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色肯定很難看。剛纔林育對我說的這些話讓我猛然地感覺到了一種恐懼。因爲我忽然想到自己曾經在那家酒店住過好幾個晚上,而且都是那個姓李的女孩子在陪着我。因此我不禁就想:假如某一天林易認爲我不再聽他的話了的話,他會不會也用那樣的手段來對我進行要挾呢?

    還有就是……此刻,我猛然地就想起另外的一件事情來——上官琴。那天晚上上官琴要殺我的事情,難道那真的是一場噩夢嗎?

    我的心裏頓時亂極了,正試圖去理清自己那些紛繁的思緒但是卻聽到林育再一次地在問我道:“馮笑,你究竟是怎麼了?”

    這些事情不能告訴她。我即刻就在心裏對自己說道。因爲現在我的內心裏面太亂了,以至於讓我在一時間無法去判斷很多事情的真僞。我說:“姐,沒什麼。我實在想不到林易竟然會是那樣的人,所以這一時之間我實在不能接受。”

    她即刻來撫摸我的臉頰,“馮笑,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不過你也不要那麼緊張,畢竟我說的這些事情都只是現象,而且還是推論,因爲我並沒有任何的證據。不過我卻因此更加擔心。你想想,萬一這些推論在今後被證實是真的呢?那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啊。所以,我們現在必須要防範於未然,必須未雨綢繆。也許是我把問題說得太嚴重了,不過我想,如果我不把問題說得這樣嚴重的話你可能根本就不會引起重視。”

    聽她這樣一講,我心裏頓時就覺得輕鬆了許多:原來她說的這些都是推論啊,或者更是一種道聽途說。正如上次我對黃省長說的那樣,林易畢竟是江南第一首富,在爭奪市場的過程中肯定會得罪不少的人。也許那些事情是被人誣陷或者造謠中傷也難說的。

    不過我覺得林育的考慮是對的:萬一那些傳說中的事情是真的呢?而現在,就連我自己都不能完全地否定那一切啊。

    想到這裏,我即刻去問她道:“姐,那你覺得關於林易的那些說法其中的真實性有多少?”

    她搖頭道:“或者全部是假的,或者都是真的。當然,我寧願相信都是假的,可是我們敢去賭博嗎?”

    我頓時就覺得她的這句話說出了最根本性的東西了:是的,她不敢去賭博,而且我也不敢。

    不過我還是在猶豫,因爲我知道她前面所說的那一切其實都是爲了一個目的:給黃省長找一個合適的“保姆”

    但是我卻又不得不去想另外的一個問題:如果真的是爲了這樣一件小事情,她值得把問題誇大到這樣的程度嗎?那麼就只能是一種可能:黃省長真的在這件事情上面糊塗了,而且林育也真的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和危險了。

    我相信一點:女人的直覺往往是比較準確的。

    這一刻,我終於拿定了主意,同時也下定了決心,“姐,倒是有一個比較合適的人。。。。。”

    她頓時就驚喜了起來,“哦?你快說說這個人的情況。”

    其實現在我的心裏好後悔,可是話已經被我說出來了,我只能把烏冬梅的情況都告訴了她。

    “嗯,不錯。”她聽完後對我說道。

    我依然在後悔,“可是,她還是學生啊。而且馬上就要畢業了,今後她得去工作吧?她去給黃省長當保姆合適嗎?”

    她看着我笑,“你不是說她馬上要讀研究生嗎?醫學類的研究生需要讀三年是吧?三年的時間夠了。”

    我急忙地道:“萬一她考不上呢?”

    她再次笑了起來,“有你這個招辦主任在,她會考不上嗎?馮笑,看來你真的是後悔了啊?我倒是想要看看這個女孩子,看看她究竟有多漂亮。我明天晚上回江南。馮笑,你給她打個電話商量一下,我回去後馬上就見見她。”

    不知道是怎麼的,這一刻我忽然地就覺得自己好像有了一種上了當的感覺。

    果然,我隨即就聽她笑着對我說道:“馮笑,你千萬不要怪姐啊。其實上

    次我問你的時候就發現了你的神色有異了,那時候我就感覺到你可能有合適的人選但是卻又有些捨不得了。馮笑,你是男人,在個人前途與慾望之間的選擇上你應該毫不猶豫地選擇前者纔是。從你剛纔說的那些話裏面我看得出來,你根本就沒有想到要去和這個女孩子結婚的是不是?既然如此,那你有什麼捨不得的?你呀,非得要姐在費了這麼一番口舌後才把她講出來。哎!你看看古往今來的那些成功男人們,有誰把女人真的當成一回事情了?”

    我心裏不禁苦笑:你不也是女人嗎?隨即我就意識到了一點:其實準確地講,她的潛意識裏面很可能把她自己當成了男人,至少不會把她自己當成了一個單純的女人。可能這是女強人都有的潛意識。

    不過我直到現在還是依然在後悔——烏冬梅,她可是給予過我極度肉體傷快#感受的女孩子啊,何況她還是那麼的聽話、曉事。我心裏知道,像這樣的女孩子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不過仔細想來林育所說的話似乎也對,黃省長對我們來講就是皮,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但我還是有些心有不甘,我隨即說道:“姐,這件事情我怎麼去對她講呢?”

    她笑道:“這可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馮笑,姐一點都不會懷疑你在這方面的能力。試想,你連我和黃省長都能夠說服,何況那樣的一個女孩子?”

    我再次在心裏苦笑:得,這還真是木匠做枷,自作自受啊。

    也罷,只能如此了。我在心裏對自己說,同時也下定了決心,不過我的心裏還是有些在隱隱作痛。

    猛然地,我忽然想起了另外的一件事情來,“姐,那你前面告訴我的那些關於林易的事情,不會都是騙我的吧?”

    她來輕撫我的臉,“馮笑,對不起。如果我不把有些厲害關係對你說清楚的話,你肯定是不會把這件事情對我講出來的是不是?其實吧,我對你還是很瞭解的。你這個人啊,對個個女孩子都喜歡,都捨不得,簡直就是個情種嘛。嘻嘻,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我更加地不好意思起來,不過此刻的我卻更加關心的是她前面那些話真僞的問題。我伸出手去撫摸着她光潔的後背,同時再一次地問她道:“姐,你還沒有回答我剛纔的那個問題呢。我這個人是有那樣的毛病,姐,你知道我是當婦產科醫生的,所以對女性有着一種職業性的同情感。”

    她笑着說道:“職業性的同情感?恐怕不僅僅是吧?哈哈!我們不說這個了,不然的話你會真的不好意思了。那好吧,我告訴你關於前面我那些話的幾個原則。”

    原則?我頓時就有了一種不明所以的感覺來。

    她沒有管我疑惑的眼神,繼續地在說道:“馮笑,你首先要記住一點,今天我們所有的談話都只能到此爲止,這些事情僅僅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你記住沒有?”

    我當然知道她在擔心什麼,畢竟今天我們的話題牽涉到了不少的人,何況這裏面還有省裏面領導的事情,特別是關於黃省長的那些事,更是不能告訴任何的人。還有就是康德茂的事情,如果他本人一旦知道了其中的細節了的話,他肯定就會感到希望完全破滅,隨後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就難以預料了。所以我即刻地就說道:“姐,你放心好了,我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

    她柔聲地對我說道:“姐當然放心,不過姐還是得給你強調一下啊。馮笑,其實姐告訴你這些事情,完全是因爲我覺得到了應該告訴你的時候了。你現在已經是副廳級的官員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渾渾噩噩地隨心所欲地去說話行事了。從今往後你都得隨時想到自己目前的身份,以及你所承擔的責任。我說的這種責任不僅僅是你工作上的,而更多的是你應該知道,現在的你已經不再只是你一個人了,你和我,還有黃省長,我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我希望你時時刻刻都要意識到這一點。”

    這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把這些問題談得如此深入,如此慎重。我頓時就有了一種惶恐無措的緊張感覺。

    我即刻地道:“姐,我知道了。你告訴我第二個原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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