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她的這個辦法倒是不錯,至少避開了護士長那一關。

    她的問題解決,我隨即給秋主任打電話,打電話前開始猛烈地咳嗽,“秋,秋主任,我重感冒,咳咳!今天得請假。咳咳!”

    “怎麼啦?你們年輕人的身體怎麼這麼差啊?”秋主任道,隨即關心地問我:“那你到病房來輸液好不好?”

    有時候被人過於關心也是一種麻煩,我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她的這種關心給我頓時不好意思起來,“秋主任,咳咳!沒事。咳咳咳!我已經吃藥了,估計睡一天就好了。晚上我去洗個桑拿,出出汗就沒事了。咳咳!”

    “那好吧。小馮,上次你給我說的那件事情,章院長昨天找我去說了。算了,你生病了就下次再說吧。好了,就這樣了啊。”她說,在她說話的過程中我用咳嗽聲去與她伴奏,一直到現在她掛斷電話我才停止。

    “哥,你裝咳嗽裝得好像!什麼時候你教教我。”陳圓在往桌上端飯菜,她笑着對我說道。

    “男人喜歡撒謊,這是天生的。陳圓,今後你不要完全相信他的話。”這時候莊晴出來了,她笑着去對陳圓說。

    我哭笑不得,“莊晴,我還不是爲了陪你嘛。”

    長途車上,莊晴依偎在我的懷裏。她似乎睡着了。我卻沒有一絲的睡意。現在,我的心緒很複雜。

    早上在喫早餐的時候我幾次想去對陳圓解釋,但是覺得實在說不出口來。莊晴好像有心思,她在喫飯的時候也不說話。陳圓看看我、再去看看莊晴,幾次欲言又止。我看在眼裏,唯有在心裏嘆息。終於喫完了飯,陳圓開始收拾碗筷。“莊晴,你快去換衣服。”我對她說,她去到了她的房間。我趁機去到廚房。

    陳圓正在水槽處洗碗,我從她的後面將她擁住,就在這一刻,她的身體猛然地顫抖了一下。她頸後的肌膚白皙似雪,我禁不住去親吻了一下她的那處雪白,她的身體在癱軟,我用力將她抱住,“圓圓……”我輕聲地叫了她一聲,這是我第一次這樣叫她。

    “哥……”她的聲音如泣如訴,哀婉動人。

    “圓圓,乖啊。今天哥就不帶你去了。你莊晴姐的情況特殊。下次吧,下次我也單獨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她癱軟的身體頓時直立,“哥,我雖然不懂事,但是這樣的事情我還是理解的。你們去吧。我當然想和你們一起去,因爲我不想一個人呆在家裏。”

    “你工作的事情考慮好了沒有?究竟是想去當公務員還是想去那家孤兒院?”我心裏大慰,於是問她道。

    “哥,我聽你的。”她低聲地說。

    “圓圓,”我發現,自己一旦這樣稱呼她後就再也難以改口了,“很多事情你還是應該自己決定。人,特別是女人,對別人的依賴性太強了不好,什麼事情都要有自己的主見。你一個人到這個城市來,自己找工作,不也在這個城市裏面生存下來了嗎?”

    “哥,別說以前的事情了好不好?”我感覺到她的身體又一次地顫抖了一下,頓時明白我剛纔的話說得不大應該,因爲我觸及到了她曾經的傷痛,急忙地道:“圓圓,我不說了。對不起。這樣,你告訴我,這兩份工作你最喜歡哪一個?先不要去考慮其它的因素,你只告訴我,你心裏面最喜歡哪一個工作就行了。”

    “哥,我……我害怕去當公務員。”她說,聲音變得更小了。

    我頓時明白了,“好吧,那你就去那家孤兒院吧。圓圓,你很幸福,我很羨慕你呢。”說完後我頓時笑了起來,這是一種高興、欣慰的笑。

    “哥,爲什麼這樣說?”她問我道。

    “一個人能夠去做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這就是最大的幸運和幸福啊。我們身邊的很多人,包括你的莊晴姐姐,他們都對自己目前的工作不滿意,還有很多人熱愛自己的專業,但是卻不得不放棄它去從事自己不喜歡的工作。你看,你多幸運?而且,待遇還那麼高,和我的收入差不多了。今後你會成爲小富婆呢。”我說,隨即去呵她的癢。

    她“呵呵”地笑,身體不住地扭動,“哥,你別呵我的癢,我最怕癢了……呵呵、呵呵!”

    我放開了她,“圓圓,我今天給他們聯繫一下,讓他們來接你去看看那個地方,如果你喜歡的話就決定下來吧,免得你老是一個人在家裏難受。現在你知道了吧?不上班也很痛苦的。”

    “我一個人去啊?我有點害怕。”她弱弱地說。

    “我讓那天我們一起喫飯的那個姐姐來接你。你發現沒有?那天晚上送你禮物的那個阿姨很喜歡你的。你說是不是?”我問道

    。

    “嗯。”她說,“我聽你的。哥,我覺得自己好幸福。有你在真好。”

    我心裏暖融融的,忍不住地再次去親吻了一下她的頸後。她的身體再次酥軟下去。我的身體頓時有了反應,於是用力去將她抱住,胯部緊緊地抵在了她的臀部上面。

    “哥……”她的聲音在顫抖。

    我開始狂亂起來,嘴脣狂亂地親吻着她的後頸,她的頭在往後側轉,我去接住了她的脣,我和她頓時親吻在了一起。

    “你們……”這時候我猛然地聽見了莊晴的聲音,霍然一驚,急忙放開了懷中的她,陳圓羞愧得滿臉通紅,她不敢去看莊晴,低頭去繼續洗她的碗。我轉身訕訕地對莊晴道:“換好衣服了?”

    莊晴癟嘴道:“你以爲我是故意來破壞你們的啊?陳圓懷有身孕,你不能和她那樣。明白嗎?”

    我汗顏無比,再次訕笑道:“那你來幫她洗碗。我去換衣服。”

    “陳圓,你去看看我纔買的那件衣服,你穿穿看合適不合適。我來洗碗。今後你不要沾冷水了,這樣的事情交給我。”莊晴說,隨即來瞪了我一眼。我訕笑着離開。

    隨即給上官琴打了個電話,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她,她滿口答應,“太好了。馮大哥,你就放心吧。”

    “關鍵是看她自己喜歡不喜歡。對了,你們那裏改造完成沒有?”我問道。

    “完成了。已經收容了好幾個孤兒了呢。都是被遺棄的孩子。這件事情還全靠林廳長關照呢,所以很快就辦好了手續。”她回答說。

    我笑道:“你們林老闆做好事,林廳長當然得支持啦。”

    莊晴的頭靠在我的肩上,我們開始了與上一次同樣的旅行。不過今天不一樣了,因爲我現在的身體不會僵硬,心裏不再惶恐。

    長途汽車的噪聲很大,而且裏面充滿着難聞的氣味。車上沒有人說話,除了汽車的轟鳴聲之外沒有任何的聲音。我觀察了一下,發現車上的人們的表情都是木然的。頓時感受到了我和莊晴與這些人的不一樣:他們是爲了生活而來坐的這趟車,而我和莊晴卻是爲了心情。

    我的手機猛然地響了起來,它的聲音很響亮,以至於影響到了車上的所有人。我發現,在我的手機鈴聲下,人們的表情開始變得豐富起來,他們的身體也不再像剛纔那樣僵直。我不禁笑了起來:剛纔這些人完全像木偶一般,但是就在我手機響起的那一刻,他們頓時變得生動了起來。

    我開始接聽電話,“誰啊?”莊晴也醒了,她問我道:“誰啊?”

    電話裏面傳來了一個聲音,“馮醫生,我是胡雪靜。”

    我頓時反感起來,冷冷地問:“什麼事情?”

    “聽說你生病了?”她問道。

    我心裏更加不悅,很明顯,她已經去過我們醫院,或者現在正在那裏。“說吧,究竟什麼事情?”

    “我想找你說件事情。”她說。

    我心裏膩味得慌,“對不起,我身體不舒服。”

    “我可以到你家裏來看看你嗎?”她卻在問,一點也沒有理會我冷淡的態度。

    “不需要!胡經理,我們之間沒什麼說的吧?如果你要看病的話醫院的門診天天是開着的,那裏有比我好得多的醫生。”我說,很想馬上掛斷這個電話。但是我在隱忍。

    “馮醫生,我知道你對我有看法。對我們家斯爲民也有看法。但是,你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我真的有事情找你。”她說。

    “胡經理,你不覺得你很好笑嗎?事情都到這個樣子了,你再說這些又有什麼意思呢?”我嘆息着說。

    “我們家斯爲民是被人陷害的。那個打人的雖然是我老公公司的人,但是他並不是我老公指使的啊?真的,請你相信我。”她說。

    我差點大笑起來,“胡經理,你找錯人了吧?這件事情你應該去對警察講。”

    “他們不聽。那個人逃跑了。現在我老公啥也說不清楚了。所以……”她正說着,莊晴一把從我手上講手機搶了過去,“姓胡的,你男人就是兇手,你這個噁心的女人,竟然還好意思打電話來!你狗日的,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車上的人都在詫異地朝我們看過來。我也不禁駭然,急忙去把手機奪了過來,趕快掛斷。

    莊晴很激動,“狗日的,還好打電話來。狗日的!你們看什麼看?沒見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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