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開始是那麼的忽然同時也是如此的自然而然,而我們的結束也是一樣。

    這裏完全成了我們兩個人的世界,彷彿是我們兩個人在極其自然地奏響一曲激情奔放的交響樂章。

    那種愉悅的感受在慢慢堆積,一點一點地、一絲一毫地慢慢在堆積,就如同宇宙中恆星對周圍行星的吸引一樣,慢慢地將它們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於是,那種愉悅的感受越來越濃厚,越來越濃厚,然後在到達某一個點的時候……轟然爆炸開來。

    我爆炸了,就在那一瞬間,我的靈魂,我的肉體轟然爆炸開來。隨後,我們的世界歸於一片平靜。

    這種平靜是心靈的極度靜謐,是激情過後最爲美好的餘韻。我和她都沉浸在了這種令人心醉的平靜中。早已經忘記了自己到這裏來的目的,甚至其它所有的一切。

    我們沉寂於自己的世界,所以就選擇了黑暗……醒來時我們確實相擁在一起的。已經記不得我們是何時處於了這樣的狀態,似乎這一切都是一種自然。

    我醒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見了她,她也剛好睜開了眼睛。我們相視一笑,依然是那麼的自然,彷彿在此之前我們天天生活在一起那樣的沒有生疏與詫異的感覺。

    她在我的臂彎裏面。

    “馮笑,我怎麼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她的聲音就在我的耳畔。

    “我也覺得是。”我說,側身去親吻她的秀髮,然後是她的臉頰。

    “馮笑,我很久沒有像這樣感受到身心完全地放鬆了。這樣的感覺真好。”她的聲音輕飄飄的,柔絲一般地鑽入到我的耳孔裏面。

    “你太累了。一定要注意休息。”我對她說,“今天我剛剛見到你的時候發現你好疲倦的樣子。”

    “嗯。等忙過這一段時間後我就出國去旅遊一圈,好好休息一下。”她說。

    “有機會的話我陪你吧。我現在可是學校的外事處長了哦。”我輕撫她有着柔嫩肌膚的瘦削的肩部。

    “是嗎?那太好了。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的話就太好了。我們可以去巴黎的街道上漫步,一起坐船在尼羅河上戲水,還要去埃及的金字塔,去澳大利亞看鴕鳥……太好了。”

    我笑道:“是啊,如果真的能夠那樣的話就太好了。”

    她的脣在我的耳邊輕聲地道:“馮笑,你說話要算話啊?到時候我們去到那些國家,然後在那裏的每一個城市,在每一處留下我們的快樂。”

    我的心裏頓時激盪起來,“就怕你到時候樂不思蜀了。”

    “只要樂,不思蜀不是更好嗎?除非你厭倦我了。”她用她的細齒來輕咬我的耳垂。

    她在我身上緩緩而動,嘴裏卻忽然在問我道:“馮笑,你好像是說要找我說什麼事情吧?”

    我想了想,然後對她說道:“江南集團最近馬上要開工兩個項目,一個是江南歌劇院,以及歌劇院周圍的房地產開發。另一個是與省京劇團合作開發,打造江南省的大型演藝會所,還有其周邊的開發。這兩個項目都與文化有關係。江南省文化廳和江南集團有一個想法,想請你去給他們代言那兩個項目。本來他們已經準備了合同文本的,但是我走得太急了,沒有來得及帶走。莊晴,我倒是覺得這件事情你應該答應,因爲代言費肯定不是一筆小數字,而且對於宣傳你的正面形象是大有好處的。你說呢?”

    “好,我答應。”她忽然說道。

    我沒有想到她答應得驚人是如此的快,這下我反倒詫異了,詫異得即刻坐了起來,問道:“你真的答應了?”

    她點頭,“嗯。我曾經花過林老闆不少的錢,這次正好把他的人情還了。”

    我想不到她竟然是這樣在想,“莊晴,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吧?我早就告訴過你了,那是他

    投資的項目,只不過是順便幫助了你一下。而且,那裏面的錢也有我的呢。難道你連我的情也要還啊?”

    “馮笑,這各是一碼子事情哈。我就是這個條件,不然的話我就不答應。”她卻這樣說道。

    我心想:這樣也好,至少我也算是完成了任務了。於是說道:“好吧。我回去後給林易講一聲。”

    在莊晴面前我從來不稱呼林易是自己的岳父,因爲我知道她心裏一直對宋梅的死耿耿於懷,而且總偏執地認爲宋梅的死與林易有關係。我勸說過她很多次但是她根本就不聽,我對此毫無辦法。

    “還有一件事情,”我說,擔心一會兒在激情中忘記了這件事情,“江南醫科大學希望你會江南期間去給學生們做一次報告什麼的。你看行不行?”

    “我可不會做什麼報告。”她嘴裏淡淡地在說道。

    我笑道:“也不是非得做什麼報告,就是去與護理系的學生們見見面,簽名、合影什麼的。醫科大學護理系是你以前的專業,現在那個專業將和新加坡簽署合作協議,交換留學生,這項工作現在是我在管。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夠回學校去一趟,這樣的話一方面可以讓學校的護理專業得到對外宣傳的目的,而且還可以活躍學生的課外生活。況且,你會學校是衣錦還鄉啊是不是?這樣的事情對你來講並不是什麼壞事吧?”

    “公益活動?”她問道。

    “只能是公益活動啊?難道你還要收錢不成?這樣對你影響不大好吧?林易說了,費用從你的代言費裏面一起結算。你看呢?”我說道,同時也是在提醒她。

    “馮笑,是那個姓章的讓你來對我說這件事情的吧?”她問道。

    “是。不過你可以不答應。真的,在這件事情上我一點沒有強求你的意思。公益活動嘛,只能你自願。你說是不是?”我說。

    她沒有說話,可是卻猛然躺倒在了牀上,“馮笑,來吧!”

    暴風雨般猛烈……

    莊晴在我身旁躺了一會兒後即刻去洗了澡,出來的時候沒有再上到牀上來。她對我說:“馮笑,我答應你了。過兩天我讓我的經紀人直接和江南集團聯繫,我會把的意思告訴我的經紀人的。我得回去了,今天白天還要非常重要的事情。你也是今天回去吧?”

    我點頭,“是的。”

    “對不起,我不能多陪你。不過你今天可是答應了我的啊,我們要一起出國旅遊的哦。”她的臉上綻放出了笑容。

    她離開了,我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早上五點過。

    本來還想睡覺的,但是房間裏面的寂靜卻讓我感到難以入眠。

    忽然聽到手機傳來了短信的提示音,急忙去打開看。我完全可以判斷這則短信是莊晴發來的。

    果然是,但是當我看見她的這則短信的時候卻忽然緊張了起來:我好像被狗仔隊跟蹤了。你明天離開的時候不要被他們發現你。

    她的這個短信讓我頓時緊張了起來。

    我自己倒是無所謂,但是這樣的事情對莊晴造成的後果將是無法估量的。我心裏十分的清楚莊晴走到現在這一步所付出的艱辛,雖然裏面固然有運氣的成分,如果因爲我這次的北京之行對她造成了什麼傷害的話是絕對不能原諒自己的。

    想了想,唯一的辦法就是現在馬上離開。

    其一,現在的時間還早,那些狗仔隊的人絕不會想到我會在現在就馬上離開。其二,我堅信那些狗仔隊的人是跟隨着莊晴來到這裏的,所以他們並不認識我。而我在總檯上是交了押金的,因此我現在離開的話酒店方面是絕不會阻攔我的,最多我也就是損失幾百塊錢的押金罷了。其三,只要我馬上離開,那些人就抓不到莊晴到這裏來的任何把柄,狗仔隊的人也就沒有了報道花邊新聞的素材。也只有這樣纔可以保證莊晴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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