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頭,“做事情的人就是要給他們壓力纔行。人的智慧是無窮的,沒有壓力就發揮不出一個人的潛力來。所以,我建議你先把那一千萬劃到公司裏面去,剩下的那五百萬你暫時留着,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去動。這就好像打仗的時候的預備隊一樣,一定要把這筆關鍵的資金用到刀刃上面。你說呢?”

    我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是商場上的老成之言。其實我並不懂多少這樣的東西,只不過覺得自己的壓力並不是真正的大而已。前些日子我問過歐陽初夏公司賬面上盈利的情況,從她告訴我的情況上我瞭解到了至少一點:目前公司的資金困難其實都是在後續建設的投入上面,前面完成的部分利潤還是相當可觀的。也就是說,目前至少林育、康德茂、洪雅他們的錢並沒有虧損。而且,自從林易把他的本金劃回去之後我心裏的壓力反倒還小了很多,這就如同自己借了錢終於還了回去一樣的有了一種輕鬆的感覺。至於銀行的那筆貸款我根本就不用擔心,因爲我有抵押物,如果到時候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就把那些抵押物給銀行好了。所以,我認爲現在找寧相如借的這筆錢纔是我真正的壓力。

    於是我笑着對她說道:“你這個建議很好。我把那五百萬放着。萬一到時候項目失敗了的話至少還可以先還這五百萬,剩下的我還有房產。”

    她大笑,“我也是這個意思。免得你到時候沒有錢還我可就麻煩了。我找誰去啊?”

    我急忙地輕輕打了一下字的嘴巴,“呸呸!你這個烏鴉嘴!什麼不好說啊?非得說什麼失敗的事情。”

    她笑得更歡了,全身在顫動,“馮笑,你現在真的很好玩了。”

    我也笑,“是吧?相如,我不和你開玩笑了,說實話,我是從內心裏面非常的感謝你的,感謝你在我困難的時候幫助了我。”

    她頓時不笑了,“馮笑,別這樣說啊。你不也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助了我嗎?要不是你的話,我現在怎麼可能做得這麼好?說實在的,我經常在想,我現在賺的這些錢應該給你分一半的。所以,你千萬不要在我面前說客氣的話,也不要有太大的壓力。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吧?馮笑,你已經是我的男人了,我們之間還用得着那麼客氣嗎?”

    她的話讓我頓時溫暖了一下,“相如姐,你什麼時候去醫院?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醫生了。”

    她的臉頓時紅了,“馮笑,你幹嘛在我辦公室說這樣的事情?”

    我禁不住看了看四周,“不是就我們兩個人嗎?”

    “我從來不在辦公室裏面談私事。”她說,臉上的紅暈讓她顯得更加美麗。

    “那好吧,我們現在去醫院。”我笑着說。

    “手術的效果真的很好嗎?需要多長的時間?”她問。

    “手術很簡單,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不過手術後一個月不能過性生活。這你可得注意。”我回答說。

    她“啐”了我一口,滿臉通紅地道:“我和誰去過性生活啊?”

    我知道她是誤會了我的意思了,急忙地道:“我說的僅僅是醫學問題。呵呵!醫學問題。”

    “今天已經不早了,這樣吧,明天上午我到你們醫院來。”她說。

    “也行。”我說,“這樣吧,我把我的銀行卡號給你,你把那五百萬直接打到我卡上就是。其餘的部分我讓歐陽初夏來辦。”

    她點頭。

    我隨即向她告辭。出了她公司後我即刻給歐陽初夏打電話,“我找一家公司借到了一千萬,你儘快抽時間去辦一下轉賬手續。”

    “多少利息?”她問。

    “不要利息的。不過一年之內要還清。”我說。

    她詫異地問:“有這麼好的事情?”

    “從朋友那裏借的。”我說。其實我也想過了,從股份的角度來講我應該把利息部分算進去的,但是我卻不想讓她知道更多的細節,因爲寧相如的那筆錢畢竟和林育有關係。況且,我做那個項目並不完全純粹是爲了錢。

    “太好了。這下公司運作起來就輕鬆多了。”她說,“現在別說一千萬,五百萬都很重要啊。”

    “材料款兩個月結一次吧,這樣就更輕鬆了。”我說。

    “三個月吧,這樣我們的資金壓力就更小一些。項目的建設也會快很多。”她建議道。

    “這樣吧,你去和彭中華談談再說。你應該知道怎麼去談。”我說道。

    “行。”她說,隨即笑了起來,“我告訴他,可能要半年結一次帳,然後再和他慢慢談判。”

    我大笑,“真聰明!”

    第二天上午寧相如真的到科室來了。我正在給一個病人做治療,於是急忙讓護士長帶她去找我安排好的那個醫生。

    我給寧

    相如安排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女醫生,正教授。其實很多病人不知道,看病最好是找四十五歲左右的醫生最好,因爲那個年齡階段的醫生不但有了理論上的成就,同時也已經積累了不少的經驗,特別是外科和婦產科這樣需要動手術的科室。要知道,醫生的體力纔是最重要的。假如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醫生,縱然他有豐富的經驗、淵博的學識,但是在手術檯上他肯定會出現手發抖的情況。

    我給那位醫生講過了寧相如的情況了,同時對她說:“反正是小手術,能夠儘快做就做了。她可是大忙人。”

    對那位醫生的技術我非常放心,所以我也就安安心心地繼續給病人做治療。

    然而,不一會兒護士長就來叫我了,“李醫生請你去一下,讓你親自去看看你那個熟人的情況。”

    我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難道她還有什麼其它什麼問題不成?

    即刻去到了檢查室,那位醫生過來低聲地對我說道:“可能暫時做不了手術。”

    “怎麼啦?有感染?”我問道。

    她點頭,“她患有宮頸炎。得等炎症痊癒了纔行。”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沒什麼。你是資深專家了,這樣的事情不需要給我講的。”

    “你不是說最好要即刻做手術嗎?我總得告訴你這個情況啊?要不你再給她檢查一下?”她笑着說。

    我急忙地道:“不用了。你比我技術好得多。”

    我說話的時候去看了檢查臺上面的寧相如一眼。她正處於截石位的狀態,雙腿光光的在那裏。

    我發現,她的腿真的有些粗短。

    不過,我並沒有出現上次那樣反感的情緒。

    一會兒後寧相如就來到了治療室。我問她:“情況你都知道了吧?”

    她點頭,“怎麼辦?”

    我笑着安慰她道:“小問題,先治療炎症,然後再做手術吧。”

    “不會有大問題吧?”她擔憂地道。

    我笑着搖頭,“很常見的婦科病。”

    她看着我正在操作的儀器,“我可以用你這儀器進行治療嗎?”

    我搖頭道:“不可以的,你的病不屬於這樣的治療範圍。”

    她看了我一眼,又去看躺在治療牀上面的病人,“這樣吧,中午我們一起喫飯,我到時候慢慢問你。”

    我說:“不用了。你不需要問的,真的是很常見的婦科疾病。你不用擔心,我不會騙你的。”

    “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她說。這時候我已經給病人做完了治療,隨即送寧相如出了科室。我發現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襯衣,下身是直筒褲,因爲褲型比較寬大、挺直,而且襯衣遮蓋住了她的臀部,所以看上去並不讓人覺得她的腿有多短粗。

    這個女人真會穿衣服。我在心裏想道。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面寧相如天天跑到我們醫院來做治療,很快地她的炎症問題就解決了。那位醫生隨即給她做了手術,術後的她告訴我說好像覺得還不錯,沒有特別不適的感覺。

    在她治療宮頸炎的期間歐陽初夏去她公司辦理了借款手續,而且歐陽告訴我說她已經和彭中華談好了,三個月付一次款。

    我當然高興了。

    時間很快就進入到了秋末,我的生活一如既往地在那樣一天天度過。

    有一天餘敏給我打來了電話,那是在一個晚上,我剛剛在家裏喫完飯的時候,接到她的電話後我心裏頓時就緊張了一下,因爲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擔心孩子出什麼事情了。

    電話裏面的她在哭泣,我心裏更加慌亂起來,不過我還是剋制着內心的慌亂柔聲地在問她道:“什麼事情?怎麼哭了?”

    “馮大哥,我現在心裏好難受。我好幾次都想給你打電話。”她抽泣着在說。

    我更加緊張起來,“說嘛,究竟怎麼啦?”

    “我們的孩子……他……”她依然在抽泣,說話連不成一起。我心裏猛然地沉了下去,“孩子?你孩子怎麼啦?”

    “我們的孩子現在肯定很想聽到親生父親給他說說話。可是你卻不能夠。”她說。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餘敏,你別這樣。以前我不是給你說過嗎?那是不可能的啊。”

    “我知道。但是每次我一想起這件事情心裏就很難受。特別是他,我現在的男人,他每次將耳朵放在我肚皮上和孩子說話的時候我心裏就特別的難受,但是卻又不得不裝出很高興的樣子。”她說。

    我頓時緊張了起來,“那現在呢?他不在你家裏?”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