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笑,錢放在別人那裏,包括放在銀行裏面都是死錢,只有用來投資纔可以像滾雪球一樣很快滾大。你發現沒有?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奇怪的現象,窮人喜歡存錢,但是卻始終是窮人,而富人卻總是去從銀行把窮人存的那些錢貸款出來投資,結果富人越來越富。這其中的奧妙你應該好好思考一下。”她說。

    “好吧,我儘量抽機會問問他。”我頓時心動了,忽然想起還沒問她究竟準備搞什麼樣的一個項目呢,“洪雅,你準備搞的那個項目是什麼?”

    “你別管。我保證半年內給你百分之二十的回報。甚至更多。”她說。

    “好吧。”我不好再問了。有一點我非常清楚:在生意場上我就如同一個小學生一樣無知。

    隨即將車開出機場的停車場,一邊給林易打電話,“洪雅同意了。”

    “她是不是很不情願?”他問道。

    “是。她覺得風險過大。”我說。

    他頓時笑了起來,“這纔是生意人嘛。不過我早就知道她會看在你的面上答應的。”

    我也頓時笑了起來,“說到底還是你最厲害,什麼事情都在你的預料之中。”

    他大笑,“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對了,你告訴她,民政局那個項目已經啓動,我最近安排了一千萬的資金給你們。你問問她看怎麼操作。”

    我大喜,因爲我正猶豫着怎麼對他講這件事情呢,想不到他竟然主動提了出來。卻聽到他繼續在說道:“我這樣做也是爲了讓她和其他人放心,不然今後怎麼進一步合作?”

    我在心裏感嘆他的智慧超羣,“是這樣。生意人的信譽比什麼都重要。我想,這也是你成功的原因吧。”

    他大笑,“我可是你岳父,你怎麼也這樣拍我馬屁?”

    我禁不住也笑了起來,“正因爲你是我岳父所以我才更應該拍你馬屁呢。”

    “有道理。”他的笑聲在繼續,“對了,醫院的項目有你的功勞,不過我不能把其中的利潤直接劃撥給你。我還是擔心萬一出事情。我看這樣,我用公司股份的形式替你考慮吧。”

    “我們是一家人,沒必要算那麼清楚吧?”我說道。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還有一件事情,林書記那裏馬上要進行舊城改造,你幫我問問她,看我們公司有沒有機會參與進去?”他隨即說道。

    “好的。我問問。”我心情很愉快,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洪雅很高興,“太好了。這下我的資金夠了。”

    “我這裏還有兩百萬,也交給你一併去投資吧。”我說。這筆錢是康德茂的,我不想一直放在我這裏讓它們睡覺。

    “行。什麼時候你劃到我賬上來,一會兒我把賬號發到你手機上面。”她說。

    我提醒她道:“洪雅,你項目的事情最好給姐講一聲,畢竟……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當然。馮笑,實話告訴你吧,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林姐安排的。”她說。

    我頓時放心了。

    隨即我給康德茂打了個電話,“你的錢我準備拿去投資,不過我不能告訴你具體的投資項目,因爲我也不知道。”

    他大笑,“我說了,那筆錢放在你那裏,投資的事情就是你說了算。我不管的。”

    “你也太放心我了吧?”我笑道,心裏頓時有了一種感動。

    “你辦事,我放心。”他大笑着說。

    我不禁苦笑:這傢伙怎麼把我當成了接班人了?隨即問他道:“林姐最近忙嗎?”

    “她今天到省裏去了,留下我在市裏面值班呢。”他回答說。

    “你太辛苦啦。抽空我來看你。”我說。

    “最好今天就來。我一個人鬱悶死了。”他大笑道。

    “我纔不相信呢,你是大祕書長,整天那麼多人圍住你轉,怎麼會鬱悶?”我笑道。

    “你不知道。雖然是有很多人圍住我轉,但是我不敢喝他們交朋友啊?地方上覆雜得很,見人只能說三分真話。美女很多,看得心癢癢就是不敢和她們深入交往。我苦啊。”他大笑着說。

    “好,那我今天晚上就過來喫飯。你叫上幾個美女來我看看。”我大笑着說。

    “就這麼說定了啊。”他說道。

    我卻頓時猶豫起來。有時候就是這樣,雖然康德茂那裏離省城很近,但是真的要我走出省城這個範圍的時候總是會覺得是出遠門。自己生活的這個地方彷彿有一道無形的牆。而這堵無形的牆卻是如此的讓人不想去跨越。我知道,其實這也是我們的惰性之一。

    <

    br />

    “馮笑,你怎麼變得婆婆媽媽起來了?說定了啊,我馬上打電話去訂喫飯的地方。”我正猶豫着的時候聽到電話裏面的康德茂在大聲地說道。

    “這樣,你別急。我給林姐打電話後再說。我找她有事情。”我說道。

    “這樣啊,那還可以理解。”他笑道。

    隨後,我開始給林育打電話。

    “我在領導這裏彙報工作。”她低聲地對我說道。

    “我想和你說件事情。那以後再說吧。”我隨即說了一句。

    “一小時後你到我家裏去。”她說,隨即掛斷了電話。

    我心裏清楚她讓我去她家幹什麼事情,心想:得馬上去買點藥來喫纔行。匯仁腎寶就可以了。我知道自己的問題,補腎纔是最重要的,絕對不能去喫什麼壯陽的藥物。補腎是解決根本問題的方式,壯陽卻是釜底抽薪。

    進入市區後我放慢了車行的速度,終於在馬路的旁邊看到了一家藥店。停下車後朝藥店走去。

    買藥的時候售貨員用一種異樣的眼神在看着我,我神情自如。幸好我是婦產科醫生,對這種異樣的眼神早已經見怪不怪了。不過我覺得這個售貨員很不合格:既然你要賣這樣的藥品,就不應該對顧客這樣。

    出了藥店後到不遠的地方去買了一瓶礦泉水,即刻將要喫下。隨即將剩下的藥放在了車裏的儲物櫃裏面,想了想,在藥瓶的上面放了些東西遮上。

    開車直接去到別墅小區,剛剛在她家的樓下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馮笑哥哥,晚上我要和你玩。”

    是章詩語。我心裏頓時顫抖了一下,“你爸爸呢?”

    “他出差去了。”她說。

    “你媽媽呢?”我又問。

    “她要去打通宵麻將。”她回答,隨即在笑,“你要來接我啊,我們一起去喝酒。”

    我:“……”

    “馮笑哥哥,你很聽話的,是不是?”電話裏面傳來的是她蝕骨的聲音。

    說實話,在接到章詩語這個電話的時候我心裏還是有些興奮的,因爲她畢竟是那麼的漂亮。她的美與衆不同,她的容貌沒有半點瑕疵,看上一眼後就會讓人情不自禁地產生一陣眩暈。不過,我心裏想到她是章院長的女兒,這纔是我最擔心的事情。

    但是,她的話裏明顯對我有着一種威脅的意味,我忽然感覺到她的美麗其實包含着一種邪惡。我心想:難道女人如同毒蛇一樣,越漂亮就越有毒?

    “詩語,我現在有事情。一會兒我給你打電話吧。”我找到了一個藉口,雖然這個藉口只能暫時起作用,但是這畢竟是一個藉口。

    “好吧,那我一會兒後給你打電話。”還好的是,她並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女孩。

    “不,一會兒我給你打電話。”我急忙地道,因爲我不想讓林育知道這件事情。

    “大概多久?”她問道,“這樣吧,六點鐘的時候你不給我打電話的話我就給你打過來。現在我去逛街了。”

    “好吧。”我苦笑着說道。

    “你真好,馮笑哥哥。”她笑着掛斷了電話。

    林育家的門是鎖着的,我坐在車上等候。她遲到了。

    半小時後她自己開着車回來了,她開的是一輛奧迪,黑色的。我知道這可能是她的專車,因爲奧迪是一般定位爲官車,就如同別克被定位爲商用車一樣。現在有些商人也去買奧迪,這讓很多官員不屑。其實這也體現了某些商人的素質,因爲他們不知道,在官員的眼裏商人永遠只是商人,永遠比官員的地位差很遠。所以,開奧迪車的商人經常因爲車的事情而做黃了生意,而可悲的是他們卻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所以,商人就只能把自己定位爲商人,如果商人對權力有了覬覦的話往往結局很慘。其實從古到今這樣的事情都在發生,因爲一個人有了錢之後必然會去覬覦權力。即使是古代的呂不韋也是如此,雖然在他人生最輝煌的時候當上了丞相,最後卻落得個被髮配而最終飲鳩自殺。

    據說呂不韋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而且花得相當有技術含量,對付女人,他大有一雄可將十萬雌之勇。他成日泡在脂粉堆裏,對女人的生理渴望,他能得之於手而有數於心,堪比輪扁斫輪。對女人的心理需求,他能不以目視而以神遇,猶如庖丁解牛。因此,儘管他長相薄陋拙惡,但凡和他好過的女子,卻如同中了魔咒似的,心裏再也容不下別的男人,成天什麼事也不想做,就想着和呂不韋一好再好,好上加好。然而,呂不韋是那種萬花叢中過、枝葉不沾身的主,用粗俗的話講,就是打一槍換個地方。那些被他遺棄的女人,一輩子也忘卻不了那一夜的風情,從此只能生活在痛苦和惆悵之中,所謂一遇呂郎誤終生是也。呂不韋的名氣在女人圈中越來越大。所以對於男人來說,他應該是一個令人仰慕的典範。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