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商量,就這樣錯一下你的手氣。來吧,我們繼續。”蘇華說。

    於是我們又開始打。我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蘇華坐我的上家,阿珠在我下家,莊晴當然在我對面了。莊晴打出一張牌來,我的上家蘇華說“碰”隨即卻又道:“不碰。”接下來蘇華打出一張牌來的時候阿珠說“不碰”但是隨即去碰了。我頓時明白了:她們商量好了,就是要讓我少摸牌!

    然而想不到的是,結果依然是我自摸。我大笑,“你們這樣不行的。該碰不碰,不該碰的碰了,只能讓你們的牌更糟糕。”

    她們再次面面相覷。

    我洋洋得意,“這打牌啊和我們的人生是一樣的。手氣好的人就如同那些官運亨通的人一樣,不管你怎麼去阻攔都不會有效果的。與其如此,還不如該喫就喫,該碰就碰,順其自然的好。”

    蘇華氣急敗壞,瞪着我說道:“看你那得意勁!”

    我大笑,一邊說着一邊拿着手上贏來的錢在她們面前晃動,“怎麼?本人手氣好,你們還能怎麼辦?你們看,這麼多錢,明天差不多可以買半牀毛毯了。沒辦法啊,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啊。”

    蘇華氣急,卻忽然大笑了起來,“馮笑,我們不打錢了。輸了另外懲罰。怎麼樣?”

    我笑着說:“行啊。你看你們三個,輸得臉都白了,眼睛都綠了。說吧,輸了怎麼辦?本人奉陪。”

    “你可是答應了的啊。”蘇華說。我發現她的神情古怪,頓時有些後悔了,隨即問道:“你先說說,輸了究竟怎麼辦?”

    “很簡單,輸了脫衣服。”蘇華說。

    阿珠驚叫了一聲,“蘇華姐,怎麼能這樣?他可是男人。”

    蘇華說:“沒事,他一定會輸的。”

    “他今天的手氣太好了,這樣的話我們豈不喫虧了?”莊晴說。

    “就是。那還不如輸錢給他呢。”阿珠說。

    我也覺得蘇華的這個提議太過匪夷所思,於是說道:“蘇華,別開這樣的玩笑。不管是我輸了還是你們輸了都不好。”

    “你怕了?”蘇華問我。

    我當然知道她這是激將法,所以根本就不會上她的當,“不是怕不怕的問題,我是覺得這樣不好。阿珠還沒結過婚呢。”

    “就是,這樣不好。”阿珠也說。

    “那這樣。阿珠輸了的話我和莊晴代替她脫一件衣服就是。但是你不準耍賴。”蘇華說。

    “好。我同意。”莊晴笑道,隨即來問我:“馮笑,怎麼?你真的不敢?難道連我們女人都不如?怕什麼嘛,你那麼好的手氣。”

    我哭笑不得,“不是我怕,是我不想看到你們不穿衣服的樣子。”

    “得,誰輸還說不一定呢。”蘇華癟嘴道。

    阿珠說:“你們別這樣。有些過分了。”

    “過年呢。好玩就行。阿珠,你不知道,馮笑以前經常和別的女人這樣玩的。”蘇華說。

    我頓時瞠目結舌起來,“我什麼時候和別的女人這樣玩過啊?蘇華,你這不是誣陷我嗎?”

    阿珠去看着蘇華問道:“師姐,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馮笑這傢伙很壞的。面帶豬相,心中嘹亮。”蘇華說。

    我不住叫冤枉,莊晴在旁邊大笑不止。

    “好,我同意。我倒是要看看這傢伙今天的手氣有多好。”阿珠說,咬牙切齒的樣子。我心裏暗自詫異:即使我以前真的那樣做過也不至於讓你這樣恨我吧?

    這下我沒有了退路,只好答應。我心想:反正自己的手氣這麼好,一會兒的結局我控制好就是。

    第一把阿珠給我放炮,我沒好意思和她的牌。結果一圈後莊晴打出了同樣一張牌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和牌。結果我的猶豫被蘇華髮現了,她大笑着說:“我知道了,馮笑要和的牌是你們兩個剛纔都打過的那一張,我偏不打。你厲害的話就自摸吧。”

    結果我沒有自摸到,反而地,我給蘇華點炮了。

    她們三個人大喜,一齊拍手道:“脫衣服。”

    我一邊脫去外衣一邊搖頭苦笑道:“這人啊,千萬不能發善心,結果喫虧的往往就是自己。”

    第二把的時候我就發現自己今天肯定輸定了:前面一圈莊晴纔打了一個九索,結果這一圈我打出去就給阿珠點炮了。很明顯,她們商量好了只和我的牌。

    苦笑着脫去毛衣,嘴裏說道:“幸好有空調。這人啊,一失足成千古恨,第一把沒和你們的牌,結果就再也不行了。機會稍縱即逝,我後悔也來不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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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她們大笑,“怎麼?不再得意了?”

    接下來我每一把都點炮,其中有一把牌阿珠自摸。我身上脫得只剩下內衣褲了,蘇華卻在那裏笑着說道:“這空調開得太熱了,我正想脫外套呢。阿珠妹妹真理解我。”

    我哭笑不得,“歷史是勝利者寫的。你們就得意吧。想我剛纔得意的時候……哎!好漢不提當年勇啊。”

    她們大笑。

    接下來我打得小心翼翼,還好,這一把是莊晴給我點炮。我大喜,急忙地道:“這下我可以穿上一件了吧?”

    蘇華卻說:“誰說的?只可以脫,不可以穿。不然的話豈不是沒玩沒了了?”

    我大叫,“哪裏來的這個道理?我和了牌,當然得有獎勵啦。”

    “開始說好了的規矩,不能改變。”蘇華說。我看着莊晴懶洋洋地脫下毛衣,心裏不住苦笑。

    接下來我又點炮。這下我不幹了,因爲我再脫的話裏面就沒有了,急忙地道:“到此爲止吧,裏面是真皮啦。”

    阿珠說:“不行。你說話得算數。剛纔你手氣那麼好的時候哪一把我們沒給你錢?”

    我急忙地道:“這是在我家裏,玩呢得有個分寸。陳圓還在隔壁躺在呢。”

    她們頓時不再笑了,蘇華隨即說:“好吧,那你穿上衣服,我們又打錢。五十塊一炮。”

    我當然只有同意。莊晴和阿珠這次也不反對了。

    不知道是怎麼的,我的好手氣竟然再也沒有了,我一個人輸得一塌糊塗。三個女人全部都贏得眉開眼笑。

    這下我完全相信蘇華是一位老麻將了,她竟然能夠採用這樣的方法改變我的手氣。誰說一個人運氣來了別人擋不住的?關鍵是方法。從剛纔她使用的方法上來看,這金錢和女色可是相剋的。再好的運氣在女色面前都得讓這種運氣轉彎。

    幸好我不怕輸錢,所以我即使輸了兩千多塊錢也覺得無所謂。不過打麻將的樂趣在於和牌,所以我的樂趣就再也沒有了,完全變成了我一個人陪她們三個人娛樂了。本來開始的時候是她們三個人陪我,結果到現在卻完全變了個樣。看來真的是世事無常,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一直玩到凌晨三點我才提議結束了,我的理由很充分,“明天總得有人照顧陳圓和孩子吧?大家都睡覺了怎麼行呢?”

    “明天我照顧陳圓,那是我的本職工作。孩子阿珠照顧。莊晴好好休息。馮笑做飯。”蘇華隨即分配了工作。

    “那我睡什麼地方?”莊晴問道。

    “孩子今天晚上跟着我睡。蘇華還是和阿珠一起睡吧,莊晴睡我父母的那個房間。”我說。

    “孩子跟着我吧。你睡覺太死了,萬一孩子半夜哭了你聽不見。”阿珠說。

    “那蘇華和阿珠一起睡吧,不然的話就只有去睡保姆的房間了。”我對莊晴說。

    “我就睡保姆的房間吧。我睡覺不大老實,總是喜歡翻身。”莊晴說。

    這樣一來大家就沒意見了。但是我想不到的是莊晴要求去睡保姆的房間卻別有意圖。

    我覺得自己剛剛睡着就有人爬到了我牀上來了,頓時驚醒。

    “我上廁所,發現你的門沒有鎖。”我耳邊傳來了莊晴的聲音。

    因爲擔心陳圓晚上出什麼問題,所以自從她回來後就沒有反鎖過房門。我當然不好這樣給她解釋,於是急忙地對她說道:“蘇華和阿珠都在,陳圓也在這房間裏面。你別這樣。”

    “我只是想單獨和你說說話。”她說,身體完全地匍匐在了我的懷裏。我發現自己已經有了衝動,急忙推了她一下,“莊晴,求求你,別這樣。要單獨和我說話明天我們找時間。如果被蘇華和阿珠發現了不好。你快離開吧。求求你了。”

    我的話近乎於哀求,莊晴嘆息了一聲後離開,離開前她還說了一句:“馮笑,想不到我們以前那種三個人在一起的生活再也回不來了。”

    我沒有說話,因爲我無法對她說什麼,只是有一種“以往的一切將不會再回來”的傷感。

    接下來我很久都難以入眠。因爲莊晴剛纔的那幾分鐘撩撥出來了我內心深處的情慾。不過我很慶幸,因爲自己堅持住了。在我的記憶中,這是我第一次抵禦住了莊晴的誘惑。在她家裏的那一次不算,因爲她已經觸及到了我的那個部位,而且她本身也沒有堅持要和我睡在一起的意思。所以,我把自己的這種堅持當着是一種進步。

    我的內心裏面很欣喜。

    第二天一大早蘇華就來到了我的房間,她來給陳圓輸營養液。

    我頓時醒來了,“這麼早啊?”我笑着問她,隨即又說道:“我還睡一會兒啊。好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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