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卻沒有放過我的意思,繼續在圍住我,“馮主任,聽說你曾經和莊晴小姐同居過一段時間,是不是這樣?”

    我頓時大怒,“我可以馬上把你的這句話錄下來,然後告你誹謗。”

    “你前妻殺害了他的丈夫,然後才和你結婚的,是不是這樣?”另外一個記者問道。

    我朝他怒目而視,恨不得朝着他臉上一圈打將過去!但是忍住了,於是即刻地衝了出去,快速跑到了車上,將車啓動後飛也似地開車出了醫院。必須馬上離開這裏。這是我現在唯一的念頭。

    想起那些記者剛纔提的那些問題,聯想到林育昨天對我說的那些話,我頓時有些心驚膽顫的感覺。看來林育的分析是對的,這件事情搞不好的話會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的。所以,這就更加堅定了我馬上離開這裏的決心。

    是決心,因爲我心裏一直在擔憂一件事情,陳圓和孩子的事情。我真的很擔心。有些事情雖然已經到了無能爲力的地步,但是自己能夠每天看到陳圓,能夠看到孩子,這至少也是一種心理上的安慰。這次我可是要離開家一個月的時間,萬一在這段時間裏面家裏出了事情的話怎麼辦?現在,我離開的事情是一種唯一的選擇了,但是我覺得必須在安排好家裏的一切後纔可以。

    忽然有了一個主意。隨即給劉夢打電話,“我們今天出發吧,去青島。不過我想帶上孩子。機票怎麼買?”

    “啊?那我問問再說。”她說道。

    她的那聲“啊”讓我聽起來很不舒服,不過幸好她馬上說出了後面的那句話來,不然的話我很可能將另做打算了。

    “最好是今天下午的飛機。我想早些離開這裏。對了,我的手機卡辦好了沒有?”我問道。

    “如果你決定了要去青島的話,那就在青島辦卡好了,到時候可以臨時買一張卡,這樣的話電話費也便宜很多,到時候充值就行了。”她說。

    “好。就這樣辦。”我覺得她的這個辦法不錯。在這樣的問題上女人永遠都比男人精細,她們總能夠想到非常好的節約生活成本的辦法。

    還沒到林易的辦公室,劉夢就打來了電話,“孩子也要買票,兩歲一下的孩子是成人百分之十的票價。沒有孩子的座位。”

    我說:“那就買吧。”

    “你得把你的身份證號碼發給我,還得把孩子的出生證明拿去纔可以買到票。”她說。

    我頓時瞠目,“這麼麻煩?”

    她笑着說:“這是人家的規定好不好?”

    我頓感頭痛,因爲我一時間記不得孩子的出生證明在什麼地方了。於是只好說道:“這樣吧,一會兒我回家後再說。”

    她問:“那我們的機票也就暫時不要買了嗎?”

    我苦笑着說:“只好這樣了。”

    到林易辦公室外邊的時候正好碰到上官琴從裏面出來,她笑吟吟地對我說道:“董事長正在說呢,說你怎麼還沒到。”

    “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嗎?”我問道。

    她點頭。這時候就聽到裏面傳來了林易的聲音,“馮笑來了吧?快進來。怎麼這麼晚纔來啊?”

    上官琴朝前做了個鬼臉。我發現她竟然也有可愛的一面。

    我急忙進到林易的辦公室裏面,他指了指沙發處,“我們抓緊時間說。”

    “什麼事情?”我狐疑地看着他,心想:肯定不會是小事情,不然的話他早就在電話裏面對我講了。

    “聽說昨天很多記者跑到你們醫院去了?他們在調查你和莊晴的關係問題?”他在我對面坐下翹起二郎腿,問道。

    原來還是這件事情。我心裏想道。於是點頭道:“是的。很煩人。”

    “你怎麼想的?關於這件事情。”他問。

    “什麼怎麼想的?那些記者無聊罷了。”我說。

    “今天的報紙上都已經登出來了,你還不知道?”他說道。

    我愕然,隨即搖頭道:“我平常不大關心這件事情。”

    “這涉及到你自己的事情,你怎麼也不關心?”他責怪我道,“好了不說這件事情了,你這樣也好,不要去理會他們,過段時間就好了。最近你不要和莊晴聯繫了,這丫頭可不是一般的人,很有心計。我想你也應該明白是怎麼回事情了吧?”

    他的話並沒有讓我感到喫驚,因爲以他的智慧也不難推測出這件事情其中的關鍵。於是我點頭道:“是的。不過我不怪

    她,她也有她的難處。”

    他嘆息道:“你呀,有時候就是心腸太好了。也罷,無所謂,這不是什麼大事情。你是男人,怕什麼?我這個當岳父的不責怪你就行了。那些記者不就是想繼續看到下面的戲嗎?我們偏偏就不演給他們看。不要理會他們,自己該幹啥就幹啥。當然,最近暫時離開一段時間最好,所以你應該去向你們醫院的領導請一段時間的假,也正好可以趁機好好休息一下。”

    我說:“已經請好假了。不過小楠和孩子……”

    “我派人把小楠和孩子接到我家裏去就是,你放心好了。”他說。

    我大喜。忽然,我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他是從今天的報紙上才知道了這件事情的話,那麼他昨天晚上讓我今天到他辦公室來就不應該是因爲這件事情。於是急忙問道:“你今天叫我來不僅僅是爲了這件事情吧?”

    他頓時笑了起來,“這件事情是我今天早上才知道的。是這樣,昨天晚上黃省長不是說了那件事情嗎?政府沒錢,卻又想要把大劇院建起來,那可是近十個億的項目,資金利息豈止幾千萬?可是我又不得不答應,因爲那是黃省長說出口的話。他是下一任的政府第一把手的人選,這個項目對他尤爲重要,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上講我都應該支持他。”

    “那怎麼辦?”我問道。

    “唯一的辦法是貸款。大劇院周圍的那些土地我已經拿下來了,用它們做抵押貸款應該沒什麼問題。不過我不可能把那部分資金用於修建大劇院,那樣的話就會出現巨大的虧損。我可以替政府分憂,但不能虧損這是最起碼的原則是吧?所以,我想再找黃省長單獨談談,因爲我有一個方案,這個方案既可以把大劇院快速建好,又可以不至於讓我們江南集團揹負那麼沉重的包袱。不過這件事情得請黃省長的祕書,你那同學安排一下。”他說。

    我有些擔憂,“既然你昨天晚上已經答應了黃省長,現在卻又去向他提困難,這……這不大好吧?”

    他笑道:“不是提困難,是我們設計的一套實際操作方案。這套方案很簡單,就是請政府把大劇院靠近江邊的那一片土地也一併拿給我們江南集團,也就是說,以等同於大劇院建設價值的土地作爲抵押物給我們,這樣就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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