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我們喫得很溫馨。林育的心情似乎很好。而我卻有些心不在焉,因爲我的注意力老是轉移到陳圓的琴聲裏面去。

    喫晚飯後林育對我說:“今天我很高興。希望我們今後每次在一起都這樣隨意。我太累了,難得有這樣一種閒情雅緻。”

    “我也很喜歡這樣。謝謝你在項目上的幫忙。有一點我想講清楚,不管是這個項目得到的錢也好,股份也罷,我始終會把你的那部分留着。不管你今後是什麼樣一種情況,隨時都可以找我拿到屬於你的那份。林姐,不是我現在這樣講,我這個人你可能已經比較瞭解了,我說出的話就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我真誠地對她說。

    “我很感動。但是真的沒必要。”她低聲地道。

    “我心裏有數。”我說,隨即笑了起來。

    “馮醫生,你現在去哪裏?”這時候胡雪靜過來問我道。

    林育朝她看了一眼後,即刻向我告辭。

    “我等陳圓下班,然後想送她回家。”我說。

    她看了看時間,“還有兩個小時呢。這樣吧,我跟你先去你們醫院,你今天就幫我檢查一下行嗎?你剛纔說的我心裏好害怕。”

    想到陳圓在她這裏上班,我也就點頭答應了。

    晚上正好是蘇華值夜班,於是我請她即刻對胡雪靜進行檢查。她看了我一眼,“師弟,看不出啊,最近老是認識美女。你老婆知道了可不得了啊。”

    我哭笑不得,“師姐,別開玩笑了。幫幫忙。我懷疑是子宮肌瘤,你確診一下。”

    “晚上做不了B超。怎麼確診?”她問我。

    “先摸一下,看能不能摸到包塊。B超明天再作吧。”我說。

    “好吧,誰叫你是我師弟呢?”她給我拋了一個媚眼。真的,她竟然給我拋了一個媚眼!我頓時打了一個寒噤。

    她進去一會兒後便出來了,“馮笑,你來看看。”

    我狐疑地看着她,“怎麼啦?”

    “我好像摸到了包塊。你也來摸。這麼漂亮的女人,你不去看看不划算。”她嘴脣貼在我耳邊低聲地說道。

    我喫驚地看着她,“師姐,你別開這種玩笑。”

    我覺得蘇華今天有些不大對勁。因爲在我們婦產科裏面一般是不會開這種玩笑的。除非是已經被開除的前任護士長,她很喜歡這種玩笑。

    “師弟,你如果不想今後變成老太婆模樣的話,就要隨時保持男人的心性。我是爲你好。”

    我哭笑不得,“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本來就是男人啊。”

    “師弟,你太敬業了,這不一定好。你是男人,長期在婦產科裏面會被潛移默化地變的女性化。”她看着我笑。

    “師姐,我的功能沒問題。你放心好了。”我說,心想:你怎麼能懷疑我男性的功能呢?如果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試一下啊?霍然一驚:馮笑,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的這個想法也太邪惡了吧?急忙地對她道:“師姐,別讓我那朋友在裏面等久了。這樣不好。”

    “你還是親自去給她檢查一下的好。”她說。

    我狐疑地看着她。

    “我懷疑她有xing病。”她說。我大喫一驚,“我去看看。”

    進去後看見胡雪靜躺在檢查牀上,我戴上手套,然後仔細去觀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隨即轉身去看蘇華,她在那裏朝我怪怪地笑。頓時明白自己又被她騙了。現在,我既然已經進來了,而且已經開始對胡雪靜進行了檢查,在這種情況下就只好繼續檢查下去了。

    ……

    “是子宮肌瘤。明天作B超確診一下。”我抽出了手來後說道。

    “最好還是做一個細菌染色檢查。”蘇華提醒我道。她沒有說xing病檢測,因爲胡雪靜是我朋友,所以她很注意。不過我明白她的意思。

    “子宮肌瘤可以引起白帶異常而產生異味。”我說。

    蘇華卻堅持,“排除一下也好。”

    我點頭,然後吩咐護士取樣。

    從檢查牀上下來後胡雪靜卻着急了,“馮醫生,你們剛纔說排除什麼啊?”

    我與蘇華對視了一眼,隨即說道:“沒什麼,就是檢查一下。”

    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我對蘇華說道:“師姐,我和她先走了,一會兒有結果後你給我打電話。”

    蘇華笑着答應,同時又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我假裝沒看見,不過心裏有些奇怪:她今天好像還真的不大對勁。

    “胡經理,我建議你儘快到醫院住院。我無法判斷你究竟有多少個肌瘤。這必須得作進一步的檢查。如果情況不是很嚴重的話需要儘快做手術。對了,你有孩子了嗎?”出了病房後我對她說道。

    “就是一直懷不上啊。老是流產。”她說。

    “這與你的肌瘤可能有關係。”我說。

    我們就這樣一路聊着她的病情,剛剛到酒店的時候就接到了蘇華的電話,“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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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我大喫一驚,頓時懵了。我無法想象自己面前這位氣質不錯的五星級酒店的經理竟然會患上那種疾病。我在給她檢查的時候並沒有發現紅腫,膿液。這隻能是兩種情況,還處於潛伏期,或者是慢性的。

    “是不是蘇醫生打電話來了?”胡雪靜問我道。

    我沉吟了片刻後說道:“我們先上去,一會兒我問你幾個問題。”

    她頓時默然,領着我上了進入到酒店,上到電梯。

    陳圓依然在彈琴,琴聲舒緩輕鬆。我發現她還真是不知疲倦。

    “問題很嚴重嗎?”在她辦公室坐下後,她問道。

    “胡經理,我是醫生,如果我問你的問題你覺得接受不了的話還請原諒。”我看着她,緩緩地說。

    她詫異地看着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嘆息了一聲,“剛纔蘇醫生打電話來說你患有淋病。”

    她瞪着眼睛看着我,“什麼?不可能!我已經很久沒有和他同牀了。我也沒有其他的男人。這絕對不可能!”

    我頓時明白了。她是慢性淋病。

    “胡經理,你聽我講。”我制止她的激動,“淋病有急性和慢性之分。現在看來,你應該是屬於慢性的。或許一個月前,或許半年前被傳染的可能都有。淋病檢查很簡單,可靠性也很高,而且你是晚上去做的檢查,晚上的病人不會很多。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她不住地喘息,胸部在劇烈地起伏,一會兒後她咬牙切齒地道:“這個狗日的,我和他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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