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就激動了起來,“既然如此,那你幹嘛要那樣做?幹嘛要懷疑他?”
她猛然地大聲了起來,“你爲什麼說我在懷疑他?”
我想不到她竟然會當着我的面不承認這一點,“前面我不是說了嗎?那你告訴我,你爲什麼單單要我陪你出來走這一趟?爲什麼剛纔要假裝睡着?我認爲我的說法纔是唯一的解釋。”
她頓時就生氣了起來,“馮笑,你不願意陪我出去可以啊。我們現在調頭回去就可以。我是把你當朋友,現在我心情非常的不好,但是我只能找到你陪我。這樣不可以嗎?”
聽她這樣一講,我也覺得好像有些說得通了。難道我真的想錯了?
我看着她,發現她滿臉通紅,呼吸急促。很明顯,她還在生氣。我說道:“童瑤,對不起,也許是我錯了。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希望我們之間能夠相互真誠。你說呢?”
然而讓我想不到的是,就在這時候她卻忽然開始流淚了,隨即,她將車開到了路旁停下,摁下了應急燈,隨後才趴在方向盤上面嚎啕大哭起來。
我頓時慌了,“童瑤,究竟怎麼啦?我就是覺得奇怪嘛,我真的沒有別的什麼意思。你千萬不要生氣啊?”
她哭泣着說道:“馮笑,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心裏的難處呢?我想幫你,但是現在又不敢告訴你所有的情況,因爲那樣會害了你的。嗚嗚!”
我頓感莫名其妙,同時也隱隱地覺得有什麼地方好像不大對勁。
所以,我頓時就着急了起來,“童瑤,究竟怎麼回事情嘛?你幹嘛不告訴我呢?你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啊?你這樣怎麼能夠讓我理解你嘛?”
她從方向盤上擡起了頭,隨即輕聲地對我說道:“馮笑,給我一張紙巾。”
我看着她,隨即還是拿出一張紙巾來朝她遞了過去。
她揩拭了眼淚,隨即朝我笑了笑,“對不起。我今天有些激動。”
我說:“童瑤,你告訴我吧,究竟怎麼回事情?”
她微微地搖頭道:“馮笑,你告訴我,你相信我嗎?信任我嗎?”
我在心裏不住苦笑:怎麼這樣的問題又來了?這可不是什麼相信和信任的問題。我說:“童瑤,我真的希望你能夠告訴我一切。不然的話你怎麼讓我相信你、信任你?”
她看着我,“那麼,你喜歡我嗎?”
我再一次怔在了那裏,一會兒後我才說道:“童瑤,你,你怎麼忽然問起我這樣一個問題啊?你應該是知道的啊?而且,這個問題和我們剛纔談的那個問題有關係嗎?”
她微微地在搖頭,“馮笑,我其實也覺得你很不錯的,不過我始終有一個坎過不去。這次我叫你出來就是想進一步認識你,進一步瞭解你。我知道的,你很喜歡我,從你的眼神裏面我就完全看得出來。馮笑,我是女人,而且自認爲自己還不是一個壞女人。現在,我實在不能接受你對我的這種感情,實話告訴你吧,這是因爲我心裏還有方強。但是,我很感激你,因爲你喜歡我,或者說是愛我吧。因此,我不止一次地告訴自己千萬不要傷害你,因爲在感情上我可能已經傷害到你了,所以更不能在其它方面讓你受到傷害。正因爲如此,有些事情我現在還不能對你講。馮笑,我真的希望你能夠相信我,信任我。如果你真的能夠相信我、信任我的話,就不要問我前面的那些問題。我只希望你永遠記住一點,那就是我童瑤絕不會讓你受到更多的傷害,我做的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一切裏面的其中一部分都是爲了你好。也許,當有一天所有的真相揭祕之後,到那時候你就會理解我了。”
她很久都沒有說話,隨後將車再次開上了高速路的中央,“馮笑,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再說。好嗎?”
我充滿着期待,但是卻又不能去催促她。
此刻,我非常明顯地感覺到了一點,那就是她針對的完全應該是林易。不然的話她幹嘛會有如此多的顧忌?
而問題的關鍵是,林易真的有問題嗎?他究竟會有什麼問題?
童瑤在默默地開車,快速而平穩。我坐在旁邊無言,車內除了汽車發動機輕微的聲音之外幾乎就是一片沉寂。慢慢地、不知不覺中,我竟然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眼前已經是一片璀璨,這是大城市的夜景。我不好意思地問她道:“已經到了?”
她笑道:“你真幸福,一覺醒來就到了。苦命的我啊……”
我歉意地道:“可能是最近太疲倦了,晚上都沒有睡好。”
她問我:“晚上你還可以聽見那樣的聲音嗎?”
這時候我忽然想起那件事情來,“那天早上我們離開的時候是你最後離開廚房的吧?你怎麼忘記把水龍頭關上了?結果水漫出來到下面那家人的廚房裏面了。童瑤,你可真夠馬大哈的。”
她側頭愕然地在看着我,“不可能!我怎麼可能忘記關掉水龍頭呢?”
我苦笑道:“這就難說了。其實我以前也出現過這樣的情況,比如在思緒恍惚的時候或者心不在焉的時候,都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她頓時不好意思地笑了,“也許吧。那天我着急去見康先生,很可能一時沒注意……不對啊?你廚房的水龍頭下方是水槽,水槽可是和下水道相連的,怎麼可能會出現水漫出來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