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感覺就是出事情了,出大事情了!不禁大駭,急忙地再次大聲地呼叫了一聲,“小琴!”

    可是,我沒有聽到她的聲音,急忙在車的四周查看,還是沒有發現她的蹤影。猛然地,我看見在前方公路的邊上,那隻雞在那地方,不過它的形狀已經不成樣子了。

    真的出大事了,我的腦子裏面頓時一片空白。這一刻,我的內心裏面沒有一絲的僥倖,頓時就感覺到自己頭上的那片黑黢黢的天已經坍塌了下來。不過,我還是在不由自主地呼喊,“小琴!小琴!”

    忽然,我驚喜了,因爲我聽到了黑暗中傳出了她的聲音,“我在這裏呢。”

    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急忙就沿着她聲音的黑暗中跑了去。可是,她已經出來了,從黑暗中出來了。她的臉上帶着笑容。

    我即刻就站立在那裏,發現她似乎完好無恙,“出什麼事情了?”

    她搖頭道:“沒事,就兩個地痞,被我給打發走了。”

    我頓時駭然,“我剛纔聽到的好像是一個男人的慘叫聲,你一個女人對付兩個男人?”

    她淡淡地笑,“兩個小蟊賊,我一下子把那隻雞掃到其中一個人的臉上,那人受傷了,騎着摩托車就跑了。”

    我更加駭然,“就那樣跑了?”

    她點頭,“我說,我男朋友是警察,馬上就來了。他們頓時就害怕了。”

    我頓時就笑了起來,“這個辦法不錯。不過我很佩服你的,一個人面對兩個男人一點都不害怕。對了,你幹嘛不叫我?剛纔我叫你的時候你又幹嘛不答應我呢?”

    她說:“走吧,我們去前面找地方住下。那些人帶人來了就麻煩了。你手無縛雞之力,我又是一個弱女子。還是小心些的好。”

    聽她這樣一說,我頓時也害怕了,於是急忙地道:“我來開車吧?”

    她說:“剛纔把我也嚇壞了,現在都還手腳無力。你開吧。”

    我急忙地上車,待她坐到了副駕後急忙將車朝前面開去。

    她說:“我知道你去什麼地方撿拾柴火去了?當時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先下手爲強。而且我擔心即使你出來了我們也不是那兩個人的對手呢。倒不如讓沒有出現的你給他們造成一種無形的威脅。”

    我頓時對她更加欽佩,“你真厲害。在那樣的情況下都能夠保持那樣的清醒和冷靜。”隨即,我再一次問了她前面的那個問題,“剛纔我那麼大聲地叫你,你幹嘛不答應我啊?”

    今天晚上的事情讓我再一次對她刮目相看。要知道,有些事情說起來容易做到,但是當一個人真正面對那樣的情況下卻往往出現的是慌亂。作爲女人來講,很多的人最可能出現的情況是癱軟,甚至昏迷。

    據說,當一個人的家裏出現火災的情況下,在逃生的過程中往往會去推門而不是拉門,而且會在慌亂中一直去重複地推門,如果家裏的門需要拉開才能打開的話,結果就可想而知了,肯定是被活活燒死在家裏。

    這樣的事情和一個人的智商是沒有關係的,因爲那是一個人在應急反應的情況下的一種必然。除非是經過訓練過或者本身是屬於很冷靜類型的人。

    人體在應急的情況下會分泌大量的腎上腺素,在那一瞬間,機體會極其自然地出現心慌、呼吸加快、四肢震顫等症狀,而這樣的反應完全是一種機體自然的反應,很難認爲地控制。正因爲如此,我才特別地佩服上官琴。要知道,就在剛纔,當我在山上的時候忽然聽到那聲慘叫聲的那一刻,我的心裏驟然就快速跳動起來,而且還出現了四肢發軟的情況。如果不是我的神經裏面還對她有着一種責任的話,我可能就在那山上的時候就癱軟了。

    她是一個非常之人。雖然她剛纔告訴我說她現在還有些手腳無力,但是我依然認爲她真的與衆不同。

    不過,我還是對另外的那個問題感到疑惑:剛纔我那麼大聲地叫她,可是她爲什麼不回答我呢?她在黑暗裏面幹什麼?爲什麼她要讓我着急呢?

    這個問題或許並不重要,但是卻有違常規。因爲我始終想到

    童謠曾經對我說過的關於上官琴的那些事情,而且今天上官琴的表現又是如此的與衆不同,所以我才特別地希望能夠把這件事情搞清楚。

    因爲我決定要和她結婚了,所以我不得不慎重。趙夢蕾的事情至今讓我心有餘悸,我不希望自己的婚姻再一次出現那樣的悲劇。對於一個已經有過兩次悲劇婚姻的人來講,也許我是過於地小心翼翼,甚至是杯弓蛇影了。

    雖然我明明知道自己的那個問題會引起上官琴的不快,而且還是在剛剛經歷了那樣的事情之後,但是我卻依然禁不住要再一次把這個問題對她提出來。

    還好的是,她似乎並沒有生氣,因爲她是在對着我笑,“因爲我想看看你着急的樣子。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在乎我。”

    我怔了一下,頓時在心裏哭笑不得。不過我覺得她的這個解釋倒是還比較合情合理。女人的心思雖然像天上的雲一樣地難以琢磨,但是她們希望自己的男人關心、關愛的心態卻是一致的。

    大約開了近三個小時才進入到了另外一個縣城。我們在路上並沒有遇到前面的那兩個地痞,估計他們是被我這個假警察的身份嚇壞了。有時候看不見的事情纔是更可怕的。特別是上官琴當時的那種反應又是如此的迅捷與猛烈。

    現在已經是午夜,這座縣城裏面的燈光早已經暗淡下去,街上幾乎沒有了行人,我們開着車孤獨地進城。

    縣城不大,我們在城裏面開過一圈後就找到了這裏看上去最大的酒店。酒店的大堂是二十四小時有人值班的,而且這地方又不是什麼旅遊區,所以我們很快就開好了房間。

    上官琴對我說:“你先上樓,我去檢查一下車況。明天還有好遠的路程呢。”

    於是我就帶着東西先上去了。因爲對於檢查車況的事情我根本就是外行,從這次我們一起去那處鄉村的路上我已經非常的瞭解到了:她的開車技術比我好多了。而且這裏是縣城,我並不擔心她的安全問題。

    酒店的房間就那樣,現在的我也沒必要去講究了。如果不是上官琴與我同行的話,我早就在前面那家小旅館住下來了。不過這家酒店還是有它的好處的,因爲我發現房間裏面有方便麪。

    現在,整個縣城的人都已經進入到了睡夢中,我們在大街上轉那一圈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發現有一家餐館還在開着門。而我和她從中午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有喫,我們早就餓壞了。所以,我即刻就去燒好開水,當上官琴上來的時候我已經把方便麪給泡上了。

    她一進房間就聞到了方便麪特有的香氣,頓時就笑着來問我道:“泡好了沒有?我可是餓壞了。”

    我說:“馬上就好了。還不是你,非得要喫那什麼叫化雞。不然的話我們早就到這裏了,早就找了一家飯館舒舒服服地喫一頓了。”

    她頓時生氣了,“不準說了啊。還不是那兩個地痞搗亂,不然的話我們現在已經在車上舒舒服服地睡覺了。”

    我急忙閉嘴,心裏很後悔:你呀,真是的,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我先去洗的澡,因爲我身體裏面的酒精還並沒有完全代謝完,所以我的胃依然處於半抑制的狀態,也就並不覺得特別的餓。

    當我從洗漱間裏面出來的時候她已經喫完了方便麪並且已經睡下了。她對我說:“你睡那張牀吧,我太累了。”

    其實我也想好好休息,既然她都這樣說了,我也就不再勉強,不過我想到她沒有洗澡的事情,“小琴,我擰一張熱毛巾來給你洗把臉好不好?”

    她“哼哼唧唧”地道:“好吧。不過我不想動了。”

    於是我再次去到洗漱間,擰了一張溫熱的毛巾後出來去到她的牀頭,她的雙眼禁閉着,眼睫毛卻在不住地顫動。我輕柔地給她洗臉,隨即卻發現潔白的毛巾上面已經變得黑黑的了,不禁苦笑,“你看,你的臉怎麼這麼髒?”

    她即刻就睜開了眼,當她看到毛巾上面那些黑黑的顏色後猛然地就從牀上爬了起來,“啊?這麼髒?不行,我要去洗澡!”

    隨即,她就快速地跑到洗漱間裏面去了。

    我頓時就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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