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這人心軟,想這樣內心腹誹的話實在說不出口。

    “走吧。時間差不多了。”她的手在我胳膊上輕輕拉了一下。

    我在心裏嘆息了一聲,隨即朝安檢處走去。我想,現在我們兩個人的樣子在別人看來肯定認爲我們是情侶無疑。

    坐到了飛機裏面的座位上,她的身體緊緊依偎在我身體的一側。雙手也是緊緊地在挽住我的胳膊,“馮笑,我好害怕。我還是第一次坐飛機呢。”

    “別怕。既然坐上來了就不要去想害怕的事情了。你要不想害怕的話有一個最簡單的辦法。”我笑着說。

    “什麼辦法?”她問道。

    “馬上下飛機。在地上的感覺總比在天上踏實。”我回答說。

    “我纔不呢。什麼事情都有第一次,不嘗試一下怎麼知道坐飛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啊?”她說道,聲音嬌嗔。

    “劉夢,你男朋友知道你去北京的事情嗎?”我心裏始終在想着這件事情,也對此一直感到惶恐不安。

    “知道。”她說,“我也對他說了,我是陪你一起去北京的。”

    我頓時怔住了,“你……”

    我沒有想到她會那樣告訴她的男朋友,不過我心裏根本就不相信。

    可是,她卻繼續在說道:“真的。我說陪你去北京開一個醫療器械的產品展銷會。以前我一直在做這一行,曾經還陪過幾位醫生一起去過泰國。你知道的,醫藥公司每年都要組織醫生出去遊玩一次。所以他已經習慣了,因爲這是我的工作。”

    我的身體即刻動了一下,因爲我從她剛纔的話裏面已經聽出她前面是在對我撒謊了,“劉夢,你不是告訴我說你從來沒有坐過飛機嗎?你不要說你陪那些醫生去泰國的時候坐的是火車或者是長途汽車啊?”

    本以爲她會即刻尷尬起來的,可是我錯了,因爲我即刻聽到她在輕笑,“馮笑,你討厭!人家想讓你好好呵護我的嘛。真是的,還是婦產科醫生呢,連我們女人的這點心思都不懂。你假裝相信不就得了?”

    從昨天晚上與她見面後我就始終感覺她與餘敏有些不同但是卻一時間想不出來她們不同的地方是什麼。現在,我終於明白了。

    劉夢在我面前很隨便,完全沒有餘敏最開始時候的那種戰戰兢兢的模樣。準確地講,我和餘敏是在經過牀上多次磨合之後才變得親熱隨便起來的。而劉夢就完全不一樣了,我和她其實並不熟悉,雖然那天上午和她做了那樣的事情,而且還是和餘敏一起做的,但是她離開後我總覺得她在我的腦子裏面很模糊。

    其實在那件事情過後我一直很後悔,同時也很痛恨自己太過墮落。我現在完全知道了自己在美色面前根本就沒有一絲的抵抗力。但是我卻非常敏感地感覺到劉夢很可能會給我帶來麻煩,因爲我知道她有了男朋友,而且還聽說她男朋友的性格有些懦弱。我學過心理學,對人的性格有所瞭解:一般來講,性格懦弱的男人都是敏感的,而且一旦爆發起來的話將是一場暴風驟雨。這就如同火山一樣,常年在噴射的火山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沉寂已久的火山的忽然爆發,因爲那是一種醞釀了許久的力量。

    可是,劉夢太主動了,而且性格活潑可愛,可恨的是她卻恰恰是我喜歡的那種女人的性格,因爲我的內心太需要陽光了。所以,現在我只好不再說什麼。我的沉默就已經表示了我的接受。

    飛機開始在跑道上滑行,她的身體緊緊依偎在了我的懷裏。

    “馮笑,我覺得這樣好舒服,你讓我很有安全感。”她在我耳邊輕聲地說道。

    “我們去住什麼地方?”在北京下飛機後她問我道。

    我問她:“你真的沒有來過這裏?”

    “真的沒有。這我真的沒有騙你。”她說。

    我苦笑,“現在我也是兩眼一抹黑。這樣吧,我們去坐出租車,然後讓他拉我們去天安門附近的酒店。”

    也許我和很多沒有到過北京的人一樣,內心裏面都對天安門有着一種嚮往。我想:如果住在那地方附近的酒店裏面肯定很爽,一眼就可以看見那裏的壯觀了,而且還可以隨時去那地方散步。

    “我們去坐地鐵。這個我可是真的從來沒有坐過。”她卻這樣說道。

    我們江南省城沒有地鐵,她這樣說我倒是相信。其實我也很想去嘗試一下的,於是即刻就答應了。

    還別說,坐地鐵很快,

    而且和坐火車的感覺有些不大一樣,因爲地鐵多了一種城市的感覺,我的心裏總有一種自己在城市下方穿行的神祕感。

    隨後,我們入住到了北京飯店。這是一家五星級酒店,房價可比我們江南高多了。酒店很豪華,大門層層敞開,一隊禮賓員在門口恭候着,入口處還有個很宏偉的螺旋梯向左延伸。進門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幅三層樓高的國畫,看上去非常漂亮。大堂裏有一整個象牙雕刻花樣繁複的長城圖,從三樓開始一直到頂層的花園大廳是帶有異域裝修風格的野生植物,酒店很有特色,每一處的設計都彰顯出了一種特有的文化氣息。我選擇這家酒店主要是它位於故宮附近,去天安門和王府井很方便。我們的房間是故宮景房,在房間裏就能將故宮美景收歸眼底六七成。房間設施很豪華,特別是傢俱極富古典氣息。

    我很滿意。

    “這裏太好了。我去洗澡。馮笑,現在你沒事情吧?如果我們在這張牀上做的話很舒服。你說是不是?”劉夢過來緊緊將我抱住後說道。

    她的嬌嗔、青春,還有美麗頓時讓我砰然心動。

    “啊……”她忽然地輕呼了一聲,隨即輕輕打了一下我的後背,“馮笑,你真壞,下面都起來了。別急啊,我馬上去洗澡,出來後就給你喫我。”

    她隨即朝洗漱間裏面跑去了,不多一會兒我就聽見裏面傳來了“唰唰”的水聲。

    我做了幾次深呼吸,隨即走到窗邊去看窗外氣勢恢宏的故宮景色,目的是爲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因爲我現在必須要給章詩語打電話了。

    電話通了,可是她卻沒有接聽。於是再次撥打……依然如此。可能是她人機分離了或者吧手機放在包裏了吧?我心裏想道。在我的心裏有一點是比較有自信心的:她不會不接我的電話。

    幾次冒出給莊晴打電話的念頭但是都被我剋制下去了,我告訴自己說:一定要先辦完了章詩語的事情再說。

    昨天在學校行政樓裏面的時候章校長並沒有告訴我具體的細節,只是說章詩語好像出了什麼事情。當時我並沒有問他具體的東西,因爲我看出了一點,可能他也不知道。所以我就判斷是他從電話裏面章詩語說話的情緒中感覺到的。作爲當父母的來講,自己孩子這樣的情緒是很容易感覺到的。

    由此,我心裏忽然感受到了一種責任,一種被他信任的責任。

    有時候自己也覺得自己有些賤:明明是人家在利用你,但是心裏反倒覺得很榮幸。比如章校長這次委派我的這件事情,還比如正在裏面洗澡的這個女孩子。很明顯,她來陪我是有意圖的。不過我還不至於傻到相信她愛上了我這樣的程度。

    電話沒人接聽,我的思緒有返回到洗漱間裏面“唰唰”的流水聲去了。我的腦海裏面頓時開始想象她現在旖旎的景象。我剋制着自己馬上去看她洗澡的衝動,因爲我知道想象比真實更誘惑。

    現在,我已經放棄自己內心剋制的願望了,我心裏在想:反正她已經和自己發生過了,反正她是自願的,反正我最終是要幫她的,在幫餘敏的同時也就幫了她了,這樣的事情不做白不做。

    我發現,只要自己願意說服自己總是會有千萬條理由的。

    裏面的“唰唰”聲停了,我心裏頓時激動、躁動了起來:她馬上就要出來了,她的身體將馬上展示在我的面前,自己腦海裏面對她模糊的印象將即刻變得清晰、真實起來。

    洗漱間的門響了一下,她出來了,頭髮溼溼的,身上裹着一條白色的浴巾,白皙修長的身體除了中間重要的部分之外全部裸露在外面。也許是剛剛洗過澡的緣故,她的臉還是紅撲撲的,看上去嬌豔迷人之極。我的心跳頓時加速。

    “看什麼呢?”她嬌嗔地在問我道。

    我喃喃地在說:“你真漂亮。”

    她笑,“那是當然。我身體的每一處都很漂亮。那天你沒注意看我吧?今天太好了,我可以獨享你了。”

    ……

    在首都的這家酒店裏面,我們極盡纏綿。在我們歡愉的整個過程中她的嘴裏還在不停地浪聲浪語……

    許久之後,我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明明知道這個電話可能是章詩語打來的但是卻根本就不想去接聽。

    現在正是我最關鍵的時刻,我已經感覺到自己即將噴發,然而手機卻在那裏無休無止地嘶聲地鳴叫,這讓我頓時分心,而且延長了自己即將到來的那最後的快感。

    她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大,試圖想要去遮掩住那煩人的手機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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