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依然沒有答應,“章校長,您讓我考慮一下再說好不好?今天之內我給您回話。可以嗎?”

    “不行。這件事情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除非你不想幫我。”他說,很武斷。

    “那,好吧。”我唯有無奈地答應。

    他頓時高興了起來,竟然站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親切地對我說道:“我說嘛,你一定會答應我的。哈哈!太好了。”

    我出了他辦公室後不住搖頭。這都是什麼事啊?

    隨即給林易打了個電話,他聽了我說的情況後頓時就笑了起來,“這個人太有意思了。不過馮笑,這對你來講也是個好事情,今後可以經常出國了啊?無所謂,反正你不管具體的事。莊晴的事情嘛……我倒是有個主意。”

    我很是好奇,“你有什麼好的辦法?”

    “歌劇院的項目,還有京劇團那塊地皮的項目,這都是文化產業類型的。我可以請莊晴給我們代言啊。她是從我們江南省出去的,現在也算稍微有點名氣了,她回來替我們省宣傳文化事業方面的項目不是很合適嗎?這件事情你別忙問她,等我去和文化廳的領導商量了再說。到時候由我們省文化廳出面,我們集團公司出錢,這件事情不是解決了?只要她回來了,到時候再讓省教委的領導和章校長一起請她去你們學校搞一些活動的話,那不就是一件順理成章的事情了嗎?”他說。

    我頓時覺得他的這個想法還真是匪夷所思,但同時又覺得非常的可行。心裏不禁讚歎:這人和人就是不一樣啊,林易竟然在這一瞬間就想出了這樣一個一舉多得的辦法出來,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現在我終於發現自己與他和章校長的差距了,因爲我真切地感覺到這兩個人的智商要比我高很多。他們都是人羣中的佼佼者。所以,我更加相信一個人的成功絕非偶然這樣的道理了。

    不過接下來林易的一句話卻讓我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他對我說:“林書記調到省政府當祕書長了。”

    林易的這個消息讓我大感詫異,而且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林育去當祕書長了?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她以前可是明顯告訴過了我的說她不會去那裏的啊?還有常百靈,她可是對那個職位情有獨鍾、勢在必得的啊。這才幾個月啊?怎麼情況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了?

    等我醒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林易已經掛斷了電話了,不禁爲自己剛纔的魂不守舍感到慚愧。於是我想,林易告訴我這個消息的目的是什麼呢?

    或許,他是希望我儘快給林育打電話去祝賀一下,或者他覺得我應該早些知道這個消息。不過我覺得自己不管怎麼樣我都應該儘快給林育打這個電話,因爲我畢竟和林育之間有着不一般的關係。

    電話接通了,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她在對我說:“我在你石屋這裏。”

    就這一句話,隨即電話就被她給掛斷了。我當然明白她的意思,於是急忙開車朝那裏而去。在去往石屋的路上我心裏暗暗覺得奇怪,要知道現在可是白天啊,她怎麼會去那地方?

    馬路上有些堵車。現在江南省買私車的人越來越多了,而去由於城市道路平坦,自行車和摩托車的數量也非常的大,特別是在斑馬線的地方,騎自行車的和步行的人彙集成一片,往往會佔用汽車的綠燈通過時間,這就更加造成了堵車。我發現這座城市的紅綠燈設置有很大的問題,就是如果經過第一個路口的時候是綠燈的話後面往往就會一直暢行無阻,反之就會在每個路口都會碰到紅燈。我覺得設置紅綠燈並不需要什麼高科技方面的技術,這明顯是交通管理部門偷懶或者思想僵化造成的。

    今天我就很倒黴,一路上遇見的都是紅燈。而且每次都是剛剛走到路口的時候紅燈就出現了。看着六十秒的紅燈時間一秒一秒的在遞減,我心裏焦急萬分,頓感生命在隨着紅燈上面的計時器在緩緩流逝。

    平時我是不大注意這樣的事情的,但是今天不一樣,因爲我不想讓林育覺得我是在故意拖沓。

    在經過一次次漫長的等待後,我終於將車開出了市區。同時有了一種因爲堵塞凝滯而忽然通暢的暢快感受,開起車來也頓時有了一種愉悅的感覺。

    今天的天氣真好,秋高氣爽四個字是對這個天氣最好的形容。郊外的景色美就美在它的空曠,還有頭上的萬里無雲的一片碧藍。微風吹拂過後給人帶來的涼爽感覺也讓人興奮不已,因爲微風中總是包裹着一縷縷的花香,還有泥土的芬芳。

    石屋外面的翠竹已經顯得

    比較密集,一陣風吹過後它們都開始搖擺着起舞,同時還在發出“沙沙”的聲音,彷彿是在歡迎我的到來。

    門是虛掩着的。我輕輕敲了一下門。裏面頓時傳來了一個聲音,“是馮笑吧?”

    我大聲地道:“是。”

    “那你敲什麼門啊?”她在裏面笑。於是我推開門進去,看見她正坐在那裏,面前的茶几上面是一壺茶,兩隻茶杯。其中一隻茶杯是空的,很明顯她她給我準備了。我去到她對面盤腿坐下,笑着問她道:“怎麼?前面還有其他的人來?”

    她頓時笑了起來,“是啊。他告訴我說他是這裏的村長。”

    我說:“哦。那個村長姓秦。”

    她掩嘴而笑,“他沒敲門就跑了進來,嘴裏大聲地叫你的名字,一下子看見是我在裏面後頓時就傻了,連忙解釋說他是這裏的村長,還以爲是你來了。急忙往外面退,結果不小心腳擱在了門檻上面,一下子就摔在了外面的地上。等我出去看他的時候早就沒有了他的影子了。哈哈!他真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蠻可愛的。”

    我也笑,“是啊。不過他在這個村裏還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也還還比較聰明。也笑是被你的氣質給驚住了,所以才那樣慌張呢。”

    她即刻來瞪我,“馮笑,什麼時候學得這麼油嘴滑舌的了?”

    我依然笑着說:“我不是油嘴滑舌啊?我說的是真話。姐,你今天看上去臉色非常的不錯,而且也很有氣質。不熟悉你的人看見你的時候當然會緊張了。”

    她朝我嫣然一笑,“不和你說了。盡說些姐喜歡聽的話。姐身邊每天那麼多人給我說奉承話,耳朵早就聽膩了,你怎麼也這樣啊?煩不煩啊你?”

    我頓時大笑起來,隨即去替她把茶杯倒滿,然後纔給自己的倒上,嘴裏問她道:“姐,今天怎麼不上班啊?怎麼忽然想起有空跑到這裏來了啊?”

    她去環顧這間石屋,“馮笑,你不覺得這裏很乾淨嗎?”

    我也去看了一圈房間裏面的情況,“是啊。”隨即就醒悟過來了,“我知道了。姐,你經常來這裏是不是?”

    她點頭,“是啊。你這地方要不是姐經常來的話,早就髒得不像樣子了。你呀,就是不知道珍惜這麼好的地方。”

    我心裏頓時慚愧起來,尷尬地笑道:“主要還是最近太忙了。我的事情都集中在了一塊。”

    “哦?你說說,最近都在忙些什麼啊?”她朝我微微地在笑。

    “還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上班、搞科研……哦,對了,姐,我開了一家酒樓,就在我們醫院對面,環境雖然很一般,但是菜品的味道不錯哦。”我說,發現自己在她面前變得有些像孩子似的,什麼事情都喜歡對她講。

    她詫異地看着我,隨即就變成了驚喜,“是嗎?你一個當醫生的竟然還會開酒樓?姐得抽時間去嚐嚐你那酒樓菜品的味道了。”

    我急忙地道:“那你今天晚上就去吧。姐。”

    她搖頭道:“今天不行啊。今天我有事情。”

    於是我這才問道:“姐,聽說你調到省政府去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省委組織部纔剛剛找我談了話。這不?我也趁這個空檔跑到這裏來坐坐。今後啊,可能就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到你這裏來了啊。”她嘆息道。

    我又問道:“姐,那你幹嘛要去當這個祕書長啊?市委書記多舒服啊?一把手,又自由。”

    她笑着回答說:“這得看怎麼去想。市委書記的位子確實很有權力,也相對比較自由。但那畢竟是省政府的下級機構。省政府祕書長的位子可是相當重要的,是聯繫政府領導的核心位子,同時也是與省委、省人大和省政協領導溝通的一道橋樑。對於我來說,佔據了這個位子的話對我今後的前途更有利。你是當醫生的,可能對這些方面不是很瞭解。”

    我點頭,“那……”

    她看着我,“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其實這件事情我還得感謝你岳父。是他的一句話讓我頓時醒悟了過來。”

    我很詫異,“他說的什麼話啊?”

    她微微地笑,“以前我不是對你講過嗎?我很擔心自己去到了那個位子後會讓黃省長很不好處。所以才決定放棄了的。哦,對了,你沒有對你岳父說過關於我和黃省長的關係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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