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豫了一瞬,結果黃尚即刻就把那張卡塞到了我的衣服口袋裏面,“你先拿着,晚上要來住的話隨時來就是。不來也行。明天把卡帶過來吧。”

    我正準備把卡還給他,但是他卻對我說了一句:“馮醫生,我還有點事情。再見啊。”說着,他就快速地進入到了酒店裏面。

    我不禁苦笑,然後去到了武校長面前,“沒事了,我們走吧。”

    武校長即刻去瞪了校辦主任一眼,“你自己先回去吧。”

    校辦主任尷尬地離開了。

    我把武校長拉到一邊,“武校長,對不起,我不知道是這樣的情況。章書記。。。。。哎!不說了。這件事情我來處理吧。”

    他搖頭嘆息道:“小馮,丟人啊。。。。。”

    我說:“你這位校辦主任也太不懂事了,他應該是你的人吧?你怎麼選這樣一位做你的管家啊?今天還有你的其他下屬在呢,這多讓你沒面子啊!”

    他依然在搖頭嘆息,“無所謂了,學校裏面都知道章是那樣的人。他當校長的時候就那麼霸道,現在當了書記後就更不用說了。我也無所謂,今天大家都看到了,我這個當校長的連請領導的錢都拿不出來,丟人的也就不是我一個人了。”

    我對他深表同情,“武校長,別說了。這件事情我來負責,沒事。”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弟啊,你說我當這個校長還有什麼意思呢?也只有你啊,要是其他的人的話,我還真丟不起這張臉!”

    我真摯地對他說:“武校長,你應該提前給我講一聲的。今天來的那位楊主任也可以付賬的啊?算了,不說了,說到底還是你把我當成了外人。”

    他歉意地道:“還是我的校辦主任不懂事,我身上有卡啊,他完全可以私底下給我講的嘛。”

    我急忙安慰他道:“武校長,別說了。走,我們喫夜宵去。”

    他說:“我們去喝幾杯吧。我煩透了。”

    我說:“你讓你的駕駛員回去吧。我開車就是。對了,她們三個也可以回去了。”

    他說:“沒關係。她們三個今天必須去。你說,我們兩個爺們喝什麼酒啊?”

    我不禁擔心,“萬一我們要是喝醉了的話,她們不會回去亂說吧?”

    他笑道:“你放心吧。小孟是我提拔起來的人。那兩個女孩子都是通過我的關係留校的。”

    我頓時放心了,“好吧,我開車。”

    武校長即刻去讓他的駕駛員把車開走了。我即刻請武校長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三個女人坐到了後面。

    因爲剛纔的事情確實太尷尬了,所以上車後大家都不說話。後來還是我覺得這樣的氣氛太沉悶了,所以我就去問武校長,“老領導,想喫點什麼呢?”

    武校長悶聲悶氣地說道:“隨便吧。”

    我知道他還在鬱悶之中,於是就笑着去問孟小芸:“小孟,剛纔是你提議的要喫夜宵,你說吧,想喫什麼?”

    她笑着問我道:“馮院長準備請我們喫什麼呢?”

    我笑着說道:“隨便。你儘管開口好了。哈哈!現在這樣的時間,你想喫好東西也找不到了。”

    孟小芸說:“倒也是啊。我說呢,馮院長怎麼這麼慷慨了?”

    我明明知道她這是在和我開玩笑,但是我還是暗暗地覺得不大舒服,我說:“快說啊?前面馬上就是十字路口了。”

    孟小芸笑道:“馮院長,我喜歡開玩笑。你不會生氣吧?這樣吧,你帶我們去哪裏就去哪裏好了。”

    我說:“我們去濱江路吧,那裏有一家河鮮館。味道不錯的。”

    武校長說話了,“別去那樣的地方。就隨便找一家好了。”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又不好問他,因爲我知道他現在的心情肯定不好。我說:“那好吧。我們去一家清靜點的地方。”

    大家都不說話了。於是我在前面的路口將車拐入了一條支路里面。

    這是我曾經和莊晴來過的地方,那家喫兔子的酒樓。

    可以說我們今天來到這裏完全是一種偶然,因爲就在剛纔我們在說喫什麼的時候剛好就到了前面的十字路口處,於是我才一下子就想起了這個地方。可是我覺得這可能也是我潛意識裏面的一份思戀才讓我忽然想起了這個地方。

    莊晴,那時候的她還僅僅只是一個小護士,後來她辭職然後去拍廣告,在後來她去北京發展。而就在那些日子裏面的有幾個夜晚,我們曾經來到這裏喝酒。

    那時候我們之間的情感是多麼的純真、無暇啊,現在想起來都還讓我激動不已。可是如今卻物是人非,她已經成爲了當紅的明星,我也不再是那個青澀的小醫生了。但是我們之間卻似乎永遠有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堡坎。

    “這裏怎麼樣?”我看着眼前的這家專門做兔子的酒樓,側身去問武校長。

    他說:“行。就這裏吧。”

    於是我們一行人進入到了裏面。

    我沒有選擇雅間,而是直接去到了以前我和莊晴經常坐的那個位置旁邊的一個大圓桌處。

    我要了一隻兔子,吩咐他們做成泡椒和麻辣兩種,還要了幾樣涼菜。隨後吩咐來一件啤酒。雖然武校長他們並沒有說要喝酒,但是我知道武校長肯定是想要喝的。現在他的心情肯定不好。

    果然,沒有人反對。

    也沒有人反對說不喫兔子肉。我不由得想起陳圓來:當初她可是不喫這東西的,因爲她說兔子太可愛了,不忍心去喫它們。這一刻,我的心裏頓時就涌起了一種溫馨與悲傷來。

    不到一刻鐘菜就上來了。專門經營兔子肉的酒樓就是不一樣,他們從給兔子剝皮到把菜上桌就只需要這麼點時間,因爲兔子肉很嫩,而且還在肉裏面裹了澱粉,再加上火大油滾,所以也就只需要這麼點時間。

    我給他們每人開了一瓶啤酒,然後朝大家舉杯,“來,週末愉快。今天很高興,和母校的領導、老師一起過週末是最令人愉快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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