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我們男人非得要在完全噴射後纔可以變得清醒和理智?

    當我全部傾瀉在了她的身體裏面之後,當我頹然地從她美麗的身軀上離開的那一瞬間,我開始痛恨起自己來:怎麼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不過我並不是特別的後悔,一是因爲後悔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用處,二是……這個女人確實與衆不同,她能夠給人完全不同的美妙感受。

    有一點我是非常清楚的:這個漂亮女人主動gou引了我,結果是,我沒有抵禦住她對我的gou引,所以才發生了後面的一切。

    我覺得有些累,酒精早已經在我們歡愛的過程中從我的身體裏面揮發出去了,此刻,我才忽然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這可是冬季,我這樣的狀態怎麼沒有感覺到寒冷?頓時就明白了:她的別墅裏面一直、早已打開了暖空調。這就更已經說明她今天是早有預謀。

    當然是這樣。第一次我到這地方的時候她肯定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甚至是在我們一起喫晚飯之前她就已經做好了全部的準備。

    她的目的應該是非常的明確,任何人用腳趾頭都可以想得到。可是,她是邱書記的情人啊。我怎麼能夠犯下這樣糊塗的錯誤?

    我呆呆地坐在沙發上,心裏忽然變得很煩躁。而就在這時候,她已經從剛纔的沉醉中甦醒了過來,她伸出了她那雙雪白修長的雙臂來將我的腰抱住,嗲聲地在對我說道:“你真棒。讓我感覺好舒服。”

    我沒有說話,卻不能對她太過冷淡,因爲我知道,這樣的女人是得罪不起的,現在我唯一需要知道的是她想要對我開出什麼樣的條件。我始終認爲,在沒有情感的男人和女人之間唯有利益可言。

    我將手放到了她如絲一般滑膩的後背上,輕輕拍打。

    她的臉在我的胸膛上,仰起來在看我,媚眼如絲,“你是不是有些累了?”

    我終於說話了,“爲什麼要這樣?我們之間不應該這樣的。你想過沒有?我們之間如果什麼也沒有發生的話,或許我今後更方便照顧你。現在……哎!今後我反倒有所顧忌了。”

    她的手來到了我的臉上,溫柔地摩挲,“可能你想多了,我沒有其它想法,就是很佩服你的智慧。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沒有老公,你現在也是單身,我們做這樣的事情很正常。”

    我當然不會相信,“僅僅是這樣?”

    她的身體柔若無骨,像蛇一般地纏繞在我身上,聲音也柔媚無比,“你怎麼老是不相信我呢?你知道嗎?從來沒有哪個男人會像你這樣當面讓我難堪,所以我就對你很感興趣了。”

    我頓時感到反感與噁心,隨即冷冷地道:“這麼說來,你有很多個男人了?你很喜歡男人臣服於你的那種感覺是不是?”

    她猛然地從我身上離開了,聲音也不再那麼的動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真的把我當成蕩婦了?”

    我忽然心虛起來,頓時不敢說話了。

    她嘆息了一聲,聲音裏面充滿着哀怨,“我就知道你會這樣想,難怪你今天晚上的時候要對我說那些話呢。你認爲我就是那種靠色相賺錢的女人是不是?”

    我依然不說話,不過我心裏卻在回答她:難道不是嗎?

    可是,我不說話卻不行了,因爲她在看着我問:“你怎麼不說話?”

    我苦笑道:“我還說什麼呢?”

    她冷“哼”了一聲,“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總覺得漂亮女人都是不乾淨的?”

    有時候就是這樣,男人在懷疑女人的時候總是覺得理所當然,但是一旦被女人質問起來之後卻往往覺得難以招架,因爲男人並不想過於地傷害到她們的內心。即使這個女人再不堪,作爲男人,也很難做到太過分。

    所以,我只有再次沉默。不然的話我怎麼去反駁她?難道我非得去問她是不是和邱書記有那樣的關係、非得問她和楚定南睡過覺沒有?

    其實答案是顯然的嘛:既然她今天晚上像這樣費盡心思來gou引於我,這就已經說明了她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了。這,還需要去問嗎?

    只不過我實在問不出口罷了。一旦這樣的話問出了口,那就比如會引起她的惱羞成怒,我可不希望她這樣。

    “你知道嗎?我這樣做也是爲了我們今後合作起來更融洽一些。這麼大的一件事情,操作起來並不容易,我需要你的幫助,你何嘗又不擔心我到時候出什麼問題呢?比如,萬一到時候我做到中途的時候忽然毀約了怎麼辦?所以,我覺得我們之間需要增加一種責任,私人情感上的責任,這樣既是對我負責,也是對你負責啊。你說是嗎?”她卻繼續在說道,聲音裏面依然充滿着哀怨。

    這是什麼理由?我頓時在心裏感到愕然。

    她繼續地在說道:“既然我是你的女人了,今後我做事情總得考慮是不是對你會產生什麼不利的影響是不是?而且,我也相信你也會盡力地幫我的是不是?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講情義的男人,你以前的事情我聽別人講過,包括你老婆的事情。所以,我才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當然,你相不相信我的話隨便你,從今往後我們也可以不再做這樣的事情了,今天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一樣。但是我相信,一旦到了某個關鍵的時候你一定會想起我們今天晚上、想起我已經是你的女人這件事情來的。”

    雖然她說的這番話讓我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卻又不得不承認她對我的瞭解還是比較準確的。

    我終於說出了一句話來,

    而這句話在我腦子裏思量了很久,“我不說早就答應過要幫你嗎?而且今天已經告訴了你大概的思路了。我好能幹幫你什麼?你應該讓邱書記多幫你纔是。”

    她說:“他當然會幫我了。不過項目是你們醫院的,當然必須你多幫忙了。馮院長,你現在是不是後悔了?”

    我禁不住地說了一句,“我後悔什麼?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我主動的。如果真的要後悔的話,就是不應該受你的魅惑。”

    本來以爲她會生氣的,但是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她竟然沒有。她仰起頭來在看着我笑,“你怎麼這樣說呢?你爲什麼不說是你誘惑了我?”

    我頓時愕然,“我哪裏誘惑你了?”

    她不住地笑,“你這麼年輕就當上院長了,而且還這麼帥,又是單身,還有,你在我面前表現出那麼的有魅力,你說你說不說故意在誘惑我?”

    我不住苦笑,同時也在心裏感到有些慌亂:這個女人還真是非同尋常,臉皮竟然厚到如此程度。要知道,我今天對她說的好多話可都是非常的傷害女性自尊心的,但是她卻能夠做到置若罔聞,這就非常的不簡單了。不管是男人也好,女人也罷,只要是有着不一般企圖的人,那麼就一定會有着非凡的忍性。忍是什麼?說到底就是一種示弱,而在示弱的後面就必定懷揣着某種巨大的目的。除非這個人是天性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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