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僅僅是因爲這件事情,還有康德茂的事。雖然今天晚上黃省長和林育已經對我說了那麼多的道理,而且當時我也似乎完全想通了,但是現在,我的內心裏面卻再次有了一種不安:康德茂能夠走到今天確實是太不容易了,我這樣做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會完完全全、徹徹底底毀了他的。也許他現在暫時是安全的,但是今後呢?一個被自己領導視爲背叛了自己的人,會有好下場嗎?

    我沒有打算她會回我短信的,因爲在發了那則短信後我就開始後悔了,因爲我覺得自己真的很不冷靜,而且還顯得非常的無聊。

    可是她卻很快就給我回復了:剛洗完澡,在看幾份材料。你們肯定又去喝酒了吧?

    我很是詫異:她怎麼知道我們又去喝酒了?帶着這樣的詫異,我即刻就給她撥打了過去。反正她現在是一個人在家,我給她打電話也就無所謂了,而且此刻我心裏的那種酸溜溜的感覺也完全沒有了。

    “姐,你怎麼知道我們又去喝酒了啊?”電話通了後我即刻就問她道。

    她笑着說道:“你們年輕人在一起,而且你以前又是從哪裏出來的,肯定就有那樣的興致了啊。還有,今天桌上的菜幾乎沒怎麼動,酒也沒有喝多少,你們肯定得去喫夜宵的。哈哈!我說的沒錯吧?”

    我禁不住地笑,“姐,那你餓了沒有?”

    她說:“我在家裏吃了幾塊餅乾。”

    這時候我正好看見前面不遠處有一家燒烤攤,“姐,我給你買點東西來你喫吧。燒烤,怎麼樣?”

    她頓時就責怪起我來,“哎呀,我還說今天正好減肥呢,這下好了,你一下子就勾起我的饞蟲來了。”

    我很是高興,“姐,你喜歡喫什麼?”

    她笑着說:“素菜就行。我聽說肉類被烤焦了容易致癌。是吧?”

    我笑道:“是,還有豆腐。凡是蛋白質類的東西糊了後都是致癌物,豆腐是植物蛋白。”

    她即刻就道:“那我就不喫豆腐。”

    我一怔,頓時就大笑了起來,“好,我不讓你喫豆腐。”

    她不住地笑,“馮笑,討厭!”

    我壓低聲音對她說道:“姐,你等着啊,我一會兒就來了……”

    電話裏面傳來了她急促的呼吸聲,我聽得清清楚楚。

    我真的就只給她買了些素菜。不過燒烤的氣味很香,我都聞到了。

    當我敲開她家門的時候,她的眼睛就只顧來看我手上的菜盒了,“真香,快給我。”

    我即刻就遞給了她,同時便笑,“姐,你還減肥?這樣的毅力,我看就算了吧?”

    她來瞪了我一眼,“我真的肥嗎?”

    我急忙地道:“不,你哪裏肥了?很勻稱!”

    她“咯咯”地笑,“這還差不多。”

    我發現,即使她已經人到中年但是卻依然有着少女一樣的情懷。

    有人說女人象迷一樣神祕,也有人說女人象夢一樣朦朧;有人喜歡少女的清純,還有人喜歡少婦的成熟。在我的心目中

    ,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是美的,因爲,這時的女人已趨於成熟。唯有風情萬種的女人才是最可愛的,唯有女人味十足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

    成熟的女人就比飽滿的葡萄,成熟的女人就比經年的醇酒;成熟的女人就比和煦的春風。三十多歲的女人最解風情,只有這個年段的女人才真正稱得上性感、迷人。

    林育雖然已經遠不止三十歲了,但是在經過了美容後的她卻完全就像三十來歲的樣子,而且她的氣質也更加迷人。

    我在沙發上看電視,她在餐桌處慢慢喫東西。

    後來她喫完了,然後去漱了口,然後過來緊緊地挨在我的身邊坐着,一股讓人心醉神迷的清香若隱若現地縈繞在我的身邊。

    “馮笑,你來了真是太好了,今晚你能留下來再陪我一次嗎?”說着,她滿面嬌羞地在看着我。此刻,她羞澀而變得緋紅的面頰看上去是如此的迷人,我嗅着她那奪人魂魄的迷人體香,彷彿在夢境中一般。我拉住她的手,喃喃地說:“姐,我來了。”

    沒等我說完,她就張開雙臂把我摟入懷中,把她嬌美的面龐貼在我臉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輕輕在我的耳邊說:“親愛的,我們到臥室去吧。”

    我即刻地站了起來,一下子就把豐腴的她抱在懷中,抱着她走進了她充滿了女性氣息的臥室。

    我顫抖着雙手,拉開柳漪背後的……

    終於,在她的忘情的叫聲中,我倆互相摟抱着,幸福地互望着。

    過了許久,她依然緊緊地依偎在我的懷裏,“馮笑,別回去了。今天就在姐這裏睡吧。”

    而就在這一刻,我忽然想起家裏還有一個女人在等我。

    可是我無法拒絕林育。我說:“嗯。”

    此時的我心裏不禁在想:幸好烏冬梅不是我的妻子,否則的話以前的一切又在開始重演了。

    她說:“馮笑,你今天心情不大好是不是?因爲康德茂的事情。”

    她的話一下子就說到了我的心裏去了……

    我黯然地對她說:“姐,他畢竟是我的同學,而且我想到他能夠有今天也非常的不容易。但是現在卻讓我去做這樣的事情,這不是一下子就把他打回到了原處了嗎?或者還可能會更慘。姐,說真的,我實在是不忍心。”

    她的手在輕撫我的胸膛,聲音在我耳畔。她柔聲地在對我說道:“馮笑,我理解你的這種感受,其實從內心來講我也不大讚同黃省長來要求你那樣去做。但是他有他的考慮。對於黃省長來講,他是不允許任何一種危險的可能存在的,他必須保證自己的安全萬無一失。因爲一個人能夠走到他那樣的位子就更加不容易,越到上面競爭的壓力就越大。你看看我,到了正廳的位子後就再也很難上去了。

    其實我覺得自己還不如在辦公廳祕書長的位子好,畢竟那是正職,而且還是政府機關的核心部門,但是不可以啊,如果我繼續在那樣的位子坐下去的話,肯定會有人會說閒話的。以前的省長覺得無所謂,畢竟他和黃省長的關係不錯。但是新來的省長會怎麼樣想呢?所以馮笑,人這一輩子是必須面臨很多選擇、很多取捨的。康德茂的事情對你來說也是這樣,今天晚上你只能去面對,去取捨。還好的是,你很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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