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蘇華打來的。我有些猶豫起來,“師姐,雖然我心情不好,但是我不想喝酒。我不想在陳圓醒過來的那一刻自己處於酒醉的狀態。”

    “馮笑,難道你現在都還在幻想?你還是醫生呢,怎麼一點不講科學?你老婆是腦組織受損,怎麼可能在短期內甦醒過來?她不是簡單的昏迷,你明白嗎?”她說。

    她的話讓我很不高興,“蘇華,我今天真的不想喝酒。對不起。”

    “你一點都不夠朋友。”她說,“在我最痛苦的時候你來陪我喝酒,現在你自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了,怎麼就不要我來陪你了?馮笑,我可是你師姐,同時也是你的女人,你在這樣的情況下很可能頭腦不清晰,說不一定我還可以提醒你什麼事情呢。你說是嗎?”

    我心裏一動,“蘇華,你有空的話就去幫幫導師吧。不夠這件事情你千萬不要讓導師知道。我實在沒時間去處理這件事情。”

    隨即,我把事情的前後經過告訴了她。

    “我們見面談吧。你不來接我的話我就自己走出來,碰到出租車就坐,碰不到就一直走。馮笑,你把我安排在這樣一個偏僻的地方,搞得我現在像鄉巴佬似的,進一次城都很困難。”她說。

    我嘆息,“好吧。我來接你。”

    一小時後我和蘇華坐在了一家酒樓裏面。我們的前面是幾樣菜,還有一瓶白酒。我本身不想喝醉,所以我和她慢慢喝酒,同時在說着事情。

    “導師的事情不好處理。你給我提點建議。”蘇華對我說。

    我苦笑,“我有建議還需要找你嗎?”

    “你是男人,知道男人是怎麼想的。你想想,假如你是阿珠的父親,你會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不再喜歡那個女人,不會提出與老婆離婚的事情?”她問道。

    “這……”我說,“每個男人的想法不一樣的,我怎麼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共性。你們男人在思考問題的時候肯定有共性啊。”她說。

    “說實話,我有些不大相信他會喜歡上他的那位助手。你想想,他的年齡都那麼大了,阿珠也二十多歲了,怎麼可能?”我搖頭說道。

    “不一定。我聽說你們男人最容易出事情就是在兩個年齡階段,一是三十多歲的時候,也就是在婚姻七年之癢的那個階段。因爲那時候你們已經對婚姻不再神祕,甚至會產生厭倦的情緒。第二個年齡階段就是在五十多歲的時候,那時候很多男人會覺得自己的一輩子過得太窩囊,心想如果不再享受真正的愛情的話就沒有多少時間和機會了。唐老師正好處於這個年齡,而且導師已經老了,容顏不再,甚至還很嘮叨,所以唐老師肯定會在心裏不滿,很想盡快逃離原有的婚姻生活。而他的助手很年輕,這對他來講有着巨大的吸引力。所以,我相信阿珠說的是真的,而且唐老師和他的助手的關係肯定已經不一般了。只不過他現在還有些顧慮。一是他的身份,二是來自社會和家庭的壓力讓他不得不考慮下一步是否離婚的事情。”蘇華分析道。

    我不得不承認她說的很有道理,隨即點頭道:“既然這樣,那我們還有什麼辦法去阻止他呢?”

    “他這樣年齡的男人很犟。人這一生很奇怪,年幼的時候和年老的時候往往都很倔強,也都很小孩子脾氣。所以,如果我們直接去勸他的話可能會適得其反。”她說。

    “那你覺得怎麼辦纔好?”我問道。

    “所以問題又回到剛纔那上面去了啊。我不是問你了嗎?你們男人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才會主動放棄那樣的女人?”她問我道。

    我想了想說:“一是發現那個女人的作風不好。二是覺得那個女人和自己在一起是另有所圖。三是……如果發現有某個年輕男人正在追求那個女人的話,自己可能羞愧地退出。還有,如果女方的家長堅決反對,你想想,如果看到對方的父母和自己年齡一樣大的話,大多數男人都會退出的。總不可能今後去稱呼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那個人‘爸爸’吧?當然,有人不會退出,除非那個人是老流氓,臉皮厚得可以不在乎這件事情。”

    “有辦法了!”蘇華猛地一拍桌子,“就去找那位助手的父母。”

    我愕然地看着她,“這可不行。萬一對方跑到單位去大吵大鬧什麼的,那事情豈不是搞得滿城風雨了?導師知道了這件事情怎麼得了?我們必須悄悄把問題解決掉,要讓這件事情如同沒有發生過一樣纔行。”

    “不會的。”她搖頭道,“你想想,那位助理的父母也需要面子的,所以這件事情他們也希望暗地裏解決。當然,我會去告訴他們說,最好請他們悄悄出面去找唐老師談一次。這樣不就可以把問題給解決了?”

    “萬

    一那位助手死心塌地地要跟着唐老師呢?”我問道,“你們女人往往都這樣,一旦陷入到了愛情裏面後就昏頭了。”

    她看着我笑,“想不到你蠻瞭解我們女人的嘛。”

    我苦笑,“不是這樣的嗎?上次阿珠不也是這樣的嗎?”

    “對了,你把阿珠的事情給我講講。”她說。

    於是我把情況簡單地對她講了一遍。

    她聽了後頓時笑了起來,“馮笑,真有你的。對了,有辦法了。我們先去找女方的家長,如果不行的話我們就去找一位那種男人,讓他裝扮成富家公子去gou引那個女人,然後故意讓唐老師知道。你覺得怎麼樣?”

    我沒弄明白,“哪種男人?”

    “鴨子啊。你不知道?就是mai淫的男人。那樣的男人往往長相英俊,而且gou引女人的手段高強。”她說,隨即便在那裏笑。

    我不禁駭然,瞠目結舌地看着她,“蘇華,這樣不好吧?況且,那樣的男人哪裏去找?”

    “你先說這個辦法可不可以再說。”她笑道。

    我點頭,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蘇華,你曾經找過那樣的男人?”

    “馮笑,你說什麼呢!”她的臉上頓時變得緋紅,雙眼瞪着我道,“你上門診的時候難道沒有注意過?有時候你看見一位又老又醜的女人來看病,而陪同她的是一位漂亮小夥子,那就是了。”

    我更加駭然,“不會吧?我怎麼沒有注意到那樣的情況過?”

    “你都去看女人去了,怎麼會注意?”她仍然瞪着我,隨即笑了起來。

    “還有,我聽說那些五星級酒店裏面有那樣的男人。到時候我們去問問就是。不過據說很花錢的。”她又說道。

    我很是不解,“爲什麼很花錢?我聽說女人做那樣的事情不是很貴的啊?最多幾百塊或者一千塊就可以了。”

    “你傻啊?一個男人,假如他要對一位又老又醜的女人服務的話,必須要求他隨時硬起來,這可是需要功夫的ji女就不一樣了,張開腿就可以了。這下你明白了吧?”她笑着對我說。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地道。

    “怎麼樣?你覺得這個辦法可以嗎?”她問。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你千萬不要搞出事情來。特別是不要讓導師知道了這件事情。這是最基本的原則。”我想了想說。

    “還有一點。”她看着我道,眼神怪怪的。

    “什麼?”我問道。

    “我可沒錢。到時候你得給我報賬。”她笑道。

    我頓時笑了起來,“行。你順便也可以享受一下。”我一說出口來便後悔了,但是後悔卻已經晚了。果然,蘇華生氣了,“馮笑,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

    “開玩笑的。你千萬不要生氣啊。對了,林老闆的夫人最近到你們那裏去過沒有?”我隨即問道,目的是爲了即刻轉移話題,同時也是想看看能不能讓自己心裏盤算的那件事情有一線的希望。

    “我從來沒有看到過她。怎麼?你有什麼事情?你要找她還不容易啊?她是你的丈母孃啊?”她說。

    “沒事。”我搖頭。

    “馮笑,你有事情瞞着我。你看,剛纔這件事情經過我們一番討論後頒發不是馬上就出來了嗎?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吧,說不一定我們也可以儘快想到一個好辦法呢。馮笑,今天我來和你喝酒的目的就是替你想辦法的啊。除非你不相信我了。馮笑,實話對你說吧,在我的心裏早就把你當成我自己的男人了,雖然我們不會有婚姻上的關係,但是在我的心裏就是那樣想的。”她即刻不滿地對我說道。

    我還是不想告訴她那件事情,因爲事關太重大了,不過我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來,“蘇華,現在林老闆一個月給你多少錢?”

    “一萬五。雖然我並不喜歡這個工作,但是我覺得待遇倒是蠻不錯的。”她笑着說。

    才一萬五?我心裏頓時對林易有些意見起來,因爲他當初答應我的可不是這樣。於是我問蘇華道:“你真的不喜歡你現在的工作?”

    “我是學醫的,怎麼可能喜歡照看孩子的工作啊?無聊極了。”她嘆息。

    我沉默了片刻後纔對她說道:“蘇華,一年後我們準備搞一個女性方面的高級會所,在那裏面可能會設置婦科檢查項目。我覺得你今後可以去那裏上班,我想待遇肯定會很不錯的。怎麼樣?有興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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