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雖然覺得他的這個考慮很對,但是這樣的方法似乎有些不大恰當。我說:“老主任,這樣不好吧?萬一到時候穿幫了的話就麻煩了。”
老主任說:“怎麼會?你想想,假如你是他們的話,你會去問何省長具體的過程嗎?不會的是吧?”
我搖頭。我搖頭的意思不是想要表達我如果是省教委領導不會去問何省長具體的過程,而是我不贊同他的這個主意。
其實現在我已經覺得老主任的辦法是很不錯的了,但是卻認爲他不應該在這樣的情況下講出來。誰知道這幾位裏面會不會有人私底下去把真實情況告訴省教委的某位領導呢?
我說:“還是實話實說的好。老主任,我覺得沒有必要在這樣工作上的事情上面撒謊。我不習慣那裏。不過老主任您的這個意見很對,我應該提前去向省教委的領導彙報一下才是。直接給他們打報告的話確實不大好。”
老主任似乎還想說什麼,我急忙地道:“現在我安排一下這件事情。梁主任,麻煩你具體負責此事的選址吧,你先去規劃局一趟,看看省城周邊的規劃中有哪些地塊適合我們建這個錄取中心,把資料拿回來後我們大家一起再討論研究。阮主任負責起草這個報告,最好是在近期拿出來。”隨即我看了看時間,“老主任,各位,我不能陪你們喝酒了。何省長叫我馬上去一趟,說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馬上要向我交辦。”
說完後我特地去看了老主任一眼,他似乎已經明白了我的想法。他在朝我點頭。
叫上小隋後我們去到了省政府大樓。我必須叫上自己的駕駛員,否則的話很可能能夠說清楚的事情都說不清楚了。
因爲今天是我獨自一個人進入大樓,所以樓下的武警讓我出示了證件,還讓我填寫了登記表。這讓我頓時就感覺到了一種彆扭——好像他們以爲我是壞人似的。
很快地就到了何省長辦公室的外邊,我開始敲門。裏面即刻就傳來了她的聲音,“請進。”
我輕輕推開門後進去了,然後就站在她辦公室的門口裏面恭敬地問她道:“何省長,您找我?”
她在朝我微笑,“小馮來了?來,來坐。”
我發現她的頭髮溼漉漉的,似乎是剛剛洗過澡不久。我心裏頓時就有些猶豫起來。
她卻依然在朝着我笑,隨即我就看見她從辦公桌處的沙發處站了起來,然後指了指會客區的沙發處,“何祕書給你講過了吧?這件事情我思考了一下,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們的錄取工作與其長期租用酒店,還不如我們自己建一個。不過我再次想了一下,這件事情要上省政府的常務會的話,你們應該先完成初步選址,而且要有可研報告,可研報告裏面必須要有大概的投資預算。這是行政辦公項目,不要提及到任何的盈利方面的字眼。這非常重要。明白嗎?”
我這才意識到她說到了問題的最關鍵地方了。她作爲副省長,在思考這樣問題的時候確實比我們看得高、看得遠。我由衷敬佩地道:“何省長,您說得太對了。我回去後就馬上準備這些材料。”
我急忙地道:“是啊。那您的意思是?”
說實話,我沒有想到她會主動提及到此事,因此在心裏特別想知道她接下來會說什麼話。
她笑了笑後說道:“你這樣對他們講:就說這件事情是我的想法,是我吩咐你們研究後拿出方案來的好了。羅書記和冷主任那裏我給他們提前講一下。你也應該在最近去和他們彙報一下此事。免得你今後很難處。”
她的這個想法竟然與老主任前面告訴我的話不約而同。但是因爲兩個人所處的層面不一樣,同樣的話講出來後的意思和作用就完全不同了。
我不住地道謝。我是真摯地在感謝於她,因爲她這樣考慮此事就完全解決了我所有的後顧之憂了。
她卻繼續地在說道:“小馮。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不同意在這個項目上去貸款。這樣的話省政府常務會議是通不過的。很明顯,這樣一來就把你們創收的事情擺在了各位領導的面前。雖然現在各個部門都在搞創收,但是這樣的事情永遠是不能放到桌面上來的。你說是不是?”
我頓時就在心裏涼了半截,“何省長,可是,我們那點錢根本就不夠啊?不貸款怎麼行?”
她笑了笑,“你們不能把目光老是盯在省城這塊土
地上。錄取場只要環境好,安全措施得當就可以了,對了,還需要有網絡的支持。你們完全可以在周邊的某個市的風景區去建嘛。這樣多好?而且這樣的話我也好給市裏面的領導打個招呼,讓他們低價或者免費給你們提供土地。畢竟這樣的項目放到任何一個市裏面去都對當地會產生很大的影響的。這樣的項目可以說是一種無形的廣告。今後老百姓都知道:哦,全省的錄取工作是在某某市的什麼地方進行。你想想,這樣的事情下邊的市裏面能不支持?”
我頓時大喜,“何省長,您看問題的角度真是不一樣啊。這樣的話就太好了。”
她笑道:“這樣一來的話,你們那幾千萬豈不就完全夠了?土建、裝修、設備所需的資金,在讓當地減免一些建築稅費,我想差不多夠了吧?”
我咧嘴笑道:“當然夠了。太感謝您了何省長。”
現在我才真正發現自己在思維上簡直與她相差了很大一截。這當領導的人就是不一樣,她能夠坐到副省長的位置上絕非偶然。
她在看着我微笑,隨即輕聲地嘆息了一聲,“小馮,那天你給我按摩了之後我覺得全身都舒服多了。今天晚上你沒有其它的事情吧?如果可以的話你再給我按摩、按摩吧。”
此刻,我頓時明白了:前面她對我說的那一切都是爲了這件事情。她是女人,我是男人,雖然我以前是醫生,但是在這樣的場合下畢竟還是男女有別。因此,她纔像這樣採取先施與再替要求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