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尷尬起來,只好不去理會她,儘快做完了雙合診。幸好我帶來了棉籤和玻片,隨即給她取了個樣本,放入到了一個小試管裏面。隨後給她放入了窺陰器。打開電筒的開關然後朝裏面照射,仔細地去看。

    確實有糜爛。我簡單地判斷了一下,應該是屬於二度性質的。隨即在她子宮頸的地方颳了一張片。

    “好了。”我對她說道,“是宮頸糜爛,我已經取了樣。我拿回去檢查後告訴你結果和治療方案。”

    “馮笑,你剛纔用手的時候我好舒服,你可不可以……”她卻躺在那裏沒有動,用一種蝕骨的聲音在對我說。

    我頓時僵立在了那裏。

    “我一個單身女人……馮笑,你別笑話我,我是女人啊。我知道讓你和我那樣對你有些過分,但是你用手總可以吧?”她繼續在對我說道,聲音很小。

    “林姐,你目前的病情不能者樣,這會加重你目前的症狀。”我說,其實是一種推脫。這樣的事情我實在做不出來。

    “我現在很難受。你幫幫我。好嗎?”她依然在說,同時伸出手來緊緊地將我的手抓住。

    “林姐……”我看着她的下面,很爲難。剛纔,我纔給她做完了檢查,在我的思想裏面依然把她當成自己的病人,而她現在的要求實在讓我無法轉變自己固有的觀念。

    “你是醫生。知道怎麼樣才能讓我舒服。是不是?馮笑,我的好弟弟,你幫幫我吧。求你了。”她的手將我拽得更緊了。

    我嘆息了一聲,“好吧……”

    我的手法當然很專業,所觸及到的全部是她最敏感的部位。她的身體像蛇一般地在沙發上面扭曲,嘴裏不斷地發出歡快的聲音。我在心裏嘆息着,慢慢地加快着手上的速度,終於……我停止了下來,她已經沉沉地睡去。

    我去到洗漱間,先洗乾淨了自己的手,然後開了熱水將一張毛巾浸溼。她依然在沉睡,我用熱毛巾幫她清洗一番,然後將她橫抱去到了她臥室的牀上,替她蓋上了被子。

    “林姐,我走了。你醒來後有空的話給我打個電話吧。”我發現她的睫毛在顫動,知道她並沒有真正睡着,只是進入到了一種完全銷魂的狀態罷了。所以我這樣對她說了一句。

    她沒有說話。我轉身離去。

    回到醫院後我即刻把樣本送到了檢驗科。檢驗科的人我也很熟悉,因爲我們婦產科的檢查畢竟很多。

    “這是我熟人的,麻煩你們單獨檢查一下。一是看又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染,二是確定一下有沒有癌變的情況。”

    “什麼時候要結果?今天太忙了。”接受我樣本的檢驗員問我道。

    “當然越快越好。”我笑着說。

    “好吧。不過你得請我喫飯。”她笑着對我說。我也笑,“沒問題。”

    我們與醫院很多輔助檢查科室的人都很熟悉,這樣的事情我們經常幹:熟人的檢查往往都不要錢的。當然,他們也經常會帶人來找我們免費看病。說什麼請喫飯只不過是一句玩笑話罷了。

    隨後我回到了科室,“馮醫生,剛纔還有人找你呢。”護士長對我說道。

    “沒人給我打手機啊?”我詫異地道。

    “可能不知道你的電話號碼吧。”護士長說,隨即怪怪地看着我笑,“還別說,那個女人蠻漂亮的。”

    “護士長,別開這樣的玩笑啊。我們婦產科的病人中美女本來就不少。”我笑着說,心裏卻對她這樣的玩笑很反感。

    “馮笑,你來一下。”正說着,忽然聽到蘇華在醫生辦公室門口處叫我。我急忙朝她跑了過去。

    “幹嘛?”我問她道。現在,我對她很佩服了,因爲她從胡雪靜的病情上分析到了慢性淋病的可能。而我當時卻忽略了這個問題。在醫學上,診斷確實很重要,很多診斷誤差不僅僅是簡單的忽略的問題,而是經驗的欠缺。

    “今天晚上幫我值一下夜班。別說不可以啊?”她對我說,不容我推辭的語氣。

    我即刻點頭了,“行。沒問題。對了師姐,你認識我們省婦產科醫院的人嗎?”

    “認識啊。怎麼?你有什麼事情?”她笑着問我道。

    我苦笑,“趙夢蕾準備去那裏作試管嬰兒。麻煩你給我介紹一位好點的醫生。我們科室早就應該開展這項業務了。要知道,我們作爲全省知名的三甲醫院,竟然連這樣的項目都無法開展起來,真是汗顏。”

    “師弟,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們一起向醫院申報這個項目怎麼樣?”她即刻來了興趣。

    我搖頭,低聲地對她道:“問題的關鍵還是在主任那裏。她沒這個想法我們申請了也沒用。你想啊,現在我們什麼設備也沒有,技術上我們也得從頭開始去學習。這樣的事情主任肯定不會同意的。”

    “你和莊晴的關係不是很好嗎?你可以讓她去找她舅舅啊?”蘇華說道。

    “她舅舅?誰啊?”我問道,隨即感覺到自己說漏了嘴,因爲我的這句問話本身就表明自己承認了與莊晴不是一般的關係了。

    但是,話已經

    說出了口就已經無法收回來了。而且我發現蘇華並沒有用特別的眼神來看我。

    “你不知道她舅舅是誰啊?就是我們醫院的副院長章華泰啊。你竟然不知道?”她詫異地問我道。

    我苦笑着說:“我曾經聽說過她是我們醫院某位領導的親戚,但是我從來沒有問過她。”

    “章院長分管業務,你通過莊晴的關係去找他的話說不一定會得到支持的。這個項目確實不錯,而且收入可觀。師弟,我覺得你應該努力爭取一下。”她繼續地道。

    聽到她說出“努力”二字的時候我心裏不由得一顫,因爲我和趙夢蕾都是用這個詞去談及我們夫妻之間的那件事情的。不過我只是在心裏震顫了一瞬,隨即點頭道:“行。我問問。”

    “師弟,你也真是的,找個老婆是二婚,而且還不能生孩子。哎!”她嘆息。

    “兩個人在一起覺得幸福就可以了。孩子的事情並不是那麼重要的。況且現在科學技術已經很發達了,應該很容易解決這個問題的。”我說。

    “你真的覺得自己很幸福?”她問。

    我一怔,隨即才點頭,“當然。”

    “哈哈!師弟,你就這樣自欺欺人吧。我還不知道你?得,不說了,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懶得管你。”她大笑着離開。

    我隨後又去到了檢驗科,“怎麼樣?結果出來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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