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地道:“一定要成功纔可以。而且一定符合法律程序。我們非常注意這一點。是吧沈院長?”

    沈中元說:“是這樣的。馮院長很民主,凡是涉及到醫院的大事情都會來和我們商量。不像某些人那樣,當時還不是正院長呢,結果就開上獨斷專行了。”

    鄒廳長點頭道:“這樣很好。”

    我頓時覺得沈中元也太那個什麼了,心裏不禁覺得他有阿諛奉承之嫌,甚至還覺得他的人品似乎也有問題。

    我說:“鄒廳長,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把工作做好的,爭取在三年之內把醫院建設成爲一所具有特色的現代化醫院的。那什麼樹典型的事情就不需要了,今後您都給我們撥點錢吧,多安排一些專項資金什麼的,這樣我們就非常感謝了。”

    鄒廳長朝我微笑道:“放心吧。會的。”

    我很是高興。

    鄒廳長接下來又說道:“今天叫你們來的目的呢就只是給你們吹吹風,讓你們有一定的思想準備。”

    沈中元試探着問道:“鄒廳長,廳領導是不是準備從外邊調人進我們醫院?”

    鄒廳長點頭道:“目前有這個想法。不過暫時還沒有具體的人選。現在你們醫院的班子一定要穩定,我們會盡快安排接替楚定南的人到你們醫院的。好了,你們別問了。小馮,你留一會兒,我單獨和你談點事情。”

    我心裏正在想:難道這就是摻沙子?當我聽到他說要讓我留下來後我就即刻對沈中元說道:“沈院長,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自己打車回醫院就是。”

    沈中元點頭正準備離開,鄒廳長卻說道:“沈院長,你在下面等他就是。我就幾句話。”

    沈中元離開後鄒廳長隨即對我說道:“小馮,我們準備給你派一位黨委書記來,專職做黨務工作。你看怎麼樣?”

    我說:“組織上的安排我都服從。”

    他點頭,“我喜歡你這樣的態度。還有,我們還準備派一位副院長到你們醫院。這兩位同志都是女性,都是婦產科方面的專家。”

    剛纔他已經暗示過這件事情了,我並不感到奇怪。我說:“行。組織上安排的我都沒有意見。”

    他接下來又道:“雲天才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好了,不要留尾巴就是。不過他必須調離你們醫院。他的事情影響太壞了。”

    我頓時大吃了一驚,“您準備調他去哪裏?”

    他說:“這件事情你就暫時不要問了。過幾天你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你暫時不要講出去,特別是那個沈中元。你可能還不知道,他最近到處在活動,希望接替黨委書記的位子。小馮,我可是在替你着想,從外邊調入一個人,而且還是女同志,這樣對你今後的工作更有利。女同志的性格總是要柔一些的,而且也不會像男同志那樣野心大。”

    我連聲感謝。

    他隨即說道:“好吧,就這樣。對了,今天晚上你有空嗎?我們一起坐坐?”

    我急忙地道:“行。我來安排好地方後給您打電話。您看還需要叫上哪些人呢?”

    他看着我笑,“聽說你私下請客都是自費?”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醫院太窮,而且我不大習慣用公款去辦自己的事情。”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水至清則無魚。小馮,沒必要那樣。你應該知道,一個人清廉是好事情,但是太另類了反而會被別人議論的。”

    我苦笑着說:“我知道了。”

    他隨即大笑了起來,“你呀,今後時間長了就知道了。晚上我來安排吧,你直接來參加就是了。”

    我急忙地道:“那怎麼行呢?您可是領導。”

    他看着我,“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你們醫院的藥品採購招標什麼時候開始?”

    我頓時就明白了,“就在最近。我正說盡快把方案報給您審覈呢。然後就掛在網上去。”

    他點頭,“儘快吧。有些事情不要拖。”

    我說:“是。我下午就讓人把方案抱到衛生廳來。麻煩您抽空看看。”

    他說:“晚上不要開車,到時候我讓我的駕駛員來接你。”

    我急忙地道:“謝謝鄒廳長。不用了。到時候我打車就是。”

    他笑道:“也行。”

    從鄒廳長辦公室裏面出來後我就一直在想:今天究竟又是哪一家醫藥公司請客啊?

    到了車上後沈中元來看着我,我沒有理會他,“走吧。我們回醫院。”

    我可以理解,他肯定是非常想知道剛纔鄒廳長又和我談了些什麼事情。但是這樣的事情我怎麼可能告訴他呢?

    中午在飯堂吃了飯後我即刻給上官琴打了個電話。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給她打這個電話,只是一種情不自禁。“晚上我要在外邊喫飯,有個重要的應酬。”

    她問我道:“肯定要喝酒吧?”

    我說:“肯定的啊。是衛生廳的鄒廳長安排的。我不喝酒不可能。”

    她即刻就說道:“那你最好還是不要開車的好。我發現你經常酒後駕車,這樣很危險知道嗎?”

    我說:“鄒廳長也讓我不要開車。估計今天晚上在酒上有一場惡戰。你回去後給我泡一壺濃茶。”

    她說:“儘量少喝點吧。這樣,我下班後開車來送你去你喫飯的地方,然後我再回家。”

    我想了想,“好吧。”

    她隨即問我道:“今天下午你有空嗎?”

    我想了一下後回答道:“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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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太好了。你陪我上街去吧。我們一起去買帳篷。明天就是週末了。”

    我心裏頓時就有了一種溫馨,同時還有一種嚮往,“行。我現在就來接你。”

    與她逛街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一個聽來的小問題:曾有一位哲人問他的學生,假設你不得不面臨這樣兩種處境:一是醫生認爲你身患嚴重疾病,只有將右腿截掉才能挽救你的生命,在取得同意後準備對你實施截肢手術;二是你在航海途中遭海盜劫持,海盜要求你交出屬於別人的珍寶,在遭到拒絕後準備砍下你右手的中指。如有可能你願意原則哪一種?爲什麼?學生深思片刻,回答說:最好是哪一種也別讓我選擇,因爲右腿和右手的中指我都不願失去。

    於是我問她。她卻選擇了逃避,她的答案與那一位學生的答案是一樣的。

    我心裏不禁感慨:是呀,每個人都不願失去右腿和右手的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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