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家的時候天已經要黑了。不過我知道她住的這個地方,這是一個高檔小區,而且她住在高層,一棟二十九層樓高的樓房的頂樓。
進去後我發現她的家好大,特別是客廳大得有些誇張。
喬丹來給我開的門,她身上繫着一條圍裙,淡紅色的毛衣顯得她的身材極佳,撩起衣袖的胳膊白皙似雪,不過,她的手確實太不好看了。
“你這家真大啊。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客廳?”我笑着問她道。
“我買了兩套房,把兩個客廳連在了一起。”她笑着對我說。
我這才恍然大悟,“這倒是一個好辦法。”
她隨即請我去沙發處坐下。我問道:“木主任還沒有回來嗎?”
她說:“是啊,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情。我給他講了你要來的。他說一下班就回來。”
“肯定是加班,或者堵車。”我說,隨即去觀察她家客廳的佈置。這個客廳確實很大,起碼有六、七十個平方的樣子。地上是純木地板,沙發的樣式非常洋氣,而且我感覺應該不是牛皮的,從皮革的質地和毛孔就可以看得出來。沙發的前面是茶几,茶几比較方正、厚重,純木做成。對面的牆上是一副巨大的油畫,應該是專門請人畫的,是一副風景。電視很大,是最近纔出來的新品。
客廳與外邊的陽臺相連,那地方擺放着三張漂亮的藤椅,藤椅間也有一個藤式茶几。陽臺外邊卻是整塊的玻璃落地窗,從客廳就可以將這個城市的夜景一覽無餘。客廳的另一側是飯廳,那地方擺放着一張漂亮的餐桌,餐桌的後面是一排酒櫃。
其實她家的客廳似乎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也就是大,然後傢俱看上去豪華、高檔,當然,色調搭配也非常的不錯。
“都是我自己設計的,怎麼樣?”她笑着問我道。
我說:“很漂亮。喬老師真會享受。呵呵!其實我最喜歡的還是你們家的那道落地玻璃窗,太漂亮了。”
“我也喜歡。晚上坐在那藤椅處看外面的夜景或者看天上的星星,真的很美。”她笑着說。
我情不自禁地又去看她的手,“別搞複雜了,隨便幾樣菜就行。呵呵!早知道你這裏酒多我就不帶來了。”
她笑道:“他是辦公室主任,酒什麼的是小事情。”
我說:“倒也是啊。既然我拿來了,那麼今天晚上就喝我帶來的酒吧。”
她笑着說:“也行,算我們湊份子吧。”
我大笑。
她隨即說道:“這個人怎麼還沒回來啊?我馬上再打個電話。”
我說:“你別催他了,我們慢慢等他就是,反正也沒餓。”
她說:“好吧,那我帶你參觀一下我家。”
我隨即就站了起來,“好啊。我正想參觀一下呢。”
她很高興的樣子,“是嗎?”
然後是他們孩子的房間,倒是比較樸素。我問道:“你們孩子呢?”
她笑着說:“上大學呢。今年剛剛考上的,也是軍校。喏,這是她的照片。”隨即我就看到書桌上面一個相框裏面有一張漂亮的笑臉了。他們的孩子長得有些像媽媽,身上穿的是軍服,英姿颯爽,脣紅齒白。
隨後又去看了客房和書房。她家的書房顯得有些凌亂,很明顯,這地方是她經常呆的,而且都是在這裏寫文章或者看書什麼的。
最後我們去到了她的主臥。
主臥很大,竟然也是整塊的落地窗。窗簾是打開着的,地上是純羊毛地毯,灰色的。整個房間呈現出一種歐式風格。房間裏面有喬丹和木子李的結婚照,照片上的他們都好年輕,特別是喬丹,她身上穿着的是老式軍裝,像極了剛纔我看到的照片上的她女兒。
梳妝檯上也有她的照片,都是她年輕時候的,我有些詫異:怎麼看不到她現在的照片?難道她對她自己現在的模樣就如此的不自信嗎?
“還是年輕好啊。”見我去注意她的照片,她在旁邊嘆息道。
“你現在也很漂亮啊。像三十來歲的樣子,看上去和我年齡差不多。”我說,並不是奉承。
“老了,這我自己知道。馮老師,我發現你
已經不止一次注意我的手了,你看我這雙手,一下就把真實年齡反映出來了。”她嘆息着說。
“你應該注意手部的保養的。這並不難。”我說。
“我是當醫生的,還要做手術,而且我這人有潔癖,每次手術前洗手的時候都會花很長的時間,除非是緊急手術。”她說。
“保養還是比不保養的效果好。你可以試試。”我說道,隨即主動出了她的臥室。這地方呆久了讓人感到曖昧,而且讓我頓時想起了自己和趙夢蕾的第一次。
她跟了出來,我聽到她在我身後說道:“這個人,怎麼還不回來?我給他打個電話。”
這次我沒有再反對了。此時,我心裏有些不快起來:你明明知道我今天要來,幹嘛這麼晚了都還沒回來啊?即使有事情的話也應該給家裏打個電話講一聲啊。這太不尊重人了吧?
“幹嘛呢?怎麼還沒回來?……哦,那好吧。”隨即就聽到她打電話的聲音,然後她就來對我說道:“他在開會,緊急會,然後要馬上下鄉,說一個縣裏面的小學的房屋垮塌了,還讓我向你道歉,他實在沒幾乎給家裏打電話,因爲他一直在記錄會議內容,而且還要馬上安排下鄉的相關事宜。”
我點頭,“哦,這樣啊。沒事。”
她笑道:“他不在,我陪你喝酒也可以的。”
我急忙地道:“算了,我們就別喝酒了,喫完了飯我得早些回家。”
“你來都來了,還帶了酒來,我不能讓你帶回去吧?”她笑着開玩笑地對我說道。
“那就少喝點吧。”我只好這樣說道。
“你等等,我去把菜端出來。”她笑着說道,很高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