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說道:“小馮,想不到你做生意還這麼有經驗。”

    我搖頭道:“我哪裏來的什麼經驗啊?就是想當然而已。這地方主要是阿姨您在管理,所以功勞應該算在您的頭上。阿姨,這件事情我看就暫時不要告訴童瑤,免得她嘰嘰咕咕地來煩我們。阿姨,您也知道,我和童瑤是好朋友,我就一個當醫生的,又不會去幹壞事,所以一點都不會影響到她的工作的。您說是不是?我們這純粹是商業行爲,所以我覺得根本就不要去管她的態度。還有,童瑤那工作,每個月那麼點錢,今後要她結婚要買房子什麼的都很困難,您掙了錢還不都是爲了她嗎。您說是不是?”

    老太太連連點頭,“就是。這丫頭,整天沒心沒肺的。呵呵!好吧,我聽你的。”

    我頓時高興起來。

    回到家後覺得有些疲憊,因爲今天的這頓飯給了我這樣的感覺。想到林育、常百靈之間的那件事情,還有中間的我和林易,甚至康德茂,我覺得我們都很累。

    而且,今天的電視節目又過了時間。

    嘆息了一聲,脫了外套準備去洗澡,卻忽然聽到手機在響。我頓時有了一種預感——這個電話應該是林育打來的。沒有原因,只是預感,在電話響起的那一刻我就清楚地意識到了。

    果然是。

    “馮笑,你現在和你岳父在一起嗎?”她問道。

    “沒有。我回家了。剛剛回來。”我說。現在我明白自己爲什麼有這樣的預感了,因爲我和她下午在一起喝茶,還因爲我估計她今天的心情很好,更爲關鍵的是,我們很久沒有做過那件事情了。

    “太好了。我在家裏,你過來吧。姐今天心情很好,想你了。”她說。

    我穿上衣服就往外跑。說實話,我也想她了。

    在路上的時候,我關掉了電話。因爲我忽然還有了一個預感:很擔心常百靈在這時候給我打電話。林育高興了,常百靈卻未必。

    我只花了五分鐘就衝完了澡。我多少有些迫不及待。我感覺渾身血脈賁張,肌肉也隨之飽滿充血起來。走出浴室時我只穿了一條黑色的三角內褲,她正陷在沙發裏漫不經心地翻着電視頻道,見我出來,她的目光便從電視轉到了我的身上。

    我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柔和地問她:“你今天累嗎?”

    她說:“還行。”

    我用手攀住她的肩,又問道:“今天你和她談得怎麼樣?”

    她笑了笑:“該說的話都說了。我說過,我不希望多一個敵人。理解或者不理解就是她的問題了。”

    我說:“她是官場上的人,能夠坐到那樣的位子絕非偶然。我想,她應該能夠接受這種現實。”

    她看着我笑,“喲!想不出來你現在還有這樣的思想高度了啊。”

    我也笑,“當然,跟着你這麼久了,多少都學到了些東西啊?”

    她看着我,巧笑嫣然,“你這嘴巴,越來越甜了啊。”

    “姐,我說的可是實話。”我笑着說,隨即過去將手攀在了她的肩上。明顯地感覺到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我去到她耳畔低聲地問:“姐,我們都這麼久了,你怎麼還這麼大的反應啊?”

    她輕聲地說了一句:“冤家……”

    就這樣,一切都好象等待中那樣,水到渠成。

    第二天,我打開手機後就發現裏面有一則短信:幹嘛關機?

    是常百靈發來的,我看了看時間,是昨天晚上,半夜。

    此時,我已經在了車上,在去往醫院的路上。我在想:現在給她回電話呢還是中午?

    想了想,再次關機。因爲今天上午有好幾個病人在等着我做治療。臨牀實驗需要大量的病人作爲基礎,一點都馬虎不得。

    醫用儀器的開發和新藥研製一樣,審查非常嚴格,這一點很好理解,因爲畢竟它將是用於人的治療上面。

    忙完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我這纔開機,然後給常百靈打電話。

    “對不起,纔看到你的短信。昨天晚上手機沒電了,沒有注意到,今天上午在手術,剛剛下來。”我說。

    “騙鬼呢。”她說。

    “真的。”我不能有一絲的猶豫。

    “陶萄昨天晚上和你在一起是不是?不然的話她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你是不是把她也拿下了?”她隨即問道。

    我頓時被她的話嚇了一跳,“常姐,怎麼可能?昨天晚上你們走了後她也立刻了啊。”我說,忽然猶豫着是否要告訴她陶萄昨天晚上和康德茂離開的事情。

    “你昨天晚上真的沒有和她在一起?”她問道。

    “絕對沒有。她離開後我就和我岳父談事情去了。我岳父在呢,這你應該相信了吧?”我說。

    “這就奇怪了。今天我問她,她躲躲閃閃的,含含糊糊地對我說手機沒電了。這麼遇巧啊,和你的理由一樣。”她說。

    我頓時笑着說:“我估計她可能是和自己的男朋友在一起吧?現在的年輕人,生活方式和我們不大一樣,你那樣問她,她當然不好意思回答你了。”

    “你也是年輕人呢。”她忽然地笑了,“馮笑,你剛纔說什麼?她的男朋友?她早就結婚了,孩子都好幾歲啦。”

    我這下可是真的喫驚了,“是吧?那她看上去怎麼那麼小呢?”

    “不和你說這件事情了,你喫飯了嗎?”她問。

    “還沒有呢。一會兒隨便去喫點。去我酒樓。”我說。

    “那你多點兩個菜吧。我馬上過來。昨天那個豆腐魚的味道不錯,你點一份。”她說。

    我連聲答應。隨即朝酒樓走去。

    在去往酒樓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昨天晚上陶萄明明是跟着康德茂離開的,難道他們兩個人……

    再也忍不住地給康德茂打了個電話,可是,我調出了他的號碼後卻沒有撥打出去,我猶豫了。

    於是給丁香撥打,“丁香,我有一組新的數據出來了,麻煩你幫我處理一下。”

    “行啊。你發到我郵箱裏面吧。”她答應得很爽快。

    “謝謝啊。”我說,隨即問道:“昨天晚上德茂喝醉了嗎?”

    “我還沒有說你呢。他昨天晚上連家都沒有回。他今天才給我打電話說他昨天晚上喝醉了,被那什麼廳長安排在酒店睡了。哎!你們男人啊,怎麼那麼傻啊?這酒有什麼好喝的啊?”她責怪道。

    我笑着說:“身不由己啊。就這樣啊,我下午把那些數據發到你郵箱裏面去。”

    電話掛斷後我頓時怔住了:難道昨天晚上他和她……不會吧?

    中午我要了個小雅間,點了幾樣菜。常百靈很快就到了。

    她一到就給了我一個媚眼,“馮笑,人家昨天晚上可是給你打了一夜的電話的。”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平常很少出現這樣的情況,真的是手機沒電了。這不?我也是剛剛下手術檯才換了電池,纔看到你給我發的短信。”我說。

    “昨天晚上林祕和我談完事情後我回家去了一趟,家裏一個人都沒有,於是我就跑到辦公室去了。很想讓你來陪我的,可是……你呀,真討厭。”她瞪了我一眼。

    “呵呵!”我只好傻笑。

    “喫完飯後你去酒店開個房,我隨後就來。”她說。

    我不能拒絕,“嗯。對了,常姐,我沒有想到林書記去坐了那個位子呢。你不會因此對她有什麼意見吧?”

    她嘆息,“我和她競爭的話肯定是沒有戲的,這我很清楚。有些事情我看得開。無所謂了,我現在這個職務收入不錯,我很滿意。”

    我看着她,明顯地感覺到她沒有說真話。

    她看了我一眼,“怎麼這樣看我?不相信我的話是吧?”

    我訕訕地笑,“你們的事情,我搞不懂的。不過我倒是覺得有句話很有道理,叫做知足常樂。常姐,你發現沒有?其實我們很多人不快樂的原因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追求太無止境了。”

    她頓時笑了起來,“你這話我贊同。其實我也想了,又有幾個人能夠到我這樣的位子呢?而且,現在我下面的那幾位副行長都在盯着我的位子呢。這下好了,沒戲了。我想他們比我更鬱悶。哈哈!”

    見她有這樣的心態,我很是高興。

    喫完飯後我就去到距離醫院不遠的一家酒店開了房,進入到房間後給她打電話。

    她卻說:“我就在酒店下面。剛纔我一直跟在你車後。把熱水放好。一會兒你給我洗澡。”

    我連聲答應。說實話,我對她的身體一點都不感興趣。

    常百靈離開酒店的時候親吻了我一下,在我耳畔低聲地說:“馮笑,你真棒。姐被你弄舒服了。”

    我說:“今後最好還是不要到酒店來。這樣對你不好,你可是名人,是官員。”

    她點頭,“你說得對。”隨即朝我燦然一笑,“馮笑,我相信你昨天晚上沒有和小陶在一起了,你射出了好多。”

    我瞠目結舌地看着她,她輕笑着離去。

    我不住搖頭,心裏想道:不懂醫學的人真好笑,豈不知男人一晚上就可以把精ye儲積到正常的狀態?

    那天,章校長與我談話後的第二天,學校那邊的組織部就通知我去談話了。

    我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內心不禁變得神聖起來:組織部談話,多麼嚴肅的事情啊?當然,我知道談話的內容是什麼——讓我去擔任外事處的處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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