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江,確實是一個充滿着故事的地方。有人說麗江適合療傷,有人說麗江適合躲避,適合包容。有人說麗江適合無所事事,適合曬着太陽品着普洱盡情的發呆……

    這一切的一切,當我和莊晴一起走過那裏的每一條街道的時候就真切地感覺到了。

    麗江的柔軟時光,麗江的巷子,麗江的酒吧,麗江的水,麗江的人,夜晚熱鬧的對歌。麗江古城和麗江自然不是一樣的感覺,走在路上,不同於現代化城市的條條大路,突然就會想起自己很多時候總是會忽然對古代的一切感到新鮮與欽羨,但是在這地方,古代與現代完美的融合了,重合了。

    麗江,這個名字一聽一看,就彷彿帶着水氣的氤氳氣霧、青石板上的滴水潤滑、小城繞水環流的曲巷迴轉等等,事實上這裏真的也是這樣的。

    我們去開了一間客棧的房間。這裏有庭院,有花草,有搖椅,有泡茶在地方,有幾隻狗,有非常熱情好客的掌櫃。

    我和莊晴一起逛着古城,聊着天,傍晚的時候我們去到酒吧的外邊坐在木椅上看對面樓上在歌手唱着憂傷在情歌,七點多了天還沒有黑,看着太陽慢慢的下沉,當鴉背馱着夕陽的時候,我們再一次去到了古城裏面轉轉,看着日落後的麗江古城。

    這地方真好,這座古城本身就充滿着一種詩意,我們兩個人置身在這裏面的過程中竟然少了很多的話,其實我也知道,這座古鎮本身就代表着溫情。而我們,早已經被它的溫情所籠罩。

    我竟然忘記了,忘記了要回去的事情,因爲這裏讓我如此的流連忘返,當然,更多的原因還是因爲我身旁的她。

    晚上,古城裏面依然熱鬧非凡,不過夜色下的古鎮更加透出一種朦朧的美。如果拋卻那些商業的成分,比如我們可以無視那些商業的存在,這時候就會發現,原來這個地方竟然是如此的充滿着柔情蜜意。據說麗江是豔遇發生最高的地方之一,我完全可以相信這個說法,因爲豔遇可是需要氛圍與感覺的。

    莊晴的手永遠在我的胳膊裏面,而我的手也一直在她的腰上。我們就像一對令人豔羨的情侶,而且我也真切地感覺到了我們之間的那種真摯的情感存在。

    但是我們都沒有通過語言去柔情蜜意,就這樣親密地在一起,即使是在喫飯的時候我們的眼神也在時常地交纏。

    回到客棧,在草草洗完澡之後,我們再一次擁吻,然後shang牀。這個過程顯得是如此的自然。

    於是,我們相擁着用喘息去將古城的夜擁抱。

    很奇怪,我們在這裏的整個過程竟然沒有人認出她來。她依然是那樣的裝束,只不過不再刻意地去戴上墨鏡。在古鎮裏面她買了好幾件衣服,都是具有本地民族風格類型的,質量很好,價格當然也不便宜了。幾次我要付錢但是都被她拒絕了。

    她說:“馮笑,我花自己掙的錢覺得很踏實。”

    我淡淡地笑,不過我也十分地清楚了:我們已經不可能再回到過去,隔閡其實早已經產生,只不過我們雙方都試圖儘量去彌補罷了。可是,破鏡真的能夠重圓嗎?覆水真的還可以收回來嗎?我在心裏嘆息,同時也明白造成這種隔閡的原因其實就只有一個——我們都在改變。不僅僅是地位和身份的改變,更多的是我們面臨的環境,以及內心裏面的矛盾。或許她和我是一樣的,肯定不止一次思考過同樣一個問題:她(他)適合做我的愛人嗎?

    不過我們這樣的隔閡並沒有影響到我們的zuo愛,反而地,我們還變得更有激情和更加的肆無忌憚。我知道,其實我們都是試圖用肉體的發泄去忘卻我們內心裏面的那種悲哀,也都在希望通過那樣的方式試圖去彌補我們已經存在的隔閡。

    可是結果卻是沒有用處的。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對我說:“馮笑,我得去北京了,得回去和導演商量新的劇本。”

    雖然我心裏有着一種不捨,但是我知道自己任何的挽留都不會起作用的,雖然我差點忘記了等待着自己的那些工作,雖然我內心裏面還在希望能夠和她再在這地方纏綿數日。我點了點頭,“好吧,我們去機場。”

    她搖頭,“不,我自己一個人去。你可以坐火車。”

    我愕然地看着她,因爲我不明白她爲什麼要這樣安排我。但是隨即我就明白了:她並不希望我和她在一起的事情被別人看見。

    可是,她來的時候爲什麼要那樣搶眼?哦,我明白了,那是因爲她當時並不知道我要去接她。

    我覺得這是唯一的解釋。

    我點頭,“好吧。那你自己打車去機場。我就不去送你了。”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有些哽咽,因爲分離畢竟還是一種讓人傷感的事情,何況我們並不是完全的無情。

    她看着我,隨即……她流淚了。

    我不忍看着她流淚的樣子,即刻背轉過身去,朝她擺手道:“莊晴,我希望你永遠快樂。你走吧,再見。”

    她過來抱住了我,緊緊貼在了我的後背上,我感覺得到,她此刻的流淚肯定是更厲害了。她沒有說話,但是卻在發出哽咽聲。

    我在心裏嘆息,此時,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不該來和她見這次面。因爲我們雖然再一次地得到了對方,但是我相信,我們肯定會在今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面都會爲此事而傷感的。

    她猛然地分開了我,隨後我就聽見她“砰砰”地跑了出去,然後是外邊木樓梯上發出的同樣的“砰砰”聲,再然後,我的耳後變得悄無聲息。她,真的離開了。

    我悵然若失,內心的傷痛猛然地涌起,再也難以剋制自己的眼淚,“莊晴……”

    我還是去了機場,只不過是在一個小時之後。悲傷之後就是無奈,就開始面對現實。我知道,坐火車可能會花掉我一整天的時間。現在看來,這樣花費時間是非常

    不值得的。

    在去往機場的路上我給院辦打了電話,“你們馬上去通知衛生廳和區委區政府的領導,今天晚上我們請他們喫飯。地方我來聯繫。”

    可是我的那位院辦副主任卻說道:“他們的時間萬一定不下來呢?現在是春節前,我估計他們肯定很忙,最近請他們喫飯的人肯定很多。以前我們都是提前預約的。而且馮院長,他們得您親自去請纔可以。”

    我頓時才發現自己把這件事情想象得太簡單了,不過卻不想在自己的部下面前顯示出自己這樣的不足來,我說道:“你讓楚院長和雲院長去請。最好是在今天,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就春節後吧。不過你要儘快給我回話。對了,一會兒我就要上飛機了,你給我發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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