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沒關係的。她是市委書記,你是省行的行長,你們倆惺惺相惜。”我笑道。

    “你真會說話。”她笑道,“對了,你派的人馬上就要到我這裏來了。你放心,我會給你辦好這件事情的。”

    我不住道謝。也許是因爲興奮,整個下午的實驗讓我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下班後我去接她,她上車後就遞給了我一張卡。

    “這是什麼?”我問道。

    “我給你辦的健身卡。”她說。

    “多少錢啊?”我接了過來,隨即問道。

    “別和姐說錢的事情啊。實話告訴你吧,這張卡是維多利亞酒店的老闆送給我的。”她笑着說。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我將卡片裝進了自己的衣兜裏面。

    “馮笑,孫露露是你的女人嗎?”她接下來忽然問了我這麼一句話。

    我沒有想到她還會來問我這個問題,“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

    常百靈笑了笑,“我只是隨便問問。”

    我忽然感覺到了一種危險,因爲我明顯地感覺到了她與其他女人的不同:這個女人似乎很強勢,她似乎不能容忍我與其他女人的關係。

    可是,我卻無法對她說更多的事情,於是我選擇了沉默。

    “馮笑,你讓我有了多年沒有的作爲女人的快樂。我很感激你。”她隨即又說了一句話。

    我不得不說話了,“常姐,你是高級幹部,而且還有自己的家庭,我們之間的關係始終是很危險的。所以我希望你和我都應該剋制。你說是嗎?”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今後就不要聯繫了?”她問道,聲音冷冷的。

    “我的意思是說,我們不能像這樣頻繁。這座城市裏面的人可能認識我的不多,也不會有很多人會注意我的事情,但是你就不一樣了。你說是嗎?”雖然感覺到了她冷冷的語氣中帶着一種壓力,但是我覺得有些話還是不得不說。

    她頓時不語。我頓時鬆了一口氣。

    我們到的時候林育已經到了,還有一位年輕女人與她在一起。我隨即把常百靈介紹給了林育,兩個人身材相差甚遠,在林育面前常百靈顯得更加瘦小了。

    “常行長,我是就問你的大名啊,也多次見過你,就是沒有機會像這樣私下在一起交流過。今天我很高興,希望常行長今後多多支持我們的工作啊。”林育和她握手的時候客氣地道。

    “林書記的大名我也是久有所聞了,也是很想早些和你結識可惜一直沒有機會。今天很榮幸。”常百靈也客氣地道。

    我看着兩個女人握手寒暄,心裏忽然覺得有些彆扭。

    林育接下來才把她帶來的那個年輕女人介紹給了我們,“我祕書,小張。”

    我朝她點頭笑了笑。她也朝我笑了一下,我發現她的笑很穩重,臉上的笑意剛剛展開就收斂了回去。

    常百靈隨即去和小張握手,小張臉上的笑頓時綻放了,“常行長好。”

    這又是一個標準的公務員。我在心裏想道。

    “小張,讓服務員上涼菜。這個洪雅,怎麼還不來?馮笑,你打個電話問問她怎麼回事情。”林育隨即對我說道。

    我急忙給洪雅撥打,感覺自己和小張一樣成了她的祕書了。

    “林姐問你怎麼還沒有到。你現在在什麼位置?”電話接通後我即刻地問道。

    “已經在樓下了。”她回答說,隨即壓斷了電話。

    “一見到留下了。”我像錄音機似的把話傳給了林育。

    她點了點頭,卻並沒有招呼我們即刻去坐下。反而地,她走到了雅間的門口處,似乎在等候洪雅的到來。我暗自驚訝,即刻便想到了一點:她等候的或許並不是洪雅。難道是洪雅的男朋友來了?

    常百靈也有些詫異,她過來低聲地問我道:“要來的這個人是誰?”

    “她的妹妹。不過她等候的應該不僅僅是她……”正說着,就聽到服務員在外面說“歡迎光臨。”

    即刻,我的眼前就出現了洪雅,而她的身後是一位我不認識的中年男人。

    他自然會引起我的注意,也許是因爲好奇,而更多的或許是妒忌。

    對於我來講,洪雅的事情只能如此去處理。一方面是因爲林育的意思,另一方面我理智地知道自己並不能給予洪雅她所需要的東西,所以才那樣去做了。但是我心裏知道,自己的內心還是很喜歡她的。男人和女人之間很可能在開始的時候

    並不會有什麼感情存在,但是在經過肉體的多次融合之後情感上的東西也就會自然而然地產生。因爲“她是我的女人”這樣一個想法會極其自然地融入到自己的血液裏面去。古時候的婚姻大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婚後幸福的夫妻大有人在,其中的道理就在於此。

    在我的心裏其實很想看看洪雅的那個男朋友的,這種想法極其自然,因爲男人和女人一樣,潛意識裏面都會有着好奇,更會存在一種比較的心理。特別是男人,當自己的女人屬於另外一個男人之後總會在心裏去問這樣一個問題:他究竟比自己好在什麼地方?而且,還總是希望對方比自己差從而以此獲得一種內心裏面的滿足。

    再自卑的人他們的內心也存在着這種期望。

    我很失望,因爲我發現這個男人並不像我想象的樣子。

    男人的內心都是好鬥的,總希望自己的對手與自己旗鼓相當纔會有那種興奮感。今天洪雅帶來的這個男人讓我真的感到有些失望,因爲他的身材太胖,身高也就一米七多點點,頭髮雖然是烏黑的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剛剛染過發,穿着倒是很考究不過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大合身。肥胖的人穿衣服都會給人以這樣的感覺。

    “粟總,歡迎啊。”林育笑吟吟地在朝那個中年男人打招呼。

    那個叫粟總的中年男人臉上頓時堆起了笑容,“林書記,客氣了。”

    林育即刻把常百靈叫了過去,“常行長,我給你介紹一位朋友,這是北京來的粟總,我妹妹洪雅的男朋友。粟總,這是我們省建行的常行長。”

    “幸會,能夠認識財神奶奶是我的榮幸。”那位粟總頓時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常百靈笑道:“我們是給你們企業家提供服務的,你們纔是財神爺呢。”

    林育隨後才把我介紹給了他,“我弟弟馮笑,醫學院的副教授。”

    粟總朝我伸出了手來,“幸會。”

    剛纔,洪雅一進來就開始來看着我,而我只能對她無視。現在,她就在這位粟總的身旁,我感覺得到她火辣辣的眼神依然在我的身上。

    這位粟總的手很大,很柔軟,我也急忙地道:“幸會。”

    “小張,叫服務員上菜吧。”林育隨即吩咐道,然後轉身去問粟總:“今天還是喝茅臺?”

    林育這樣一說我就知道了,看來他們已經不止一次在一起喫飯。

    “林書記說怎麼辦就這麼辦。”粟總豪放地笑道。

    林育坐了主位,她的右側是粟總和洪雅,左側是常百靈和我。小張在末位。現在我知道林育爲什麼非得要她來做東了,因爲她今天的主要客人是這位粟總。

    “常行長,你平常一般都喝什麼酒啊?”林育這纔去問常百靈。

    常百靈道:“林書記,今天的客人是這位粟總,我也算是半個主人吧?我們都應該照顧好客人才是,你就不要管我了。”

    “常行長說得太好了,那行,那我就定了啊?就茅臺了。小張,先來兩瓶茅臺。”林育笑道。

    服務員開始上菜上酒,林育在側身和那位粟總低聲地說着什麼。常百靈悄聲地來問我:“這位粟總是什麼人?林書記怎麼這麼看重這個人?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他要來啊?”

    “我也不知道他今天要來啊。我聽說這個人是全國政協某位副主席的弟弟。”我低聲地回答道。

    “原來如此。”她低聲地道,同時在點頭。

    晚餐即刻開始,林育舉杯說話:“來吧,我們都舉杯,今天沒有別的什麼事情,就是朋友們在一起隨便喫頓晚餐。粟總雖然是客人,但現在也是一家人了,所以大家隨便一些的好。粟總,你覺得呢?”

    粟總笑道:“林書記說得對,我們現在是朋友,是一家人了,這樣隨便一些的好。”

    結果今天的晚餐就變得隨意起來,雖然也互相在敬酒,但喫菜的機會可就比以前的宴會多多了。

    “粟總是從事哪一個行業的啊?”中途的時候常百靈問道。

    “我是做對外貿易的。這個行業做起來輕鬆,還可以經常去國外跑跑。比如在去年,我從俄羅斯進口了幾百套板房到三亞,結果被一搶而光。這樣的生意做起來輕鬆。”粟總說。

    “板房是什麼?”我問道。不是我好奇,而是我覺得自己該說句話才應該了。

    “其實就是別墅。俄羅斯的木材多而且便宜,他們根據圖紙把木材加工成房屋的各個部分,就如同現在汽車製造的流水線一樣。三亞的開發商從我手上買去後按照圖紙進行搭建就可以了。這樣的成本很低,而且建設週期也很快。”他回答說。

    “這樣的板房一套需要多少錢啊?”林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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