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們決定沿着多瑙河流向大海的方向一路瀏覽。這裏太美了,真的是來到了這裏後就有一種不忍離去的眷念感覺。更何況我身邊還有她的陪伴。

    多瑙河在歐洲僅次於伏爾加河,是歐洲第二長河,它像一條藍色飄帶蜿蜒在歐洲大地上。它發源於德國西南部的黑林山的東坡,自西向東流經奧地利、斯洛伐克、匈牙利、克羅地亞、塞爾維亞、保加利亞、羅馬尼亞、烏克蘭,在烏克蘭中南部注入黑海。它流經九個國家,是世界上幹流流經國家最多的河流。

    多瑙河流域位於中歐東南部,三面環山。西部有黑林山,南部由西至東有阿爾卑斯山、韋萊比特山、迪納拉山、老山以及巴爾幹山;北部自西至東有捷克林山、舒馬瓦山、蘇臺德山和喀爾巴阡山。東面臨黑誨。

    藍色的多瑙河緩緩穿過奧地利的首都維也納市區。這座具有悠久歷史的古老城市,山清水秀,風景綺麗,優美的維也納森林伸展在市區的西郊,鬱鬱蔥蔥,綠廕庇日。漫步在維也納街頭或小憩公園座椅,人們幾乎到處都可以聽到優美的華爾茲圓舞曲,還能夠看到一座座栩栩如生的音樂家雕像。維也納的許多街道、公園、劇院、會議廳等,都是用音樂家的名字命名的。

    人們說,多瑙河是布達佩斯的靈魂,而布達佩斯是匈牙利的驕傲。踏上這座古城,既可以欣賞到迷人的風光,又可以領略到歷史的變遷。

    塞爾維亞首都貝爾格萊德是個美麗的城市,它坐落在多瑙河與薩瓦河交匯處,碧波粼粼的多瑙河穿過市區,把城市一分爲二。貝爾格萊德,意思是“白色之城”。貝爾格萊德附近是多瑙河中游平原的一部分,是全國最大的農業區,向有“穀倉”之稱。

    站在城市西北的卡倫山上眺望,淡淡的薄霧使她蒙上了一層輕紗,城內陽光下閃閃發光的古老皇宮、議會、府第的圓頂和聖斯丹芬等教堂的尖頂,好像她頭上的珠飾,多瑙河恰如束在腰裏的玉帶,加上蒼翠欲滴連綿的維也納森林,使人們想起在這裏孕育的音樂家、詩人......他們著名的樂曲彷彿又在人們耳邊迴響。

    布拉迪斯拉發,位於摩拉瓦河與多瑙河匯合處,自古以來就是北歐與南歐之間的重要商道,所以古羅馬時此地就是要塞。

    現在,布拉迪斯拉發是斯洛伐克地區的政治、經濟中心。有造船、化工、機器製造、紡織等工業。此外,還是多瑙河航線上最大的港口之一。

    布達佩斯,被稱爲“多瑙河上的明珠”。它是由西岸的布達和東岸的佩斯兩座城市,由瑙河上八座美麗的橋將這兩座城市連接在一起。城內許多古蹟多建於城堡山。城堡山是面臨多瑙河的一片海拔一百多米的高崗,十三世紀時修建的城堡圍牆至今保存完好。著名的漁人堡,是一座尖塔式建築,結構簡練,風格古樸素雅。遊人可以站在漁人堡的圍牆上,欣賞多瑙河上的美景和佩斯的風光。

    矗立在多瑙河畔宏偉的匈牙利國會大廈,高九十多米,金碧輝煌,兩旁有兩座用白石鏤空挺拔俏麗的高塔,美麗異常,內部裝飾富麗堂皇。在四壁上嵌滿匈牙利歷代皇帝的雕像,千姿百態,巧奪天工,是匈牙利國家的象徵。

    在多瑙河上,我們坐過能容納幾百人的遊船、幾十人的渡輪、裝飾豪華的遊艇、廢氣燻人的汽船、浪花飛濺的高速快艇、一邊划槳一邊往外舀水的小筏子......一路上我努力去想,多瑙河究竟是什麼?但是卻始終沒有答案。

    也許,她是情侶在暮色中聆聽着的涓涓溪流;是橫江而過的水閘下奔涌而出的巨浪;是千年古堡重重扼鎖的鹽道;是歷代帝王用臣民們的鮮血爭奪而來的領地;是莫札特弱弱的琴聲;是高貴典雅的華爾茲;是被呼嘯而來的炮彈炸燬的水塔和民房;是分隔族人的鐵絲網和黑洞洞的槍口;是仇恨;是原諒;是失去親人的淚水;是和朋友舉杯痛飲的歡笑;是灌溉萬頃良田的源泉;是摧毀橋樑淹沒城市的洪荒......

    一路上我們問過許多人:多瑙河對你的意義是什麼?

    “她就是一條流淌在家門口的河”——千篇一律的答案。

    這樣的答案也許對努力用抑揚頓挫的文字來創造激情的文人,以及對調動鏡頭俯仰遠近變幻場景的攝影師而言,會覺得很是令人失望,但對於生活在多瑙河邊的人們來說,卻簡單而真實。

    一路上,我們沒有遇見一個完整從源頭走到出海口的人。那些發生在多瑙河畔,讓我無限新奇的地緣文化,於當地人來說,只是一種存在的某種生活,沒什麼值得特別思考的深意。我說英語,有人說匈牙利語,他說克羅埃西亞,還有俄語、羅馬尼亞語。。。。。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呢?幾千年來,這片土地上的居民來自世界的各個角落,共同生息,相互融合。邊界來回騰挪,文化宗教輪番用娓娓的福音和琅琅的刀劍聲洗禮著河邊的每一寸土地。

    在這一點上,我的祖國,還有世界上大多數的國家似乎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多瑙河的源頭應該是閃着粼粼銀光的溪水,而大河之終,卻一定是奔入大海時了無邊際的水域。我終於明白:所謂源頭,所謂終點,都只是一種相對。那來自源頭的水滴,也許沒走多遠就被蒸發為空氣的一部分;而滔滔不絕的河水,更多是來自沿途不停加入主幹的大河小溪。所以,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們最後都彙集了一起,不分先後,不分來由,最終成爲多瑙河的一朵浪花。

    這就如同我的人生一樣,我所遇見的每一個人,每一件事情,這些都是我人生的一部分。

    我們不曾統計具體的里程,只知道就這樣一直遊覽下去,直到有一天我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阮婕打來的,當時我和鍾逢剛剛出去喫完了晚餐回到房間,正準備洗漱後上牀休息。

    其實出來旅遊還是很累的,更何況我們每天晚上都要盡情歡愉。

    當時,阮婕在電話裏面只告訴了我一句話:“出大事了。羅書記被人殺了。”

    我大喫一驚,“誰?羅書記?被誰殺了?”

    可是她卻即刻掛斷了電話。

    我頓時明白了:因爲羅書記和她曾經的關係,所以她心裏害怕與我多說。剛纔,我已經聽到了她聲音裏面的恐慌了。

    這件事情肯定與她沒有關係,否則的話打電話的就不應該是她,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機會給我打這個電話。

    也許是看到我的臉色不對勁,鍾逢即刻來問我道:“出什麼事情了?”

    我搖頭,“聽說出大事情了。省教委的書記被人殺了。具體情況還不知道。一會兒我打個電話仔細問問。鍾逢,我們得馬上回去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搞不好會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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