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還是放心了不少,至少可以通過護士長的嘴巴把我的事情講出去了,這樣就基本上可以杜絕一些關於我的謠言了。

    處理完這件事情後我召集科室的人開了個會,主要是強調服務態度和杜絕醫療事故,最後才簡單地說了一下喬丹的事情,“喬主任的事情希望大家不要再在後面議論了,我想,檢察院到時候自然會有結論的。喬主任雖然到我們科室的時間不長,但是她工作上是沒有什麼可詬病的,而且她還一心想到了科室的創收問題,單憑這一點我們大家就一個個感謝她。現在她的家庭遭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可能她自己也有些責任,但是我並不覺得她做得有什麼不對,假如這樣的事情你們遇到了也很可能會那樣去做的,只不過法律不這樣認爲罷了。試想,你們誰能夠真正做到所謂的大義滅親?可能我把話題扯遠了,但是我想說的就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我們要重情,畢竟她是我們科室的副主任,畢竟她的心思是在大家的身上,所以,我希望今後不管她怎麼樣了,大家能夠幫助她的話還是儘量幫助吧。”

    大家都很贊同我的觀點,我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中午去食堂吃了飯,準備午休後去朱院長那裏。我是有意去食堂喫飯的,因爲我知道,只有自己露面了所有的謠言纔會消失。而朱院長那裏是必須要去的,不管怎麼說,我回國了還是應該去給他彙報一下,這是當下屬的最起碼要做的事情。

    還有章校長那裏……

    不知道是怎麼的,我總覺得那個報案的人應該和他有關係,因爲其他的人不會那麼無聊。

    剛剛睡着就被電話吵醒了。有時候我真的很討厭手機這東西,但是如果沒有了它又會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只有這次在出國期間纔沒有這樣的感覺,因爲那段時間我不必爲工作上的事情擔心。

    只能讓自己清醒過來去接聽,我知道這個電話可能會比較重要,因爲一般情況下別人是不會在午睡的時間打電話來的。

    電話是林育打來的,“我在家裏等你。現在。”

    就這兩句話,然後她就把電話掛斷了。

    林育很少像這樣對我講話。從她剛纔的語氣上來看,我覺得肯定是出現了什麼緊急的情況。不過至少有一點我是知道的:她已經知道我沒事了。

    我不敢懈怠,急忙從科室出去後就開車去到了她的家裏。其實,此刻的我也特別地希望能夠見到她。

    很快就到了林育的家裏。一路上我像出租車司機一樣把車開得特別順溜,左穿右穿,一路上幾乎是以“S”形在行駛。我的開車技術在今天發揮到了極致。

    她別墅的門是虛掩着的,我敲門後就進去了。隨即就看到滿臉冰霜的她。

    我心裏頓時惶恐了起來,輕輕地叫了她一聲:“姐……”

    她猛然地大聲地問我道:“馮笑,爲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姐,打,打什麼電話?”

    她滿臉的怒氣,這種怒氣讓她看上去變得有些猙獰,“你從檢察院出來,爲什麼不告訴我一聲?嗯?!”

    我急忙地道:“你不是說讓我不要隨便給你打電話嗎?我,我就不敢給你打電話了。而且我估計你應該知道情況了啊?”

    她頓時流淚,“馮笑,你知道嗎?姐好擔心你!你從裏面出來了,至少得給我發個短信啊?難道你非得讓我再一次給檢察院的人打電話嗎?你知道姐多擔心你?你知道姐這個位置不方便一次次給他們打電話詢問你的情況嗎?馮笑,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啊?嗚嗚!”

    我心裏慚愧萬分,因爲我完全沒有想得竟然會是這樣一種情況,而且她對我的那種感情在一刻流露無餘,頓時讓我在羞愧的同時也感動萬分。

    “姐,對不起。”我過去替她揩拭眼淚,用我的手。

    她一下子將我的手撩開,依然在哭泣,“馮笑,你怎麼能這樣?姐爲你操碎了心,你卻什麼也不去想,你怎麼能這樣啊?”

    這一刻,我的心裏也頓時難受起來,或許是受到了她哭泣的感染,也或許是我內心的委屈在這一刻被她撩撥了出來,我的眼淚也開始往下流淌,“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心裏也很害怕啊。嗚嗚!”

    可是,她卻即刻止住了哭泣,她在瞪着我,“馮笑,不準哭!你還是男人不是?!”

    我的哭聲戛然而止,急忙去看着她。可是我的眼淚卻依然在往下流淌。

    她幽幽地嘆息了一聲,“別哭了。算啦,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馮笑,去裏面給我拿一張溼毛巾來。讓姐先洗個臉。”

    我急忙朝裏面跑去,打開熱水後將毛巾搓洗了一遍,然後擰乾趁熱拿了出來。

    她簡單地洗了臉後將毛巾地給了我,“你也洗洗吧。”

    我也簡單地洗了一把臉,然後將毛巾搓洗後放回到原處。隨後出去。

    她指了指她的旁邊,沙發處,“馮笑,你坐這裏,姐和你說點事情。”

    我坐到了她身旁,她的身體即刻倒了下來,隨即就躺在了我的身上,她說:“馮笑,給姐按摩一下太陽穴,姐有些頭痛。”

    我開始輕柔地按摩她頭部兩側的太陽穴,同時在問她道:“姐,你感覺怎麼樣?”

    她說:“嗯,很舒服。”

    於是我便不再說話,繼續保持着這個力度輕輕給她按摩。大約十分鐘過後,她拿開了我的手,“馮笑,好了,姐現在舒服多了。”

    我即刻停住了自己的手。她似乎想從我懷裏起身,我急忙將她扶了起來。

    她坐起來了,不過身體卻依然依偎在我身體的一側,“馮笑,你知道洪雅去哪裏了嗎?這丫頭,怎麼最近一直關機啊?而且還不給我打電話。”

    我急忙地道:“她去歐洲了,說過了春節再回來。”

    她猛然地離開了我,“馮笑,她什麼時候去的?”

    我有些慚愧,“就在我準備回國的時候,她跑到新西蘭來了。後

    來她說她暫時不回來了,說心情不大好,想獨自一個人在外邊呆一段時間再說。”

    她頓時不語,我看着她,發現她的臉色蒼白得厲害,我急忙輕聲地問她:“姐,你沒有什麼吧?”

    她微微地搖頭,“我知道了,她是心裏難受。”隨即,她來看着我問道:“馮笑,你告訴姐一句實話,你心裏喜歡她嗎?如果她願意嫁給你的話,你願意娶她嗎?”

    我頓時就怔住了。

    這是一個讓我非常難以回答的問題,因爲我明明知道此時我面前的這個女人是不願意我和洪雅結婚的,但是她很可能會考慮到她與洪雅的感情而做出一些讓步。我心裏知道,自己肯定是很希望和洪雅在一起的,因爲她能夠給我一種完全不一樣的溫暖感受。就在這次,當我和她在新西蘭的時候,她還讓我感受到了愛情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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