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你就更不應該着急了啊?”阿珠說。

    我點頭,隨即走了出去。我對宮一朗說:“就這樣吧,今後麻煩你每天都來。時間你自己定。報酬的問題上官已經和你談好了,我沒有意見。不過有件事情需要你決定,你看是每天結賬呢還是一月結一次?”

    “一週結一次吧。可以嗎?”他問道。

    我點頭,“沒問題。那就這樣定了,今後可就麻煩你了。”

    “談不上麻煩,我彈琴,你付錢。公平合理。”他笑着說,雙眼一直在看我。我估計他是在奇怪我爲什麼要請他來彈琴的事情,於是解釋道:“我妻子昏迷不醒,她以前很喜歡彈琴。我希望能夠通過你的琴聲喚醒她。”

    我覺得最好向他解釋清楚,因爲我知道琴聲也是一種語言,只有在他清楚彈琴的目的的情況下才會更有作用和效果。

    他點頭,眼神有些奇怪,“原來是這樣。看來我的這份工作還很有意義呢。那好吧,我每天早和晚上各來一次,每次彈奏一個小時。我想這樣的話效果可能要好些。”

    我沒想到他會這樣安排,心裏當然高興,“這樣一來的話你就要多付出一趟車費錢了,這樣吧,我再給你加五十塊錢。”

    他卻搖頭道:“不用了。我是因爲被你感動了菜願意這樣的。我彈琴也不僅僅是爲了錢。”

    我頓時對他霍然起敬。

    “春節後開始吧,最近我還有些其它的事情。”宮一朗接着說。

    我當然不會強求他,春節畢竟是大節日,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事情的。

    “這得花多少錢啊?關鍵是有用嗎?”宮一朗和上官琴離開後母親對我說。

    “只要有一線希望我都不會放棄的。”我說。母親不住地嘆息。

    整個下午我都在想晚上喫飯的事情,我不知道應該叫上哪些人一起去陪他。三點過的時候我主動給章院長打了個電話,我直接問他:“章院長,晚上您那邊有哪些人啊?”

    “你安排了誰?”他問道。

    “就我一個人。”我說。

    “總不可能我們兩個人去喫飯吧?那多無趣?”他笑道

    我急忙地道:“章院長,您安排吧,因爲我實在不知道哪些人合適。”

    “我叫上幾位副院長吧,你把你們秋主任也叫上。這樣的話就可以湊成一桌人了。”他說。

    我心裏頓時大喜,因爲他替我解決了這個難題。連聲答應。不過我隨即卻爲難了:這禮物該怎麼準備啊?

    現在我才真正發現自己的笨。左思右想後還是沒有想到辦法,於是只好無奈地拿起電話給林易撥打過去。隨即將事情對他講了,他聽了後笑道:“這很簡單,你彆着急,我讓小李馬上給你準備好東西。對了,晚上讓他開車接送你吧,他不參與宴會,就在車上等你就是。”

    “這不大好吧。”我說。

    “他是駕駛員,懂得規矩的。就這樣吧,到時候我讓他與你聯繫,對了,今天晚上你請客的地方也還沒確定吧?我讓小李馬上去安排。我還有事情,我也要去拜年呢。哎!每年的這時候都這樣,忙得我團團轉。”他說。

    我忽然想起他曾經告訴我的那件事情來,隨即說道:“好,讓小李馬上去訂吧。我忽然想起了你以前交辦給我的一件事情。我看這樣,我給林姐打個電話,請她幫忙把黃省長請出來。”

    “這件事情……”他沉吟道,“這樣吧,你可以在她面前提一下,具體的還是得聽她的。不過你一定要策略一些,不要直接說出來。我說過,這件事情不着急,一定要順其自然。”

    “好。我明白了。”我說,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剛纔,在我自己主動提出這件事情來的時候心裏頓時就後悔了,因爲我覺得這件事情的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幸好他這樣說了,不然的話我還真擔心自己將自己爲難住了。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到時候的尷尬就是我自己找的了。

    剛剛掛斷電話洪雅就打進來了,“你的電話真是熱線啊。”她笑着對我說。

    “說點事情。不是馬上要過春節了嗎?我要請領導喫飯呢。”我說,忽然想起我們昨天晚上約定的事情,“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我馬上過來。”

    “就在家裏。你馬上過來吧。呵呵!你現在可是大忙人了。”她說。

    “好,我馬上過來。”我急忙地道,看了看時間,即刻出門。上車後纔給小李打電話,“地方訂好了後馬上告訴我。”我估計這時候林易已經把事情交辦給他了。果然如此,他即刻回答道:“這幾天大酒店的生意太好了,我正在聯繫。”

    “那麻煩你快點,我要告訴客人

    們。對了,你們老闆讓你準備的什麼禮物?”我隨即問道。

    “購物卡,本市一家連鎖大商場的購物卡。每張卡里面有兩千塊錢。這樣多好?”他說。

    我頓時覺得林易的這個安排簡直太絕妙了。是啊,這樣多好?花的錢不多,但是送的人輕鬆,接受的人也覺得愉快,而且還不庸俗。太好了!現在我才真正感覺到林易真的有些與衆不同。能夠將一家公司做到他那樣的規模當然是有道理的。我在心裏想道。

    現在我才發現,其實送別人東西也是一門大學問。一方面送的人要有面子,東西拿得出手。另外一方面還要對方能夠接受,而且是高興地接受。這裏面有着一種辯證的關係,而且需要拿捏得恰到好處。很明顯,林易在這方面是高手。

    忽然想起他送我的車和房子。這兩樣東西本來會讓我誠惶誠恐,但是他卻讓我接受了,而且是高興地接受了,甚至在我的內心裏面還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我對自己現在住的這套房子很滿意,它不但寬敞,而且裏面的房間完全夠用。還有車,我現在開着的這輛車讓我滿意極了,它雖然價格昂貴但是卻低調,外形漂亮卻不顯眼,而且操控起來的感覺極好,開出去也不丟面子。所以,我唯有感嘆。

    不一會兒小李打來了電話,告訴了我晚上喫飯的酒樓和雅間的名字。我知道那個地方,那是本市相對高檔的一家酒樓。隨即給章院長打了電話。“我們六點半到。”他說。

    剛進小區的時候我就給洪雅打了電話,我讓她馬上下樓。說實話,我不想和她再像以前那樣。

    還好的是,她連聲答應。

    我到了她樓下的時候她還沒下來,等了十來分鐘後纔看見她慢騰騰地出現了,“怎麼這麼慢啊?我晚上還有事情呢。”我責怪地道。

    “我是女人呢,這麼能隨便就出門啊?總得打扮、打扮纔行的啊。”她笑道,對我的責怪不以爲意。

    “看來你最自己沒有信心。沒有信心的女人才喜歡打扮呢。”我說。

    “錯。”她說道,“越漂亮的女人就越注重自己的外貌,這樣自信心纔會更足。明白嗎?還婦產科醫生呢,連我們女人的這一點都不知道。”

    我大笑,“還別說,我真的不知道。”

    “今後多學習吧。走,就前面,轉過彎後上那座小山。”她指了指前面說道。

    “那山上?位置不錯啊。”我說,“其實這水邊並不好,雖然看上去漂亮,但是到夏天的時候蚊子特別多。”

    “就是。”她說,“對了,馮笑,這是爲什麼啊?”

    “這水不怎麼流動,蚊子的特性就是在平靜的水面上面產卵。你說夏天的蚊子多不多?哈哈!你們這別墅建在蚊子的老窩裏面了。”我大笑着說。

    “馮笑,那我們倆換房子行不行?每到夏天,我根本就不敢開窗戶。”她說。

    “給物管講啊,讓他們定期給湖面打藥就是。”我說。

    “你真小氣。”她頓時不滿起來。

    “不是小氣,我是擔心你今後後悔。”我笑道。

    “我纔不會後悔呢。”她笑道,“不過我擔心林姐罵我。說我用舊房子換你的新房子。而且你住進去還不是一樣要被蚊子咬?這樣顯得我太自私了吧?”

    我搖頭道:“我是男人,蚊子纔不會咬我呢。蚊子專門咬女人。”

    她大笑,“難道你和蚊子是親戚不成?”

    我也笑,“什麼啊。我大學二年級的時候可是專門學過這樣的課程的。我告訴你吧,只有母蚊子才吸血的,而且女性身體裏面的雌激素對蚊子有很大的吸引力。這下你明白了吧?”

    “這樣啊。我說呢。”她笑道,“馮笑,那我們說好了啊,我們換房子哦。這樣也好,你還節約了幾十萬的裝修費呢。”

    “我給你錢就是。我可不佔你這個便宜。”我說。

    “到了,就這裏。”我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將車開到了小山上面了,她指着前面一片竹林旁邊的一棟漂亮別墅說道。

    說實話,這地方真漂亮,我頓時有些後悔剛纔自己答應換房的事情了。

    “怎麼樣?不錯吧?”她問我道。

    我點頭,嘆息了一聲,“真不錯。太漂亮了。”

    “你後悔了是吧?”她笑着問我道。

    我當然不會表現出自己的後悔來,“誰說的?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馮笑,你還真不錯。呵呵!我逗你的。我們別墅前面的那個湖可是流動水,哪裏來的蚊子啊?”她頓時大笑起來。隨即帶着我進入到別墅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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