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頓時欣喜地道:“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太好了,我們儘快去和他們談。不過……我擔心他們不同意我們加盟,畢竟我們現在的身份……”

    我說:“你們可以去找一下章校長。畢竟他是我們的老領導,而且他現在是醫大的校長,肯定和醫藥集團有些關係的。”

    老胡頓時猶豫起來,“這個……小馮,我們現在這樣一種身份,他會不會見我們啊?”

    我想也是,於是對他們說道:“這樣吧,我來給他打個電話。不,我去見見他再說。對了胡老師,一會兒你們把電話號碼留給我,到時候有了消息後我好通知你們。”

    兩個人又連聲道謝,隨即就把他們的電話號碼告訴了我。我即刻都存上了。

    接下來我們喝酒、喫飯。一瓶酒沒有喝完老胡就醉了,他竟然當着我的面大哭了起來。

    我很理解他,因爲那天晚上我也是因爲心情不好才那麼容易就醉了的。我唯有感慨。

    第二天我就去了章校長的辦公室。

    其實我心裏還是很惶恐的,如果僅僅只是老胡他們的事情的話我還不一定會去找他,但是我心裏還有其它更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借老胡的事情去找章校長只不過是自己給了自己一種藉口罷了,也可以說是自己在強迫自己。

    不過我到了學校後心裏還是忐忑不安,依然猶豫了許久。爲了剋制自己內心的這種不安,於是便先去了一趟外事處。

    曾鬱芳看到我的時候很高興的樣子,“馮處,我可是很久不見你了啊。我還說正準備找你彙報工作呢。”

    我笑着對她說道:“我這個處長也就是掛名罷了。你的工作幹得那麼好,我完全放心。曾處長,你放心,等你到了該提正處的時候我一定讓位。”

    她頓時不好意思起來,“馮處,你別這樣說啊。我可沒有那樣的意思。”

    我即刻真摯地對她說道:“曾處,我的話可是真的。說實話,我這個處長根本就不合格,這裏的工作都是你在做,不僅僅是我,就是學校的領導心裏都有數的。”

    她的臉頓時紅了起來,“馮處真會說笑話。”

    我淡淡地笑,覺得再說下去就沒有意思了,而且還會顯得很假。當然,我剛纔的話也算是一種順水人情,因爲以前我聽董校長說過,他告訴我說這位漂亮的女人和章校長不是一般的關係,所以我就想,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有些事情就不需要我去操心了。

    接下來她依然說要給我彙報工作,於是我就問她道:“這些工作很緊要嗎?”

    她笑着對我說道:“你是處長,既然你來了我當然得給你彙報了。平常你在醫院那邊很忙,我哪裏敢來打攪你啊?”

    我頓時就明白了,於是笑道:“得,我們之間就不需要那麼多規矩了。你辦事我完全放心,所以你就根本用不着向我彙報什麼工作了。”

    她說:“不行,我好不容易……。”

    我急忙打斷了她的話,“曾處,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今天過來是專門要去找章校長的。我說了,外事處的工作主要是你在做,我就掛個名罷了。特別重要的事情你知會我一聲就行,到時候需要我負責任的話我擔着就是。好啦,我去章校長那裏了。小曾,抽空我請你喫飯啊,謝謝你替我做了那麼多工作。”

    她笑道:“真的?那你準備請我喫什麼啊?”

    我說道:“隨便你點。”

    她笑道:“人也由我隨便叫?”

    我一怔,隨即也笑道:“當然。”

    她朝我伸出了小指頭來,孩子般的笑容,“我們拉鉤。”

    我的童心頓時被她撩撥了起來,隨即去和她拉鉤,“行,一言爲定。”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看了看,竟然是餘敏打來的,我急忙跑出了曾鬱芳的辦公室,然後快速去打開了自己辦公室的門。將門關上,反鎖。

    電話已經斷了,我急忙地回撥過去。

    “馮大哥,他,他要求去給孩子做親子鑑定。”電話裏面傳來了她驚惶的聲音。

    我頓時驚呆了。

    餘敏的這個電話讓我大吃了一驚,頓時就開始慌亂起來。我不知道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在我的感覺裏面她男人不應該懷疑到我們的,而且從前幾天的情況來看,餘敏的男人的反應應該還算是正常。他給我的印象是一個老實人,我覺得他不會那麼的多疑,也不應該有那麼多的心機。難道是有人在從中作怪?

    於是我慌忙地問道:“餘敏,你現在在哪裏?”

    這纔是我現在首先要關心的問題,因爲如果她男人萬一知道了

    她給我打了這個電話的話那可就是不打自招了。當然,我相信餘敏還不至於笨到這種程度,不過關心則亂,我不得不問她這個問題。

    “他不在。你快告訴我,現在怎麼辦?”她的聲音顯得很驚惶。

    “你彆着急,先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情?”我不得不冷靜下來,拿着電話出了行政樓,去到外邊的花園裏面。這地方空曠無人,不擔心自己的電話被別人聽見。

    “他不知道從什麼聽到了劉夢的事情,他來問我,我們開公司是不是要陪醫院的領導喫飯、喝酒然後什麼事情都幹。我當然說不是了。可是他說,他聽見別人在說,劉夢就是因爲去和唐院長睡覺才被她老公發現了,然後纔去敲詐的。所以他就開始懷疑我了。他說,如果去做了親子鑑定後證明孩子就是他的,那麼他就好好把孩子養大。馮大哥,他本來是一個老實人,但是想不到這次卻把話說的那麼絕情。怎麼辦啊?”她快速地將事情的緣由講完了。

    我頓時大大地舒了一口氣,想了想後說道:“這樣吧,你答應他。不過事後你要告訴我你們是去什麼地方做的親子鑑定。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樣可以嗎?”她擔心地問。

    “放心吧。你在他面前要堅持說孩子就是他的。”我說。

    其實我真是夠無恥的。但是我現在確實沒有了其它的辦法。我在心裏安慰自己道:其實我不是真的想這樣無恥,完全是無奈啊。

    剛纔,就在餘敏告訴我情況後的那一瞬間,我的心裏就頓時有了一個主意。俗話說“急中生智”就是這個道理。

    這件事情其實有些麻煩,因爲我不可能再去找童瑤。別人或者不涉及到我品行的事情我完全可以去找她,但是這件事情不行。

    心裏雖依然惶恐不安,但現在至少不再像剛纔那樣慌亂了。長長地呼吸了幾次後我去到章校長的辦公室。

    在路過武校長辦公室的時候發現他辦公室的門是開着的,於是就站在門口處朝他打了一個招呼。他是分管領導,我必須得這樣。

    “小馮,很久不見了啊。來,進來坐坐。”他熱情地朝我打招呼。

    我只好進去,“武校長,您好。很抱歉,一直沒有來向您彙報工作。”

    “你是大忙人,又是風雲人物。理解。”他“呵呵”地笑。

    我明顯聽出了他話中的另外一層意思,於是苦笑着說道:“什麼風雲人物啊?風流人物罷了。武校長,您別開玩笑了,我都差點去跳樓呢。現在的那些記者太過分了,真是拿他們沒辦法。”

    “是啊。你還好吧?”他關心地問。

    “謝謝武校長的關心。”我說,隨即心裏不禁一動:這不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嗎?於是急忙地對他說道:“武校長,晚上有空嗎?我想麻煩您已經事情,順便向您彙報一下工作。現在我得馬上去章校長那裏。”

    “喫飯就不用了吧?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說就是。”他笑眯眯地對我說道。

    “喫飯只是一種形式罷了。武校長,我非常盼望您能夠抽出時間來。”我說,態度真誠。

    “行。晚上在什麼地方?”他笑着問我道。

    “省政府那裏的酒店行不行?我讓我同學幫我訂個座。”我說道。

    “哦?你同學在省政府上班?”他很感興趣地問。

    我點頭,“是的。他是黃省長的祕書。”

    不是我非得要這樣高調,而是我覺得自己要求他的事情太重要了,所以我不得不如此。

    “他能夠來一起喫飯嗎?”他即刻地問道。

    “我問問他吧。武校長,他的時間可不是他自己的。”我說。

    他點頭,“理解。”

    “我叫他儘量來。”我說,隨即猶豫着又對他說道:“武校長,能不能麻煩您把我們學校裏面法醫系的系主任也叫上啊?我一個朋友出了點事情,需要做司法鑑定。我不認識學校多少人,所以這件事情就只有麻煩您了。”

    “你找我就是這件事情嗎?”他問我道。

    我點頭,然後忐忑地看着他。當然,這種忐忑僅僅是在我的心裏,而我的臉上卻依然保持着恭敬的笑容。

    “小事情。沒問題。我馬上給他打電話。對了小馮,章校長沒有等着你吧?”他隨即問我道。

    我搖頭,“他還不知道我要去找他呢。武校長,麻煩您問問他吧。”

    他隨即去翻看電話薄,然後拿起桌上的座機開始撥打。

    章校長辦公室裏面有人在和他談事情。他看見我後就即刻對那人說道:“就這樣吧。馮處長,你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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