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不敢關手機。因爲我一直想到莊晴可能要回來的事情。

    不過這兩天看書看得很投入,其中還有一天去了書店,購買了一些新的婦產科類的專業書籍回來。我發現學習也是一種樂趣。

    當一個人完全地沉浸在自己專業裏面去了的時候,那種感覺是很多人無法想象和理解的,因爲那就如同在與一種種不同的疾病在交戰,同一個個病人在交流。哦,這種疾病原來是這樣的。哦,原來還可以採用這樣的方法去處理……

    第三天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電話,而我對這個電話對我的請求再也不能拒絕。電話是康德茂打來的,“康老師明天手術,今天我們去看看他吧。”

    “給他買什麼好呢?”我問道。

    他大笑,“你自己就是醫生,難道這都不知道?”

    “雖然我是醫生,但是我從來都沒有以私人的身份去看過病人。”我苦笑着說。

    “沒有什麼比直接送錢最好的了。然後再買點水果、鮮花什麼的。”他說。

    “這樣啊。那行。不過我們倆得送一樣多啊,免得康老師有想法。”我說。

    “你別管了,我都準備好了。以我們兩個人的名義給他包的紅包。鮮花和果籃都買好了。你住在什麼地方?我來接你。”他說。

    “那可不行。一會兒我必須把我的那部分錢給你。雖然我們是同學,但是這樣的事情還是要分清楚纔行。我知道你有錢,但這表示的是個人的心意,不然我會感到愧疚的。德茂,你可不要讓我感到難受啊。”

    他大笑,“好吧。我們每個人一千。一千塊錢就能夠讓你感到心安,這樣的事情我肯定願意做的。”

    我也大笑,“那好吧,我們在那家醫院見面。我有車。”

    “你買車了?”他問道。

    “是啊。正想過車癮呢。”我笑着說。

    “不會影響你上班吧?”他又問。

    “你是領導都不怕我怕什麼?”我和他開玩笑。

    “馮笑,別這樣說啊。我們可是同學,而且我還得請你幫忙呢。”他笑道,“好了,我們在那家醫院見面吧。”

    半小時後我們見面了,他看着我的車很詫異的樣子,“馮笑,看不出來啊。你真有錢。”

    “不是我的,我老婆的。”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你老婆的難道就不是你的了?你這話說的。對了,晚上有空沒有?我們兩家人一起喫頓飯吧。我們都把老婆叫出來。”他坐到了我車上,“這車真不錯,這可是最經得起撞的車哦,我很想買一輛,只是我不敢。還是你好啊,像這樣的事情無所顧忌。”

    “是啊,你們當領導的也有當領導是難處呢。所以我只想當一個醫生。你看,我多自由?”我大笑。

    他也笑,“你還可以天天看美女。喂!剛纔我說的事情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他從車上下來,依依不捨的樣子,“這車真好。”

    “我老婆懷孕了,還是要少出來的好。”我說。

    “哦?恭喜啊。幾個月了?”他問道。

    “馬上六個月了。”我說。

    “那還早。那就今天晚上吧,我很想看看你老婆呢。今後我們兩家要經常走動,讓我老婆和你老婆也經常來往。馮笑,我孩子都一歲了,我搞得快吧?”他笑着說。

    “那好吧。晚上我來安排。”我說。其實我也知道,他最終的目的是想讓我儘快安排林育和他見面。不過我並不反感,因爲他是我的同學,這樣的事情我應該幫他的,更何況林育本身也對我說過她同意與康德茂見面的話。

    “還是我來安排吧,反正我可以報賬。我知道你有錢,不過那是你自己的。”他笑道。

    我看着他,“你的事情已經定了?”

    “位置不好。綜合處副處長。”他說,隨即嘆息,“綜合處是管幹部下派和幹部培訓的,沒多大意思。”

    “總算是解決了你的級別了啊,今後慢慢發展吧。”我說。

    他這才笑了,“是啊,解決了級別也算是一件大事情了。所以,還是得我請客。”

    “行。那我得好好祝賀你。走吧,我們進去。”我說,心想晚上他請客的話我得給他老婆送點什麼東西纔行。

    我們進入到病房的時候看見老師正半臥着,他妻子在裏面正在收拾着病房裏面的東西。這個單人病房確實不錯,大且不說,裏面的設施也很不錯,如果不是裏面的來蘇兒氣味的話就和星級酒店差不多了。我記得在上高中的時候老師的妻子非常年輕漂亮的,但是今天卻發現她除了

    依稀還有着當年的模樣外,早已經變得蒼老了。不禁感嘆。

    康德茂和我一起走到老師的牀前,老師的妻子從康德茂的手術接過果籃,從我的手上接過鮮花,嘴裏在道謝,老師在牀上微微的笑。康德茂摸出紅包,“康老師,這是我和馮笑的一點心意,沒其它什麼意思,只是希望老師能夠早日康復。”

    老師笑着接過了紅包,嘆息道:“還是自己教過的學生好啊。謝謝你們了。”

    我有些感慨與疑惑:難道老師完全忘記了他以前是如何對待康德茂的事情了?

    隨後我們和他說了些話,康德茂說的主要是希望他你要緊張什麼的。而我卻不得不再次強調腦膠質瘤是屬於良性病變的事情。不管怎麼說現在他已經住到了這家醫院,而且明天即將手術,讓他寬心纔是最重要的。

    從病房出來後康德茂站在停車場裏面發呆。我詫異地問他:“怎麼啦?”

    “這人啊,真沒意思。”他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我詫異地看着他問道:“你這話這麼說的?這麼忽然有這樣的感慨?”

    “馮笑,難道這些年你一直沒聽說過他的事情?”他問我道。

    我搖頭,“我讀了很多年的書,除了寒暑假回家之外幾乎很少與以前的同學聯繫。即使是寒暑假我也大多數的時間是呆在家裏的。他有什麼事情?你說來我聽聽。”

    “其實也沒什麼。”他嘆息道:“康老師一生好強,據說他第一次評職稱沒被評上,於是心裏憤怒,跑到學校校長面前大吵大鬧,說,我教書教得那麼好,幹嘛我通不過?我不是爲了錢,我有錢!我是覺得你們不公平!旁邊的老師們勸住了他,你知道他接下來去幹了什麼事情嗎?”

    “什麼事情?”我問道。

    康德茂搖頭嘆息道:“他隨即去買了一臺電腦,然後用背篼揹着去到學校校長的辦公室門口處大聲嚷嚷,我有錢,我不在乎錢!你不知道,當時電腦還沒有普及,那東西可是奢侈品!結果他把電腦買回家後才發現自己根本不會使用,而且兩個孩子的學費後來都差點交不上了。哎!他就是那樣一個人,一輩子好強。現在你看,生病了,結果還那樣。有什麼意思嘛。”

    他說的事情我完全相信,因爲老師的性格就是那樣。不禁也唏噓不已。

    “好了,晚上我們倆在一起喝酒,還是上次喫飯的那個地方吧。怎麼樣?”他隨即對我說道。

    “好。最近幾天我儘量與林廳長聯繫一下,看看她的時間。”我說。

    “不着急,一定要她有空的時候再說。”他笑道,“馮笑,我們是老同學了,我也就不和你說客氣的話啦。”

    “要說的,你說了我聽起來舒服。”我大笑。

    他也大笑,然後我們倆分別開車離開。

    晚上我和陳圓準時到了那家酒樓。我自己開的車。

    康德茂早到了,他和他老婆在酒樓的門口處迎接我們。我心裏很高興但是卻做出一副不滿的樣子,“你傢伙,幹嘛這麼客氣?”

    “我們也是剛到,所以就在這裏等你了。”他說。

    我大笑,“你這個因爲和所以好像沒什麼關係吧?”隨即把陳圓介紹給了他們,他也把他老婆介紹給了我們。他老婆看上去很年輕,應該比我們的年齡小四、五歲的樣子,不過模樣比較普通,是屬於那種掉到人堆裏去後就一時半會不容易認出來那種類型的。

    他和我朝酒樓上面走去,他老婆和陳圓在我們身後跟着。

    “馮笑,你傢伙竟然取了這麼漂亮的一位老婆。你真有福氣,美女都被你一個人享受完了。不行,今後你得教我如何才能讓美女喜歡的絕招纔行。”康德茂低聲地對我說,同時還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急忙轉身去看後面,發現陳圓和他老婆與我們還有些距離,頓時鬆了一口氣,“你傢伙,老婆就在後面呢,難道你不怕?”

    “我說話輕聲,她們聽不見。”他笑道。

    “那天晚上我們一起喫飯的孫露露怎麼樣?你後來和她聯繫過了嗎?”我低聲地問他道。

    “我不敢。畢竟才和她一起喫過一次飯啊。”他說。

    我頓時笑了起來,“你這樣的膽子,怎麼可以泡妞呢?”

    “你的意思是說我應該經常給她打電話,然後約她出來喫飯什麼的?”他問我道,很虛心的樣子。

    “我說的不是她,而是對你喜歡的美女都得那樣。女人其實很心軟,你對她們好一點的話她們纔會對你有好感。”我說,隨即笑道:“其實我也不懂,也沒有刻意去喜歡過哪個女人。反正一不小心她們就喜歡上我了。哎!就好像我命帶桃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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