我出診的情況。我是婦產科醫生,很多情況屬於病人的隱私,她很明白,即使是問了我也不會多講的。第二天中午我接到了林育的電話,她請我喫飯。還是那家西餐廳。我不好拒絕。我發現,知道了別人的隱私對我自己也是一種負擔。如果我不答應,我擔心她會認爲我是在鄙夷她。

    剛出病房的時候就碰見了莊晴,她站在我面前,歪着頭看着我,神情怪怪的。“怎麼啦?”我詫異地問她道。

    “昨天晚上你幹什麼壞事去了?”她問我道。我頓時一怔:她怎麼知道我昨天晚上出去了?不過,我的嘴裏卻在說道:“什麼啊?”

    “昨天晚上我夜班,你打電話來的時候我正好也在。明顯的嘛,你是給自己出門找一個託詞。”她說。

    我詫異地看着她,頓時笑了起來,“你男朋友昨天晚上在陪你上夜班吧?”

    這下輪到她詫異了,她瞪着大大

    的眼睛看着我,“你怎麼知道的?”

    我朝她笑了笑,然後準備離開。

    “你好壞,你是不是覺得我沒那麼聰明?”她不滿地對我道。我大笑。

    “站住!”她氣急敗壞,“你請我喫飯好不好?”

    “走吧。有人請我喫西餐呢。正好。”我笑着對她說。她很高興的樣子,快速地朝我跑了過來。

    你不是說我們不要再私下在一起嗎?本來我很想問她的,但是卻實在說不出口。

    剛進入到西餐廳就聽見流水般的鋼琴聲在耳邊迴盪。“這裏的環境還真不錯。”莊晴嘆息道。我微微一笑,不知道是怎麼的,這一刻,那個長髮漂亮女孩的形象在我腦海裏面頓時清晰了起來,不由得一陣激動。

    然而,我卻發現今天彈鋼琴的這個人並不是她。這是一個長髮披肩的年輕男子,他的手指依然修長。不過,他與我腦海裏面的那個形象卻完全不同,頓時有了一種物是人非的感嘆。

    林育的表情明顯不滿。而莊晴也很詫異。“我認識她。”她悄悄地對我說。我並不感到奇怪,因爲那天林育到病房來的時候莊晴也在。餘敏的事情畢竟在病房裏面引起了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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