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過去將他是身體扶住,同時輕輕拍打他的背部。

    他終於停止了嘔吐,我掏出紙巾朝他遞了過去。

    “謝謝你,馮笑。”他對我說。

    “沒事。我們是同學,應該的。”我說,同時緊緊抓住他的胳膊,因爲我發現他的身體依然不住在搖晃。

    “馮笑,你現在知道了吧?我們當公務員很累的。哦,這句話我只是對你講啊。”他朝我苦笑了一下。

    我點頭,心裏也很感慨,“是啊。”

    再次去到電梯處,扶着他上了電梯,“你開車了沒有?或者我開你的車送你?”我問他道。

    “我沒開車。我自己打車回去吧。”他說。

    “你真的沒事?要不去醫院輸液吧。”我有些不大放心。

    “算了。那樣的話傳出去不大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濫酒呢。你別扶我了。我可以慢慢走出酒樓的。”他說。

    我只好放開他,因爲我也覺得自己扶住他不大好。現在我發現自己更加了解他了:這是一個十分注意細節的人。

    是我替他叫的車,然後送他上到了出租車上面。出租車轟鳴着遠去,我苦笑着搖頭。

    “怎麼?你替他感到心痛了?”身後忽然傳來了洪雅的聲音。

    “幸好他是男同學,如果是女同學的話就更要被你笑話了。”我轉身笑着對她說。

    “哈哈!”她大笑,隨即問我道:“我送你?”

    “林姐呢?”我問。

    “她回去了。馮笑,晚上有空嗎?”她問。

    我當然明白她話中的意思,“我老婆在住院呢。我馬上得去醫院。”

    “你想忘記我是不是?”她看着我,幽幽地問道。

    我有些尷尬,“不是的。我老婆真的在住院。”

    “要不了多少時間的。我們就在這家酒店好了。”她說,臉竟然紅了。

    現在我才發現,女人有時候還真的是一件麻煩事情。就我本意來講確實不想再和她那樣,但是卻不可能直接地拒絕她。人家已經和你發生過多次的關係了,我能夠拒絕得出口嗎?那樣的話豈不是顯得太絕情了?但是,如果我不拒絕的話面臨的就將是越陷越深。而且,我發現自己竟然有些意動。女人有時候就像鴉片一樣,明明知道它有毒但是卻總是對它充滿着一種幻想。不過我現在依然猶豫。我覺得自己意動的原因完全是因爲酒精的緣故。

    我呆立在那裏,她卻猛然間跑了過來挽住了我的胳膊,“你去開房吧,開好了馬上給我打電話。我馬上就上來。人家是女人,別人看見了不好。”

    我忽然笑了起來,“林姐不是讓你去試探我那同學的嗎?你怎麼把我給纏上了?”

    “討厭!林姐只不過讓我試探一下他。你看人家,意志堅強着呢。”她媚了我一眼後說道。

    我覺得更好笑了,“是啊。人家在以前的話肯定是一

    位標準的革命戰士,我就只好當叛徒的份了。”

    “肯定。”她也大笑,“有個笑話怎麼說的?一九四九年九月二十八日,我被捕了。第一天敵人嚴刑拷打我,我沒招。第二天敵人繼續拷打我,我還是沒招。第三天敵人使用了美人計,我只好招了。第四天我還想招,他媽的解放了!”

    我大笑,“這個笑話好。不過我覺得使用酒精更好。喝醉了不想說也會說出來的。不過對康德茂就沒用了,人家再醉都知道分寸呢。”

    “我看他是裝醉。”她癟嘴說。

    “怎麼會呢?他在廁所裏面吐得一塌糊塗。”我說。

    “真的?”她詫異地問道,卻隨即猛然地掐了我一下,“馮笑,你幹嘛?怎麼和我說這些沒關係的事情?快去開房啊?”

    我只好去了。本來我很想和她說說其它的事情然後藉故離開,如果有電話進來就更好了。可還是被她給發現了我的意圖。現在我有些恨我的手機:有事情的時候你響個不停,現在需要你響的時候卻一片寧靜。

    開好房,我隨即給洪雅打電話。現在,我已經激動起來了。其實很多事情都是這樣,一旦陷入之後就不再去考慮其它的了。人的慾望也是如此。

    她很快上來了。進入到房間後就即刻關上了房門,然後背靠在房門上看着我笑。她的笑如同一隻帶鉤的絲線,緊緊地將我勾住,然後朝她拉攏。我情不自禁地朝她走去,然後緊緊地將她擁抱住,雙脣緊緊相貼,兩個人的舌驟然地開始纏繞,我和她的雙手都如飢似渴地在對方的身體裏面摩挲,都在試圖把對方融進到自己的骨肉裏面去。

    她猛然地鬆開了我,輕輕把我推了一下,“我們去洗澡吧,一起去洗。”

    水,“嘩嘩”地在我和她的身體上流淌。她的肌膚白皙光潔,身體曲線玲瓏,手握香皂的我的手顫抖着去到了她的肩上,然後沿着她身體的前方向下。“洪雅,你好美……”我喃喃地道。她的手在我的前胸輕柔地摩挲,“馮笑,你好壯。”

    我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噤。“怎麼啦?”她問。我搖頭苦笑,“我覺得我們剛纔的話好惡心。”

    她大笑,俯身緊緊地將我擁抱。

    “我來了,我要把我給你了。”她的聲音在我耳畔迴響,傳入到我靈魂裏面的是如同天籟般的聲音。太美妙了,我終於知道了什麼叫神仙般的感受。

    溫暖從四面八方朝我洶涌而來,進入到了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我感覺到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開始沸騰,它們都在開始起舞,隨着她起伏的節奏……

    激情再一次如潮水般地退去,我頹然地癱倒在了這張寬大的牀上。“洪雅……”我聽到自己發出了哀鳴。這是我靈魂深處最後的傾瀉。這一刻,我終於知道了什麼是欲仙欲死了。

    “不行,你今天晚上必須給我補上。你倒是舒服了,我纔開始呢。馮笑,你是不是很久沒有和女人在一起了?怎麼今天這麼快?兩次都這麼快。”她的身體纏繞着我。

    “洪雅,我今天確實不行了。我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麼,今天還喝了酒,本來應該持續很長時間的,可能是我很久沒和你來的緣故了。太興奮了。”我苦笑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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