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馮笑,你真棒。”她卻朝我燦然一笑。

    我看着她,發現她不像是說笑的樣子,因爲她的臉上露出的是迷人的笑容。

    “本來不該發生這樣的事情的,都是喝酒喝多了的緣故。”我低聲地道,忽然有些心虛起來。

    她忽然笑了,“我終於知道你們爲什麼喜歡喝那麼多酒了。原來是爲了壯膽。馮笑,如果今天你不喝醉,我也不這樣主動的話,你絕對不敢對我做這樣的事情。是不是?”

    我一怔,隨即點頭,“是。”

    “酒這東西真好。”她輕輕地笑,隨即來到我的臉頰上面親了一口,“你真棒,今後我要經常找你玩。”

    我詫異地看着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你今後不答應我,我就把這件事情告訴我爸爸。”她說,臉上依然是美麗的笑容。

    我已經恢復到了理智,內心的怯弱頓時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面。我頓時不敢說話。

    她朝我伸出手來,“給我。”

    我怔了一下,“什麼?”

    “你這裏的鑰匙。你給我一把。今後我想你的時候就給你打電話。我說了,如果你不來的話我就告訴我爸爸我們的事情。”她說,手,依然在朝我伸着。

    我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一種情況,頓時猶豫起來……

    她卻忽然地笑了起來,“走吧,送我回家。”

    我如釋負重,急忙答應。

    章院長的家住在一處不錯的小區裏面,看上去應該是一處高檔小區。她下車的時候俯身過來親了我一下,“馮醫生,謝謝你。”

    她的聲音充滿着一種誘人的魅惑力,我的心頓時顫動了一下,醒悟過來的時候她的背影已經消失在了樓道口裏面。

    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急忙將車開出小區然後給孫露露撥打電話,“你和莊晴給她吃了什麼?”

    “沒有啊。我不知道。”她回答,隨即便開始笑。

    “露露,你告訴我實話。”我心裏很不悅,因爲我聽出了她話中的矛盾。

    “我真的不知道。”她說。

    “那我問你,在我們剛剛喫完飯的時候莊晴把你叫出去說了什麼?”我問道。

    “她說……嘻嘻!我不告訴你。”她在電話裏面笑。

    “露露,請你一定告訴我。”我心裏有些煩躁起來。

    “沒什麼。真的。你自己去問莊晴吧。反正我不知道是否給小章放藥的事情,即使有人放了也是莊晴。不過她真的沒有告訴我。”她說。

    她的話讓我不得不相信,想了想,我又問道:“那麼,你爲什麼要和她一起離開?”

    “她拉我走的啊?她說那裏不需要我們了。”她說,隨即又笑:“馮大哥,那麼漂亮的小妹妹,你不感謝我們給你這個機會啊?”

    “你和莊晴究竟搞什麼名堂嘛?你們這樣完全是想讓我犯錯誤!你們太過分了!”我大聲地道。

    她的聲音頓時緊張了起來,而且問得小心翼翼,“馮大哥,你怎麼啦?出事情了?”

    “沒有。哎!她畢竟是我領導的女兒啊。你們這樣做萬一要是出事情了怎麼辦?”我說。

    “我明白了。嘻嘻!不是還沒有出事情嗎?馮大哥,你和她沒發生什麼吧?如果你覺得難受的話我陪你出去住賓館。”她笑道。

    我氣急,“我就到你的新房子來!”

    “馮大哥,不可以的。我聽別人說過,在新房裏面不和自己的老公做那件事情今後會萬事不順的。”她急忙地道。

    我一怔,隨即大笑,“按照你的說法,酒店的客房裏面豈不是最糟糕的地方?”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有些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買這套新房子不容易,可不希望把這裏變得那樣子。”她說道,隨即又笑,“馮大哥,你說吧,哪家酒店?我馬上過來。”

    我哪裏還有精神和心思去和她做那樣的事情?“我回家休息了。祝你做個美夢。”

    “那,那你到我這裏來吧。”她猶豫着在說。

    我再次一怔,心裏有些感動,“謝謝你。我必須得回去了。”

    “馮大哥,我一個人好冷清。”她說道,聲音裏面有一種哀怨。

    “露露,對不起,我家裏還有那麼多事情。明天吧,明天我去了醫院後再和你聯繫。”我柔聲地對她說道。

    “嗯。那你來喫中午飯吧。我明天開始做飯了。”她說。

       “好吧。”我回答。在回答前還是猶豫了一瞬。

    回到家的時候發現三個女人正在看電視。

    阿珠批評我道:“馮笑,你很過分啊,怎麼不送莊晴姐回來啊?”

    我心裏不知道莊晴是怎麼對她們講的,不過在回來的路上我就想到了一點:莊晴肯定不會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她們的,一是因爲莊晴還不是那麼多話的人,二是今天晚上的一切極有可能是莊晴策劃的。

    所以,我只好含含糊糊地回答了一句:“我還有其它的事情。”

    阿珠癟嘴道:“還不是去喝酒。也不知道你們男人是怎麼想的,那酒有什麼好喝的嘛?”

    我只好搖頭苦笑道:“我們男人的事情你不懂。”

    我們倆在說話的過程中莊晴和蘇華都沒來理我,她們正聚精會神地在看一部韓劇。隨即我問了蘇華一句:“孩子怎麼樣?”本想問陳圓的,但是內心的內疚卻讓我實在問不出來。

    “給他洗了澡,餵了牛奶,換了尿不溼。他睡了。沒事,一切都好。”她回答,眼睛根本就沒有離開電視。

    我隨即去看了莊晴一眼,發現她也在看着電視上的畫面,不過她的臉上卻帶着笑容。我知道,她肯定是想起了今天晚上的事情。

    我忍不住想去問她,猶豫了一會兒後還是跑去拉了她一下,“莊晴,我問你一件事情。”

    她擺脫了我的手,“等等,等我看完了電視再說。”

    於是我去到臥室。站在陳圓的病牀前,我看着如同沉睡着的她,心裏對她說道:“對不起,我今天又犯錯誤了。”

    她卻依然如故。我嘆息着去看孩子。

    孩子睡得正熟,小模樣可愛極了。我忍不住去輕輕撫摸了一下孩子的頭。他醒了,他的雙眼骨碌碌地在看着我。我大喜,“兒子,叫爸爸!”

    孩子卻猛然地大聲哭了起來。

    蘇華跑進來了,還有莊晴和阿珠。蘇華問我道:“怎麼啦?孩子是不是撒尿了?快看看!”

    我急忙解開孩子的紙尿褲,發現裏面乾乾的。隨即笑道:“是我把他弄醒了。”

    蘇華頓時笑了起來,“他還這麼小,怎麼知道叫爸爸啊?”

    我也笑,頓時明白自己剛纔對孩子說的話被她給聽見了。

    “真是的,這麼好看的電視被你給打斷了。”蘇華不滿地道。

    “你今天又沒看書?”我問道。

    “我去看最後的一點,電視正精彩呢。”她說,快速地跑了出去。我不禁苦笑着搖頭,隨即發現莊晴還在這裏,急忙低聲地問她道:“莊晴,今天晚上你究竟幹了些什麼事情?”

    我很懷疑今天的一切都是莊晴預謀的。因爲她說過要報復章院長,而且章詩語也對我說過她可能被人下了春藥之類的東西。現在我回想起章詩語晚上的那種表現起來,覺得這極其可能。而唯有莊晴具有這種可能性。也就是警察常說的作案動機。

    可是莊晴卻一副無辜的樣子,“什麼啊?我啥也沒做。她就是發騷。國外回來的女人本來就是那樣子的。”

    我忽然想起章詩語今天晚上後來的表現,頓時覺得她的話好像也很有道理。不過,我腦海裏依然涌現出她在莊晴和孫露露離開前後的那種表現來,很明顯,那時候的章詩語很不正常。於是我低聲地問莊晴:“那你告訴我,我們在喫飯後你把孫露露叫出去都說了些什麼?”

    “你真的想知道?”她歪着頭問我道。

    “你說說。我當然想知道。”我點頭道。

    “我問她是不是和你關係很密切?她開始不說。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因爲她看你的眼神不一樣。於是我告訴她,我說我和你也是很好的朋友,親密無間。她還是不告訴我,我又說,親密無間的意思就是我和你沒有縫隙了,她當時就笑了,我也沒再問她,因爲她的笑已經告訴了我答案,況且她的臉都紅了。於是我和她商量,我說章詩語那麼漂亮,不然今天把這丫頭讓你嚐嚐鮮。她說這樣不好吧?我說我們應該多替你着想,於是她又笑了。馮笑,你說我們對你多好?”她低聲地笑着對我說。

    我看着病牀上的陳圓,急忙拉了她一下,“我們不應該在這裏說這件事情。我心裏很慚愧,很內疚。走,我們出去說。”

    她跟着我去到了陽臺上面。我問她:“莊晴,你明明知道她是我領導的女兒,難道你不擔心我出事情?你這樣做萬一被她告我強jian怎麼辦?強jian啊,多難聽?!你不是要讓我失去工作嗎?”

    “馮笑,章詩語這個丫頭看上去清純,其實骨子裏yin蕩得很。我早就看出來了,所以才那樣去做的。難道你覺得我會害你嗎?馮笑,請你記住一點,這個世界上你其他的任何一位朋友都可能會害你,但是我莊晴不會!”她有些不高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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