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現在馬上就是晚上了,明天吧。”
“那我們一起喫飯,然後再說好不好?”她問。
我覺得這倒是可以的,“行,你在什麼地方?我來接你。”
“在公司呢。今天回來後還處理了好幾件事情,唐孜處理不了。”她說。
我問:“她人呢?回去了?”
“嗯。她在的話我會這樣說嗎?”她笑道。
我想也是,於是問道:“什麼事情她處理不了啊?”
“一家醫院要一臺八百毫安的X光機,是你們唐院長幫忙聯繫的。但是對方需要先支付回扣那部分錢。唐孜又擔心到時候出問題,所以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說。
我頓時好奇起來,“那你是怎麼處理的?”
“不告訴你。”她笑着說,“你快過來啊,我可是很餓了。”
“我不來接你了,直到現在爲止我都不知道上官琴是怎麼知道我們倆在一起的。現在我是是非之人,你又是已婚的女人,萬一我們的事情被傳出去了的話就麻煩了。你說呢?”於是我說道。
“好吧,那你說個地方。我自己打車來。”她說。
“我們去喫火鍋吧。今天一天幾乎沒喫什麼東西。”我說。
“太好了!”她竟然高興得大聲叫了起來,電話裏面傳來的聲音讓我的耳朵隱隱作痛。
我和劉夢在距離我們醫院很遠地方的一處火鍋店見了面。剛纔在電話裏面我只是大概說了一個區域,隨後我開車去到那裏後就開始尋找火鍋店。在我們南方城市裏面火鍋店到處都可以見到,因爲南方氣候潮溼,喫火鍋可以就成了人們的一種喜好。人們的生活習慣和進化的理論是差不多的,都是從需要出發,有了什麼樣的需求然後那樣的生活習慣就自然而然地形成了。我需要找的是一家看上去裝修不錯的火鍋店。
對於火鍋店來講,除了它們的味道之外環境也非常重要的,我總是願意相信環境好的酒樓菜品的新鮮度纔可以得到保障,特別是今天我和劉夢在那個小鎮上的小飯館的經歷後我就更加相信了這樣的說法。
現在這個社會已經高度商業化了,什麼東西都得用金錢去衡量,物美價廉早已經成爲了一種傳說。
我特地要了一個小包間,因爲我還是擔心自己被人跟蹤了。
在來的路上我很小心,不住從後視鏡裏面去看後面是否有同樣特徵的汽車在一直跟着我,而且,在來到這裏的路上我還特地將車開到一座大樓的車庫去,一會兒後就從車庫的另一道門處穿出,本來已經完全確信沒有人跟蹤了,但是我依然擔心。
我發現自己被那些記者搞得有些神經過敏了,或者是常百靈的那些話深深地刺傷了我。
劉夢進來的時候我發現了她衣服上有幾處污跡,主是在她的身側,衣袖的地方,還有她轉身的時候後背和褲子的臀部也有。頓時就明白了那些污跡的來源了,於是笑着對她說道:“看來你真的沒回家啊。你的衣服都髒了。”
她說:“本來想下午去商場買幾件衣服的,但是被公司的事情纏住了脫不開身。”
我說:“這樣吧,我們喫快點,然後去商場給你買幾件換洗的衣服。”
她笑着問我道:“你給我買啊?”
我笑着說:“不管怎麼說你都算是我的女人吧?我給自己的女人買衣服有什麼奇怪的?”
她沒有笑,而是怔怔地來看着我,一會兒後才嘆息道:“馮笑,你這個人有一個優點,就是對女人太好了。”
我一時間沒有明白她的意思,“對女人好不好嗎?”
她回答說:“像你這樣的男人,天生就是帶桃花運的。”
我不禁笑了起來,“什麼啊?我可是很晚才談戀愛的啊。還天生?當初我還以爲自己這輩子都找不到老婆了呢。”
她驚訝地看着我,隨即便笑了起來,“我知道了,你是以前一直沒有女人,所以現在纔想變本加厲地要全部找回來。”
有些玩笑開開是可以的,但這樣的玩笑我現在卻不想聽了,特別是在現在,我心裏猛地想起自己遭遇到的那些麻煩事情的時候。
於是我急忙岔開了話題,“劉夢,你在電話裏面給我說的那X光機的事情,你是怎麼處理的?我很好奇,因爲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樣的事情。”
一方面我確實是想知道她究竟採用了什麼辦法去解
決了那個問題,而另一方面是不想再談及前面的那個話題。
對於藥品和醫療器械來的銷售來講,我對其中最基本的環節和方式還是有所瞭解的,但卻瞭解得並不是那麼的深。
但是像劉夢所說的唐孜遇到的那樣的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聽見,因爲這裏面有一個問題:萬一到時候院方採購上出現了問題的話,難道還要讓對方把錢退出來?不過……
於是我又說道:“對方需要提前付給他那筆費用,那就說明這件事情沒問題的啊。其實也不用擔心的。你說是吧?”
“本來也是。”她笑着說,“可是這次那所醫院需要的是八百毫安的X光機啊,價值七八百萬呢,而且那位院長提出來要百分之十的費用,這樣的話風險就太大了。而且,我們的資金都壓在了貨上面了,一時間也拿不出那麼多的錢啊。”
我點頭,“錢倒是小事,關鍵的是風險。萬一中間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她說:“是的啊。我還沒聽說過哪位當院長的把錢退回去了的。即使事情沒做成,他們往往也是用其它的項目來填補。這樣的話我們豈不是被陷進去了?”
於是我問道:“那你後來是怎麼處理的?”
她癟嘴道:“其實我後來知道了,那個院長的真正目的並不是爲了那錢。”
我很詫異,“哦?”隨即就似乎明白了,“難道……”
她點頭道:“是的,唐孜太漂亮了。”
我不大相信這樣的情況,“劉夢,不會吧?你不是說了這筆業務是唐院長幫你們聯繫的嗎?那位院長應該和唐院長的關係不錯啊?唐孜是唐院長的侄女呢,這,這怎麼可能?”
她依然癟嘴道:“現在的男人……”隨即來看了我一眼,臉上頓時就笑了起來,“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啊?看到美女後馬上就想到的是去和她們shang牀?”
我哭笑不得,“什麼都啊?劉夢,那位院長真的是那樣想的嗎?”
“怎麼不是!”她說道,“唐孜把事情告訴我後我就仔細問她,因爲我覺得那位院長不按照常規的方式出牌肯定就有問題,而且據我瞭解,那位院長當第一把手的時間可不短了,他不是那種缺錢的人,所以不應該那麼着急要求一次性提前拿到那筆錢的,況且他那樣的方式對他本人來講也很危險。於是我就問唐孜,我問她:那個院長看你的時候是不是眼神有些不對勁?唐孜說:我沒有注意啊。我又問:那麼,他暗示過你其它的什麼沒有?唐孜想了想後才說道:他說他晚上有個應酬,問我願不願意去參加,我就想,你去應酬我怎麼方便去啊?於是我就拒絕了。馮笑,你聽聽,那個院長的意圖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
我心裏頓時感覺不舒服起來,“怎麼會這樣?那你後來是怎麼處理的?你不會真的讓唐孜去參加那個院長的應酬了吧?”
“只能建議她去啊?幾百萬的生意呢?而且還不能給唐院長講具體的事情。不去怎麼行?”她說,臉上是怪怪的笑。
我頓時氣急,“劉夢,你,你怎麼能這樣建議她呢?”
她看着我笑,她的笑裏面帶着一種特別的東西,“馮笑,怎麼?你喫醋了?呵呵!我知道唐孜和你的關係的。你說,我們公司的這三個女人都是你的女人,你還不滿意啊?”
我不想和她開這樣的玩笑,“劉夢,那各是一碼子事情啊?你別拿我說事。我只是覺得你們現在的情況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根本沒有必要爲了錢然後什麼都要去做吧?”
她說:“我沒有讓她去做什麼啊?不就是建議她去參加那位院長的應酬嗎?不過就是喝喝酒、喫喫飯什麼的。”
鬼才相信你的話呢!一旦去喫飯了,那豈不是羊入虎口嗎?我在心裏想道。不過我隨即又想到了唐孜的酒量,頓時就稍稍放心了一些。我說:“應該還有更好的辦法的,或者直接給他錢好了。你們現在有困難,我賬上暫時還有那筆錢的啊?爲什麼不給我說說?”
她笑道:“我知道你有錢,但是我們總不能一直都依靠你吧?你給我們買了車,還提供了辦公的地方,我們怎麼能夠再讓你破費呢?”
“不是破費啊?先借給你們不可以啊?”我說,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唐孜是今天晚上就已經去參加了那位院長的應酬了嗎?”
她笑着說,“是啊。可能現在已經在開始喝酒了。”
我頓時氣急敗壞起來,用手指着她,“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