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心裏想到了一件事情,於是急忙轉身去看……還好,我沒有發現有異常的地方,心裏不禁苦笑:馮笑,你也太神經過敏了吧?

    隨即坐到她的對面,笑着問她道:“點菜了嗎?”

    她笑着點頭道:“點了,兩碗酸辣米線。馮醫生,你不會覺得我太財迷了吧?”

    我笑着說:“還別說,我挺喜歡酸辣味的。”

    她看着我,“馮醫生,我聽說你可是有錢人,平日裏山珍海味喫得夠多的了,偶爾喫一次我們平民的食物也不錯的。”

    我明顯地聽出了她話中諷刺的意味,心裏頓時一陣不舒服,還有難受,差點站起身就離開這裏,因爲她的話很傷我的自尊。但是我忍住了,我覺得自己必須要有起碼的涵養。今天的事情可以不再談,但是有些話我卻必須要說出來纔行。

    我們之間出現了一小會兒沉默後我才說道:“我是出生在一個貧困縣裏面小幹部家庭的孩子,現在我的職業是醫生,我還不至於那麼嬌貴。看來你對我有着很多的誤解,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是有錢,但我的那些錢不是我偷來的,也不是我搶來的,是靠我自己通過努力,通過各種關係掙來的,合理合法。還有,晨晨,我並不是一個把錢看得很重的人。”

    她不說話,於是我繼續地道:“本來今天想和你談一件事情,也主要是想對你提一些善意的建議。現在看來沒必要了。本來今天我特別忙的,算了,我還是先回去吧,可能我這個人有些多事。對不起,你慢慢用吧。”

    說完後我即刻就站了起來,剛剛走到小飯館的門口處就聽見她在叫我,“馮醫生,對不起,請你回來。好嗎?”

    我沒有轉身,說:“你覺得還有必要嗎?”

    她說:“你是男人,怎麼這麼小氣呢?我什麼也沒有說啊?不就是開了一個玩笑嗎?”

    我忽然覺得自己可能確實是太敏感了,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卻讓我進退兩難了,於是我說道:“晨晨,你應該多考慮一下豆豆她們的情況,雖然你們最開始都是帶着夢想去開了那個酒吧,但是她們更需要未來。我這個人很珍惜朋友感情,所以也想提醒你,朋友之間最重要的是互相理解,如果因爲某些不理解而造成了朋友感情的損傷的話,那就太不值得了。所以,我建議你抽空去和豆豆她們好好談談,多聽聽她們的意見,這樣,你們的朋友感情,還有你們的酒吧纔可以長久地存在。對不起,我真的還有事情。對了,今天晚上我岳父要舉辦一次私人的聚會,莊晴小姐也在,我本想請你們去相互認識一下的。你考慮一下吧,如果願意去的話早些給我打電話。再見。”

    說完後我就離開了,不過我心裏感到煩悶得慌。隨後我開車出城,中途在一家小店裏面吃了一碗水餃。

    到了郊外後頓時感覺到這裏空氣的清新,心中的那種鬱悶感覺頓時就減輕了許多。加大油門開車上山……

    我到的時候沒有看到林育,估計她會在真正的下午纔會來到。我情不得已打開了手機,因爲我擔心她一會兒聯繫不上我。剛剛打開手機後就發現上面有一條未接短信,依稀記得是中午的時候那個女記者的號碼。我看也沒看就刪除了那條短信。現在,我對記者有着一種難以言表的厭惡。

    電話驟然響起,一看是不熟悉的號碼,我即刻掛斷。隨後又響,我又即刻掛斷,這樣反覆幾次後電話才暫時安靜了下來。我說暫時年安靜下來是因爲不多一會兒又有一個新的陌生電話進來了,我再次一次次地掛斷。心裏厭煩至極但是卻又不敢關機。

    我拿起電話給劉夢撥打,“幫我重新辦一個手機號碼,我下午晚些時候要用,或者明天。”

    她笑着問我道:“怎麼?被哪個女人纏上了?”

    我哭笑不得,“別開玩笑,我煩死了。趕快去給我辦啊?”

    她這纔不再和我開玩笑了,她在問我道:“究竟出什麼事情了?”

    “哎!一言難盡。確實是被人纏上了,不止一個人,是一羣記者。也不知道是誰把我的號碼給出去的,那些人無休止地給我打電話。煩死了。”我嘆息着說。

    “記者爲什麼要來找你?出了醫療事故?”她問。

    我說:“不是。是別的事情。莊晴。你知道了吧?”

    上次我和她一起去過北京,所以我相信自己這樣一講她就應該明白的,她是聰明人。果然,她聽了我的話後說道:“這樣啊,那很麻煩的。那些記者可是無孔不入。你換號碼有什麼用?除非你不讓人知道你的新號碼。你是科室主任,你們病房的醫生護士們應該知道你的號碼吧?如果有人花錢找她們買你的信息,很快你的新號碼就會被人

    知道了的。”

    我想也是,心裏更加煩悶,“那你說怎麼辦?”

    “請假出去玩一段時間,辦一個新號碼,只讓極少數的人知道你的新號碼。這樣的事情過一段時間就會慢慢淡化下來的。記者嘛,就喜歡追逐熱點的東西,特別像你這樣的八卦新聞。過一段時間,事情不再成爲熱點了,他們也就不會再感興趣了。怎麼樣?我這個主意不錯吧?如果你決定了的話,本小姐願意陪你一起出去。”她說。

    我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於是問她道:“那你覺得什麼地方好呢?”

    “如果要長住的話就應該去到一個休閒的城市,最好是海濱城市。我看青島不錯。如果想要遊遍祖國的大好河山的話呢,那我們就可以去峨眉山、青城山、黃山,還可以去西藏或者新疆,內蒙也不錯。你考慮吧。”她說。

    我頓時被她的話提起了興趣,“那你覺得呢?”

    她笑着說:“旅行很勞累,但是可以遊覽到很多的名勝風景。到一個城市住下來呢就會有一種家的感覺。有我陪你,我們可以安安靜靜地過一段平靜愜意的時光。”

    我怦然心動,“明天再說吧,我想想再說。對了,餘敏現在怎麼樣了?“

    “你自己怎麼不給她打電話?”她笑着問我道。

    我苦笑着說:“我不大方便,畢竟她是已經結了婚的人了。我不想破壞她的家庭。”

    她的聲音變得小了些,“這倒是。理解。她現在很不錯,肚子裏面的孩子越來越大了,不給聽她說孩子的情況很好,我也陪她去過幾次醫院做檢查,她總的情況很不錯,你放心好了。”

    我頓時就放心了,心裏忽然想起她前面的話來,她說我們可以去到一個海濱城市過一段家一樣的生活,心裏頓時嚮往與盪漾起來,“劉夢,你想過沒有,萬一我讓你懷孕了怎麼辦?”

    她說:“那是不可能的。我只給我老公懷孩子。”

    我“呵呵”地笑,心裏剛纔的那種盪漾頓時就消失了,而且還有一種彆扭的感覺。

    我們又閒聊了幾句後才掛斷了電話,隨即我給林育發了一則短信:我到了。

    然後關機。我覺得自己現在的智商真的是出了問題,因爲前面我連這樣簡單的辦法竟然都沒有想到,只能傻傻地開着手機受到那些陌生電話的折磨。

    隨即去將屋子細細地打掃了一遍,包括那些茶具。我做的很細心,用棕櫚小掃帚一點點去掃去地上的浮土,用帕子輕輕地抹過屋子裏面每一件傢俱的表面及它們的角落,對茶具,我就清洗得更細心了,最後它們都變成了錚亮。站在屋子的門口處朝裏面看,頓時非常滿意。

    曾經聽人說過,掃地其實也是一種修禪,以前我不明白,但是今天,我似乎明白了一點點:掃地,其實掃的是我們的心。唯有心靜纔可以讓自己完全地平靜下來,可惜的是自己涉入塵世太深,不可能經常這樣。

    隨後去燒水、泡茶,點上檀香。

    做完這一切的時候林育就到了。

    “不錯啊,這裏被你打掃得這麼幹淨。”她說,放下身上的包,隨即坐到了她平常喜歡坐的位置上,當然不是我們常規的那種坐,是席地而坐。今天她的穿着比較休閒,一條碎花長裙,淡墨色的。我發現她的臉上出現了一些散在的雀斑,不過都被粉底精心掩飾過了,但是卻覺得她的肌膚似乎比她以前更加的白皙了一些,我想,或許是她當了祕書長後長期坐在辦公室的緣故。

    “我來得早了些,於是就把清潔做了。姐,你喝茶。”我說,隨即給她倒了一杯。

    她笑道:“還別說,我還真渴了。”隨即就見她喝了一口,“咦?馮笑,你今天的茶味道怎麼這麼好?換了茶葉嗎?”

    我說:“沒有啊。還是以前的茶葉。”

    “奇怪啊。但是真的比以前的茶好喝多了。”她說。

    我說:“也許是你今天太口渴了的緣故吧?”

    她搖頭,“不是。你知道的,我喝茶可是很講究的,品茶的功夫雖然不深但是今天這味道比以前的好我還是真切地可以感受到的。”

    我想了想後說,“今天我靜下了心來,可能在泡茶的時候比價專注。”

    “哦,你前面進入到了禪境了吧?難怪。”她笑着說。

    剛纔,她說話的時候我一直在看着她,發現她頸部,還有頸部下面的肌膚都是那麼的白皙,我的眼睛不自禁在她身上掃過,頓時心生盪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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