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息道:“那沒辦法,那你就只好像以前一樣經常呆在家裏了。你這麼漂亮,和除了你老公以外的任何男人經常在一起的話都會被人議論的。”

    她不語,一會兒後低聲地嘀咕了一句,“我去買一個那樣的東西來試試。”

    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什麼東西?你準備去買什麼東西來試試?”

    她的臉頓時變得緋紅,瞪了我一眼,“你討厭!”

    我頓時明白了,竟然沒有尷尬,或許是氣氛或者酒精的作用,即刻就大笑了起來,“去買吧,說不一定那東西真的很適合你的。”

    “馮笑,你這人,怎麼和大姐我開這樣的玩笑啊?”她瞪着我說道。

    我說:“剛纔你不是說了你做過那方面的調查嗎?既然你調查的結果是能夠讓女性達到g潮,那你自己又幹嘛不去試試呢?那東西和男人的那玩意應該差不多,只不過少了一種情感的罷了。而且我估計效果比真人還要好得多呢。”

    她“撲哧”一聲地笑了出來,“那行,一會兒你去幫我買。我可不好意思去那樣的地方。”

    我頓時目瞪口呆起來,“這……你開玩笑吧?我?難道我就好意思去那種地方了?”

    她“喫喫”地笑,“你說男人,當然可以了。”

    我不住搖頭,“那可不行,賣東西的人會覺得我很變態的。”

    “反正買東西的人又不認識你,你怕什麼?”她不住地笑。

    其實,玩笑開到現在的時候我已經感覺到我們之間不僅僅只是玩笑的意味了,在我們的四周的空氣裏面早已經瀰漫着一種曖昧的東西。我猛然地覺得這個玩笑不能繼續開下去了,於是舉杯去對她說道:“來,我們喝酒。你酒量蠻大的,我可能喝不過你呢。”

    她和我碰杯後喝下了,“我平時不大喝酒,對這東西我沒感覺。喝多了睡不好覺,酒精這東西容易亂性,但是我又不願意去做那樣的事情,畢竟我是女人,名聲重要。所以喝酒後往往會讓我更難受。”

    我仰頭喝下,心裏頓時對她有了更多的理解了。

    她卻來問我道:“你怎麼不說話了?”

    我苦笑着說:“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所以很多事情還是看淡一些的好。實在想不通的時候就拿自己去和那些更悲慘的人比較吧,那樣的話心裏就會好受多了。”

    她說:“是啊,我都是這樣的。這些年不都是這樣過來了的嗎?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想開了就好了。”

    我看着她,竟然忍不住地笑了起來。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忍不住要笑。

    “你笑什麼?我的這句話有什麼好笑的嗎?”她詫異地問我道。

    我急忙地搖頭,但是卻笑得更厲害起來了,“沒什麼,沒什麼!”

    “肯定有什麼,馮笑,你必須說啊,說出來讓我也笑一笑。”她瞪着我說道。

    我這才說道:“我聽別人說過,男人與女人的區別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然後還有女人想結婚了就是‘想開了’哈哈!”

    她一愣,隨即也大笑了起來,“馮笑,該死的!你們男人怎麼這麼壞啊?”

    我急忙地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她好不容易纔止住了笑,隨後就忽然變得沉默起來。我惴惴地看着她,“喂!你不會因爲這個生氣吧?”

    她微微地搖頭,然後輕聲地說了一句:“馮笑,我的事情你可以幫我的。”

    我霍然一驚,“什麼?什麼幫你?”

    她說:“我已經四十歲了,不想讓自己的生活一直這樣下去。所以,我很希望你能夠幫我。”

    我頓時尷尬起來,“這,這件事情我怎麼可能幫你呢?我們是同事,而且都是一個科室的負責人,還有你男人,他畢竟也算是領導,這樣的事情是做不得的。你還是去買那東西吧。”

    她的臉再次紅了起來,“啐”了我一口後嬌嗔地道:“馮笑,你想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真的誤會了她剛纔那句話的意思。我不得不那樣去想,因爲前面我們的話題就是那個方面的事情。所以,我覺得自己在思維上沒有問題,而且也與道德無關。

    可是讓我想不到的是,她卻說我誤會了她的意思。於是我頓時就不好意思起來了,因爲這畢竟是一件令人尷尬的事情,首先是我把她想得太壞了,而我自己卻充當了聖人。

    不過我實在不明白她剛纔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

    “我希望你能夠幫幫我們家老木。他現在的工作環境太糟糕了,天天喝酒不說,還得給領導寫發言稿、起草文件。那真不是人乾的活。我想,如果他能夠去地方工作的話,一是可以脫離現在的這個苦海,畢竟當了地方的領導後喝酒的事情就可以自我控制了。此外,我和他分開一段時間後或許可以有一種新鮮感,畢竟我和他是有感情的。所以,我真的非常希望你能夠幫我這個忙。”她說,眼神迫切地看着我。

    我頓時爲難起來。我想不到她今天找我到這裏來喫飯的最終目的竟然還是爲了那件事情,而我卻真的很難去幫她這件事情。

    “喬主任,我真的沒有辦法。昨天晚上我說得已經非常的清楚了。不是我不想幫,是確實沒有辦法啊。所以,請你一定諒解。”我愧疚地對她說道。

    “聽說你同學是黃省長的祕書?他可以想辦法嗎?”她問道。

    我搖頭道:“他一個當祕書的有多大能量?”

    她說:“那你就錯了,領導身邊的祕書很厲害的。他代表的可是領導的意志,你千萬不要小看。”

    我當然知道,不過卻不能說出有些事情來,因爲康德茂交待過我,於是我說道:“這樣的事情我不好對他講啊,你說,我怎麼去告訴他?然後他又怎麼去對黃省長說?這都是很麻煩的事情啊。”

    她問道:“你和黃省長真的沒關係?”

    我搖頭,“見面的次數也就兩三次,而且每次見面的時候都只是說幾句客氣話罷了。喬主任,這人事安排可不是什麼小事情,即使我給他講了也不會起什麼作用的。你說是嗎?所以,這件事情我真的是無能爲力。請你原諒。”

    她嘆息了一聲,聲音裏面帶着一種無盡的失望,“罷了,一個人的命運有時候真的是自己無法把握的。算了,我也認命了吧。”

    我心裏慚愧萬分,差點衝動地答應了她,但是我剋制住了自己。其實就在剛纔,我心裏忽然有了一個主意,那就是:或許我給黃省長髮一則短信,說不一定他會幫我這個忙的。當然,我並沒有什麼把握,不過我覺得那至少應該是一種希望。可是我剋制住了自己,我在心裏對自己說:馮笑,你不要再去做這樣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情了,而且這樣的事情完全是管閒事。如果有人找你你就去幫忙的話,今後說不一定又會惹出什麼麻煩來的。

    唐院長的事情已經在我心裏產生了一個極大的陰影,我不能再去幹那種莫名其妙的事情了,那樣的事情只能是對自己有害無益。現在,我已經非常地明白了這一點。

    隨後,我們結束了晚餐。我主動去結的帳。我對喬丹說:“我是男人,哪有女人付賬的道理?”

    出去後我問她:“你來開?”

    她搖頭,“今天我還想喝酒。我們再找個地方吧。”

    我急忙勸她道:“算了,別喝了,明天還要上班呢。這樣吧,我送你回去,然後明天早上來接你。”

    她幽幽地嘆息了一聲後才說道:“好吧。”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隨即開車朝她住家的地方駛去。一路上她沒有說話,我也找不到任何的話題,於是便專心致志地開車。現在的時間其實還早,我們喫飯花費的時間也就兩個小時左右。馬路上的車流很多,我們彙集在裏面,所以夜色的斑斕倒也讓我們不至於那麼的尷尬。

    我不知道這座城市的人們爲什麼都這麼忙碌,因爲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但是馬路上的汽車卻依然是如此的密集。沒有堵車,所以前面車行的速度都很快,彷彿他們都在趕着去辦急事似的。

    開車下了主幹道然後穿行進入到一條支路里面。雖然我只去過喬丹的家裏一次,但是我已經對去那地方的道路已經比較熟悉了。因爲她住家的地方比較有名。

    “等等,你停一下!”忽然,我聽到副駕位置上的她叫了一聲。

    我想也沒想地就踩下了剎車,然後將車停靠在路旁,隨即去問她:“怎麼啦?”

    “你去給我買那東西。”她指了指車窗外街道旁邊的一處商店。

    我朝那裏看去,只見那家商店的上面寫着:成人情趣用品店。我頓時尷尬起來,“這,這怎麼行?”

    她沒有來看我,“幫幫忙啊。我自己肯定是不好意思去的。”

    我心裏頓時旖旎起來,不禁想道:你真的要那玩意?還不如用我的呢。但是我不敢說出來,不過我忽然覺得她今天似乎是一直在引誘我。

    千萬不能再去做那樣的事情。她年齡那麼大了,有什麼意思呢?千萬不要動心,有的女人是幹不得的。我在心裏一遍遍地對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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