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敲門,不多一會兒就有人將門打開了,我眼前出現的是一位中年婦女。不過她看上去不像是主人的模樣,因爲我覺得她沒有我想象的那種氣質,而且容貌非常普通。

    我想:按照章詩語的說法,當年她父親讓自己的老婆去陪衛生廳的那位領導才換來了副院長的位置,那就說明她母親應該是一位漂亮的女人。

    要知道,漂亮的女人即使年齡大了之後還是有着美麗的痕跡的。我是婦產科醫生,更應該很容易地就能夠發現那種痕跡的。很明顯,這個女人應該是這個家裏的保姆。

    我直接問眼前的這個人章詩語母親的名字,問她是不是住在這裏。

    她警惕地看着我,沒有回答。

    “我是她女兒的朋友。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找她。”我說,隨即又說道:“我是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醫生。”

    “你等等,我去問問她是不是願意見你。”她說,隨即將門關上了。

    我只好在外邊等待,不過我的心裏很高興:看來我找對了地方,而且自己剛纔的判斷是正確的。

    不一會兒剛纔那個中年婦女出來了,她對我說:“她不想見你。請你離開吧。”

    我這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根本就不該犯的錯誤,因爲章詩語的母親應該也非常痛恨她曾經的丈夫,所以很可能就會恨屋及烏地連同我一併恨上了。所以我根本就不該那樣介紹自己。我心裏頓時大急,“我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麻煩你告訴她一下。”

    “她說了,不想見你。請你離開吧,不然的話我可就要通知保安了。”我眼前的這個女人冷冷地道。

    “我真的有急事。請你告訴她,她女兒章詩語要嫁給一個比她父親還大的男人,可能只有她這個當母親的纔可以勸她改變主意。請你一定要告訴她。”我大聲地、焦急地道。

    這時候,我忽然聽到裏面傳來了一個聲音,“你讓他進來吧。”

    我大喜。

    我耳朵裏面聽到的那個聲音極其動聽,隨即眼前就出現了一位四十歲左右年紀的女人,她身穿淡黃色的毛衣,眉目如畫,看上去清麗難言。仔細一看之下才發現她眉梢眼角間隱露皺紋,我估計她的年齡應該在四十歲以上了。不過她的膚色極是白嫩,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也非常漂亮,便如要滴出水來似的。

    現在我終於明白章詩語爲什麼那麼漂亮了,因爲她像極了她的母親。

    現在,章詩語的母親正在看着我,神情冷冷的。

    我發現漂亮的女人如果臉色冷冰冰的話也是會讓人感到緊張的。現在的我就開始內心忐忑起來。

    “康阿姨,我叫馮笑,是您女兒章詩語的朋友。我才從北京回來。”我一邊進屋一邊做自我介紹。童瑤告訴了我她的名字叫康之心。

    她請我坐下,隨即吩咐那個給我開門的中年婦女給我泡茶。我發現她的這套房子很寬敞,而且裝修得很有風格。白色的基調,清新淡雅,屋子裏擺放了不少的綠色植物,靠窗處有一架白色的大鋼琴,是那種表演用的鋼琴,以前我和陳圓去買鋼琴的時候見過這樣的,知道它的價格非常昂貴。不過我覺得這樣的鋼琴更具有裝飾性,擺放在家裏更像一樣漂亮的傢俱。

    “你剛纔怎麼說的?章詩語怎麼啦?”忽然聽到她在問我。我這才發現她的牙齒很整齊,雪白如玉般的漂亮。

    “您不知道她目前的情況?”我問道。

    她搖頭,用手去攏了一下頭髮。我發現她這個攏頭髮的動作也很優雅。說實話,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一位這麼大年齡的女人還能夠保持着這麼漂亮的外形與氣質,頓時竟然有些神不守舍起來,心裏不禁替章校長感到惋惜。

    “您最近和她聯繫過嗎?”於是我又問道。

    “我很多年沒和她聯繫過了。她根本就不認我這個當媽的。”她說,神情悽苦,不住搖頭嘆息。

    我不禁嗟訝,但是卻不好去問她爲什麼,於是把我所瞭解到的關於章詩語所有的情況都告訴了她,隨後說道:“我來找您沒有別的什麼意思,只是覺得可能您去勸勸她的話應該有作用。”

    她搖頭,“沒用的,她也恨我。”

    “我不知道您當年爲什麼要離開她,但是我想您總是她的母親,或許您說的話她會聽進去一部分的。她畢竟是您的女兒,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您總應該去試一下吧?您說呢?”我說道。

    她沉默不語,一會兒後卻忽然地問我道:“你是她什麼人?爲什麼這麼關心她?”

    我頓時一怔,即刻回答道:“她從國外回來後想進入演藝圈,於是章校長委託我岳父去操辦這件事情,我岳父是江南集團的老闆。這件事情我是中間人,幫他們牽線搭橋的,因爲那時候章校長還是我們醫院的院長。就是在這個過程中我認識了您的女兒。這次的事情出來後章校長派我去北京勸說您的女兒,我今天才從北京回來,可惜我無功而返。”

    “他自己爲什麼不去?”她又問我道。

    “他去了,估計也沒有任何的作用。現在報紙都登出來了。”我說。

    “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裏?是姓章的告訴你的吧?”她的神情忽然變得難看起來。

    我急忙地道:“不是的。是我通過一位朋友查到的。”

    她看着我,眼神冰冷得可怕,“你什麼樣的朋友可以查到我的住處?我可不是三歲小孩,不要以爲我這麼好騙。”

    我不想把童瑤幫忙的事情說出來,因爲她可是冒着風險給我幫的這個忙,不過康之心的懷疑也很正常,而且現在的情況已經讓她對我產生了敵意,“是我一位警察朋友,她是戶籍警。”

    她一怔,隨即臉色頓時變得和悅起來,“這樣啊。對不起,我誤會你了。不過這件事情我可能也沒辦法。她雖然是我的女兒,但是她肯定不會聽我的。我自己知道。謝謝你馮醫生,謝謝你來告訴我這件事情,但是我沒辦法。孩子已經長大了,她的路得靠她自己去走,我只是生下了她,後來他們章家的事情就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了。這件事情是她父親的責任。馮醫生,我不管你究竟是誰派來找我的,但是姓章的自己當年釀下的苦果現在就該他現在自己去承受,出了問題就來找我了?當初可是他自己要把孩子抱去撫養的……我不管,也管不了這件事情了。馮醫生,對不起,我心情不好,請你離開吧。”

    她開始時候的臉色還很和藹,但是到後來越說越激動,直到最後竟然變得有些歇斯底里起來。

    我嘆息了一聲後隨即站了起來,“康阿姨,並沒有任何人派我來找您,章校長根本就不知道我今天要到您這裏來,我是從您女兒那裏知道您和章校長當年的事情的。我今天來完全是我個人的主意。不管怎麼說章詩語也是您的女兒,是從您身上掉下來的肉,現在她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今後很可能面臨她自己根本就無法承受的挫折,甚至還極有可能出現更糟糕的情況。我是想,與其眼睜睜地看着她今後可能會出現的危險,還不如現在就去制止她。康阿姨,您自己看着辦吧。作爲章詩語的朋友,我能夠做到的也就只有這樣了。告辭了。”

    她沒有叫住我。我嘆息着出了她的家。

    不過我還是有些不大心甘,在上到車上後我又反轉了回去,敲門後將一張紙條交給了那位保姆,“麻煩你把這個給康阿姨,上面是她女兒的電話號碼。”

    作爲章詩語的朋友,我能夠做到的也就只有這樣了。我心裏再次想起了自己剛纔對康之心說的那句話來。是的,我還能做什麼?

    隨後,我直接開車去到美術學院。在中途的時候我去到了一家川菜館,在那裏買了幾樣涼菜,還炒了幾樣可口的菜讓他們替我打了包,隨後又在隔壁的一家超市裏面買了兩瓶五糧液。

    到了吳亞如那裏的時候菜都還是熱的。不過夜色已經很濃了,我在康之心那裏耽擱了不少的時間,出來後我又在車上呆了許久,因爲我的心情變得很複雜、難受起來。

    她看到我的第一個動作就是過來緊緊地將我擁抱,嘴脣在我臉上不住地親吻,“你終於來了。我好想你!”

    我覺得她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不過我很感動。因爲我感覺到了她對我的情感是出於真情。

    “喫飯吧,我帶了菜和酒來。”我說,她抱我抱得太緊了,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我要先喫你。”她在我耳畔低聲地說道。

    我的心裏頓時顫動起來,雙手即刻開始在她的後背遊走,一直向下,到達了她的臀部,頓時感受到了一種柔軟與豐腴,她輕聲地呻吟了一聲,隨即猛然地來吻住了我的脣。我們的舌開始交纏在了一起。

    我們相擁着,熱吻着,她帶動着我的身軀在移動、旋轉,“啪”地一聲後她關上了燈。

    我感覺到一股清香從她顫抖的身上傳過來,是這麼的讓自己心醉着迷。“亞茹姐……”我一邊親吻着她,一邊抱着她慢慢的走向那張大大的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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