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副省長大喜,都同時舉杯去敬竇部長和陳主任,“萬分感謝......”

    我也非常的高興,因爲事情有了如此圓滿的結果。我即刻讓服務員給我的葡萄酒杯倒滿了一杯白酒,然後去敬竇部長和陳主任,“兩位領導,我什麼都不說了,我用這杯酒代表我全省的學子敬兩位一杯。”

    竇部長詫異地看着我,“馮主任這麼大的酒量啊?”

    黃省長在旁邊笑着說道:“他的酒量不行的,不過今天他該喝。”

    隨後我又去敬北大、清華的兩位校長,還是一滿杯,而這時候我發現自己的舌頭都有些不大靈活了,“兩位領導,我敬你們,今天我酒量有限,改日再單獨拜訪、感謝你們二位。”

    隨即我準備再次一飲而盡,而這時候商壟行說道:“兩位領導,我是江南省招辦的副主任,這杯酒我幫馮主任喝了吧?”

    我急忙朝她擺手道:“不行,這是我的心意。商主任,你也陪一杯啤酒吧。還有梁處長,你也倒滿,我們一起敬。”

    後來,我頓時就感覺這白酒喝起來像水一般的沒有了任何的滋味,也不知道自己後來究竟喝了多少,總之就一個結果:我喝醉了。

    我知道自己喝醉了,也許這是我和其他很多人的不同,因爲在酒醉的時候我知道自己的狀況。所以我開始喝茶,然後竭力地讓自己的肌肉緊繃,一次來維持自己正常的坐姿。

    晚宴終於結束了。整個晚宴總的來說氣氛是非常不錯的。主要是黃省長一直在和客人們談笑風生,同時我們其他的人也穿插在其中敬酒。不知道是怎麼的,我總覺得阮婕今天晚上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不過我也就是那樣感覺罷了,但是我卻沒有去多想此事,因爲我覺得事不關己,何況今天這裏還有這麼重要的任務。

    晚宴後我們在黃省長的帶領下陪同客人們下樓。當然,黃省長也問過了他們是否願意去進行下一步的娛樂活動,然而竇部長他們都拒絕了,竇部長說:“今天的酒喝得有些多了,得早些回去休息。不過今天太高興了。黃省長、何省長,今後我們多聯繫。”

    晚宴結束後我們離開雅間,我給了梁處長一個眼神,暗示他去把紅包給了。

    隨後我們送他們上車。最先送走的是竇部長,然後才分別是項校長和滕校長他們。

    而當送走了所有的客人之後,我緊繃的神經頓時就鬆懈了下來,一下子就覺得自己的步履開始蹣跚起來。

    但是我還必須要繼續堅持,因爲還有兩位省級領導在這裏。

    黃省長在朝我招手,我急忙跑了過去,頓時覺得自己的跑步有一種騰雲駕霧般的輕快感受。

    黃省長隨即又叫了何省長、冷主任。

    “這件事情算是徹底落實下來了,接下來你們繼續下面的工作。”黃省長說道,“不過有一件事情你們必須儘快去辦,那就是必須給那位陳主任意思一下。這件事情竇部長已經吩咐給他去辦了,現在這個人非常重要。”

    何省長即刻對我說:“聽到沒有?馬上去辦。明天之內。”

    我連聲答應,本來想問問她多少合適,但是想到這樣的事情似乎不該在這時候問,於是就硬生生地忍住了沒有問出來。

    冷主任說:“何省長,可能還得麻煩您在這裏等一、兩天。我明天去和北大、清華方面銜接一下,最好是趁您在這裏的時候把協議簽署了。”

    何省長說:“你明天上午去問問吧,看對方的時間安排。我估計不會這麼快。如果時間不是那麼緊的話,我先回江南。黃省長,現在我手上的工作太多了,全省中小學的危房改造範圍太大,自己缺口太大,最近搞得我焦頭爛額的。黃省長,你能不能再給我們這一塊撥點經費啊?我們自己解決這些問題確實難度太大了。”

    冷主任也說:“是啊,黃省長,我們可是想盡了一切的辦法,但是全省範圍內的中小學危房改造的經費還差幾千萬啊。”

    黃省長笑道:“你們啊,一找我就是找我要錢。省財政就那麼點,那麼多部門嗷嗷待哺,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我也沒辦法啊......哎!中小學危房改造的問題確實也需要馬上解決,這樣吧,我讓財政再給你們兩千萬,剩下的你們自己想辦法解決吧。要多的就沒有了,真的沒有了。今後不要再來找我了啊?”

    何省長笑道:“冷主任,今天這頓飯喫得值,黃省長可是給我們解決大問題了。有了這兩千萬,剩下的問題就好解決多了。”

    我趁機說了一句:“黃省長,我們這個項目的專項經費解決了嗎?”

    黃

    省長笑道:“你們看吧,這不是又來了?這樣吧,今年上半年先給你們五百萬,剩下的五百萬今年年底給你們。對了,這筆經費包括今天才決定的全國招生工作會的開支啊。你們節約點開支。”

    何省長急忙說道:“黃省長,這樣不好吧?這麼大的一件事情,這麼你還打折扣啊?”

    黃省長大笑,“好吧,先付給你們六百萬,年底的時候還是五百萬。哎!我這個常務副省長可真不是人當的,到處都在要錢。好啦,大家趕快休息了吧,再在這裏呆下去可不得了,我的腰包都要被你們給掏光了。”

    所有的人都大笑。

    於是大家準備送黃省長去他的住處,但是卻被他給堅決地制止了。

    隨即我們準備去上車,駐京辦的胡主任來與我們道別。最後他來握住了我的手,“馮主任,你在北京還要呆一段時間吧?有空我們喝兩杯。”

    我笑着對他說:“胡主任,你隨時召喚我好了,只要是沒有公務的話,我一定隨叫隨到。”

    他很高興的樣子,“好!馮主任果然豪爽。”

    隨後我向他道別,然後轉身朝車上走去。可是沒有走兩步,我忽然感覺到自己的雙腿頓時就有些不大聽使喚來,即刻就感到自己的雙腿一軟,身體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然後就聽到耳邊傳來了好幾個人的驚呼聲。

    我躺在地上,全身軟綿綿的,我覺得這樣躺着好舒服。此刻我的眼裏是霧濛濛的天空,因爲城市無數燈光的映射,使得天空也有了一種些許豔麗的色彩。我覺得這樣的天空也有一種別樣的美,於是看着、看着便笑了起來......

    “怎麼醉成這樣?”我聽得好像是何省長的聲音。

    “啊,他臉上受傷了。”這應該是商壟行的聲音。

    “你們快送他去醫院。”這又是何省長的聲音。

    我受傷了?怎麼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痛?我心裏在想道。可是隨即,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我只記得自己摔倒後的那一短暫時間的片段,還有一個夢:我彷彿回到了童年,因爲調皮玩耍而摔倒了,臉上擦傷了一大塊,然後是母親在給我包紮,隨後母親就把我抱在了懷裏。我感覺自己好溫暖,禁不住就喃喃地呼喊了出來,“媽媽,媽媽......”

    隨即就感覺到了:自己右側顴骨的地方好痛。即刻伸手去摸了一下,感覺自己的手所觸及之處是一塊紗布。

    我昨天晚上喝醉,摔倒了!這一下,我的記憶頓時就變得清晰了起來,即刻睜開了眼睛......這是我在酒店的房間。

    忽然,我看到旁邊的沙發上有個人在那裏匍匐而睡。是梁處長。

    “梁處長,你怎麼在這裏?”我即刻叫醒了他。

    他快速地來到了我面前,“馮主任,您醒了?覺得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需要喝水嗎?我已經給您泡好了濃茶。”

    我即刻坐了起來,“沒事。幾點鐘了?”

    他看了看時間,“七點鐘了。”

    我很是歉意地對他說道:“梁處長,對不起,讓你在這裏守了一夜。你去休息吧。哎!昨天的酒喝得太急了,出大洋相了。”

    他去把茶端到了我的面前,“您先喝點水。馮主任,您昨天晚上喝得太多了。您一個人起碼喝了一斤以上。何省長都說了,你昨天晚上可是拼了命在喝酒了。她還讚揚你了呢,說要是大家都像你這樣爲了工作不要命的話,什麼事情就簡單了。”

    我苦笑着搖頭,“慚愧啊,出洋相了。”

    他笑着說道:“哪裏出洋相了呢?您又沒有當着客人們的面喝醉。”

    我忽然想起昨天晚上黃省長的那個吩咐來,“梁處長,何省長几點起牀啊?我們還是和她一起喫早餐吧。順便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工作。”

    他說:“我給阮主任打電話,讓她去問問。”

    我摸了一下臉上的那塊紗布,“我傷得重不重?”

    他回答說:“問題不是很嚴重,就是擦破了點皮。不過可能得好幾天纔可以結痂。馮主任,最近的事情我們來辦吧。”

    我苦笑道:“慚愧啊,真丟人。”

    他朝我笑了笑,“馮主任,我去給阮主任打電話,一會兒我來叫您。”

    我朝他點了點頭。他出去後替我關上了房門,我心裏頓時就想:這人對我這麼好,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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