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菜和粥放到餐桌上後才離開。我看了看時間，還不到五點。
出門後替她把門關上，然後上車，緩緩地將車開出了別墅區，猶豫了片刻後纔開始給康德茂打電話，“我馬上到你那裏來，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你快告訴我啊？”他很着急的語氣。
“你馬上要去當黃省長的祕書了。春節後就要找你談話，你可要準備一下啊。”我說。
“真的？”他驚喜地問道。
“是。我才知道的。一會兒我們見面後我想對你說些事情。”我說。
“好，我等你。不過這樣一來我可不能叫美女來陪你了，這樣影響不好。”他說。
我將車靠邊停下，“算了，我不來了。我今天晚上還有事情。這樣吧，我就在電話上對你說就是了。德茂，你現在可一定要注意，特別是你和寧相如的事情，千萬不要讓她參與你手上的任何項目。明白嗎？”
“謝謝你的提醒。我還正準備讓她來做我們這裏的舊城改造項目呢。看來只有放棄了。”他說。
“是啊。你現在的錢已經夠花的了，沒必要爲了錢影響自己的前途。”我說。
“我明白了。謝謝你。對了，你必須來啊，我聽到這個好消息很高興，我這地方又找不到說知心話的人。不行，今天晚上我們一定要在一起喝酒。你傢伙，肯定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不然不會臨時說不來的。你坦白交代，是不是被哪個女人叫去了？這樣可不行，你傢伙不能幹出重色輕友的事情來。”他大聲地道。
“我真的拒絕不了。”我說。
“那你就把她帶來。是誰啊？我認識不認識？”他問道。
“不認識。”我說。
“那我就更想見見了。馮笑，你傢伙，怎麼這麼厲害啊？肯定很漂亮是不是？”他問道。
我心想：帶章詩語去康德茂那裏或許更安全一些，畢竟那地方離省城較遠。於是對他說道：“那我來了啊。”
“太好了，我把房間給你們開好。哈哈！你傢伙！”他大笑。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德茂，你準備讓寧相如去做舊城改造的項目，你有把握嗎？”
“當然。林書記準備把舊城改造的項目分成數十個小項目，除了中心地帶需要照顧省市領導的關係之外，其它地方的項目我還是有信心的。怎麼？你也想做？”他問道。
“我哪裏有那個精力啊？而且我也不是做生意的人。”我苦笑。
“這倒是。”他說，隨即問我道：“馮笑，你老實告訴我，你和孫露露是什麼關係？”
“你怎麼忽然想起她來了？”我詫異地問。
“你先告訴我再說。”他笑道，“她是不是也是你的情人？”
我猶豫着回答：“算是吧。怎麼啦？”
“你傢伙，怎麼這麼厲害啊？我不活了！這個世界的漂亮女人都成你的情人了，你太過分啦！”他大笑。
我心裏一動，“你的意思是說，讓她去做那個項目？”
“聰明！”他大笑，“上次你帶她來喫飯，意圖很明確，是想把她介紹給我吧？”
我急忙地道：“德茂，你別誤會啊，我當時和她還沒有那樣的關係的。我們可是老同學，好朋友，我絕不會把與自己有過關係的女人介紹給你的。”
“這我倒是相信。這樣說來，那個阿珠和你還沒有關係是吧？”他問道。
“當然沒有。不過她對你……”我說。
“我知道，你告訴過我。不過我好像蠻喜歡她的。馮笑，你一會兒把她的電話給我吧，可以嗎？”他說，像是在哀求。
我想了想，覺得康德茂雖然結過婚，但是他比較成熟，而阿珠缺少的正是這方面的東西，說不定兩個人還很般配也難說呢。於是我即刻答應了，隨即我又對他說道：“德茂，這件事情我可不管啊，她畢竟是我導師的女兒。”
“我理解。我離過婚嘛。你也覺得我條件差了些。不過我可不是想鬧着玩的，我是真的想找一位老婆呢。行，你不管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持了。”他說。
“謝謝理解。”我說，隨即問他道：“怎麼把話題扯遠了？你傢伙纔是重色輕友呢。你告訴我，爲什麼覺得孫露露合適去做那個項目？”
“上次你帶她來後我後來悄悄去調查過她，所以對她的情況已經非常瞭解
了。這個孫露露以前經常替那些老闆陪客，雖然不是那麼亂來，但是當老婆可是很不合適的了，而且當我的情人也不行，因爲她在外面的名聲不大好。不過她見過很多場面，時間久了對生意場上的事情也應該比較熟悉了。問題的關鍵是你能不能夠控制得住她，既然她和你是那樣的關係，那麼我覺得就很合適了。況且她現在的單位是那個樣子，她上不上班已經無所謂了。你說是不是？與其如此，還不如讓她出來替你做事情。”他解釋道。
“算了，我就算了。我是官員，這樣的事情還是少沾爲好。你不是說過了嗎？我的錢已經夠用了。我這人很知足。”他說，“好了，別說啦，你快點來吧，我等你。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想一會兒在酒桌上面談這些事情。”
我在心裏感嘆他的聰明，於是連聲答應。不過我隨即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德茂，你們舊城改造的項目什麼時候開始？現在註冊公司來得及嗎？”
“你傻啊？到時候掛靠你岳父的公司不就行了？”他說，“不過馬上註冊公司也來得及，項目最快也得在今年下半年纔開始招標。現在纔在做總體規劃呢。”
“我明白了。謝謝提醒。”我說。其實我擔心的並不是公司的事情，更多的是在考慮資金的事。我手上的錢已經不多了，康德茂的那兩百萬我已經答應劃給洪雅。不過半年後就好說了，那時候我的資金應該都回來了。
頓時心癢難搔，很想馬上約孫露露見面。不過想到章詩語今天要和我在一起的事情，我只好放棄這個想法了。
嘆息着給章詩語打電話，“你在家嗎？我馬上來接你。”
“馮笑哥哥，你真乖。”她在電話裏面笑。
“我們要去周邊喫飯哦。我同學那裏。”我說。
“好啊。我沒意見。”她說。
半小時後我接到了章詩語，然後開車出城。
“馮笑哥哥，你知道我今天爲什麼這麼高興嗎？”她問我道。
“你別這樣叫我，讓我覺得你像小孩子似的。我有一種犯罪的感覺。”我苦笑着說。我不敢去看她，因爲她的美麗容易讓我在駕駛中出現問題。
“嘻嘻！你真好玩。”她笑道，“你怎麼不問我爲什麼這麼高興？”
我頓時笑了起來，“好吧，那我問你，章詩語小姐，你今天爲什麼這麼高興啊？”
“因爲我已經得到了音樂專業老師的肯定。馮笑先生，你說這件事情值不值得慶賀？”她一本正經地問我道。
我大笑，“值得，當然值得啦。一會兒我敬你的酒。不過，你馬上要參加比賽，喝酒好像對嗓子不好吧？”
“沒事，我的嗓子一直都很好。不過我的專業是表演，這次參賽只是爲了混個眼熟。馮笑，你說，假如我今後成了大明星的話你會多榮幸啊。”她笑着說道。
我詫異地問：“我榮幸什麼？”
“你和我睡過覺，做過愛。難道不值得榮幸嗎？”她笑着問我道。
我不禁有些反感起來，“詩語，難道國外的女性說起zuo愛來就像你這樣隨便嗎？”
“說起來隨便總比干起來隨便的好。你和莊晴，還有孫露露不也那樣嗎？你們啊，總是一邊做一邊故作羞澀的樣子，說難聽點，就是既要當biao子又要立牌坊。有意思嗎？”她癟嘴道。
雖然我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而且也說到了我們國人的要害上面去了，但是我覺得她的話也太刺耳了，“詩語，你能不能把你的話說得好聽一些啊？你這樣的話今後很難在那個圈子裏面立足的。”
“你以爲我對所有的人都這樣說話啊？你是我的男人，我才這麼隨便呢。”她輕笑道。
我不禁汗顏，嘀咕了一句：“什麼你的男人啊？”
她看着我，“難道不是嗎？”
我發現自己唯一的辦法就是不去和她辯論，也不要去看她。
可是她卻靜不下來，“馮笑，我發現你很特別。”
我不得不說話了，“我有什麼特別的？”
“你不但有溫柔的一面，還有男人威猛的一面。很特別，讓人和你在一起後就覺得難以分開。真的，那天晚上我回去後就一直開始想你了。”她說。
“謝謝誇獎。”我淡淡地笑，說實話，一個男人被女人這樣誇獎還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那天晚上你讓我差點死去了。我還是第一次有過那樣的感受。真舒服。”她低聲地說。
我忽然恐懼起來，“詩語，你在國外經常和外國人做那件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