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寧相如告訴了我其中的緣由——

    因爲在江南集團是江南省最大的房地產公司,雖然林易不可能把所有的開發項目做完,但是寧相如的公司在發展越來越大的情況下還是讓江南集團感到了一些壓力,所以寧相如幾次想要的地塊最終被江南集團用高價競拍了過去,因此寧相如感覺到江南集團是故意在針對自己的公司做那樣的事情。

    於是寧相如就覺得和林易搞好關係是一件非常必要的事情了,因爲她非常清楚自己的實力還與林易差得太遠,如果江南集團繼續對自己的公司進行打壓的話,那麼今後自己的公司將會面臨許多未知的危險。

    她曾經去和林易談過幾次,林易對她雖然還算比較客氣但是每次都只是用一句話去搪塞於她——商業本來就是一種自由競爭。

    後來,寧相如忽然就想到了董潔與林易的相像。所以,她纔想辦法去找到了董潔父母的頭髮樣本,當然是在他們不知道用途的情況下。而親子鑑定的結果就讓她更加覺得董潔是林易的女兒的可能性較大。

    “我現在還沒有搞清楚的是,林易究竟和吳亞茹的姐姐是否有過那樣的關係。畢竟我拿不到林易的DNA檢測樣本。”寧相如對我說。

    我覺得她的這個想法有些匪夷所思,“相如,你想想,林易怎麼可能會與吳亞茹的姐姐有關係呢?或許你目前知道的這種結果僅僅只是一種偶然。”

    她搖頭道:“我知道這個世界上確實有很多偶然發生的事情,但是我並不真的就認爲偶然僅僅是偶然。一個人從某棟樓下走過,正好被從上面掉下來的花盆砸死了,這是偶然。我去逛街,剛好碰見我多年不見的某位朋友,這也是偶然。

    偶然是什麼?是沒有原因的,稍微錯過一下就不會發生的事情,也就是沒有前因後果而發生的事情。但這件事情不是這樣的。

    現在我們看到的是兩個現象或者說是結果:一是董潔長得有些像林易,二是那兩份親子鑑定結果。但是如果我們仔細分析一下的話這樣的現象或者說是結果是有原因的,而這個原因就是林易曾經與吳亞茹有過一段感情。

    而我們目前不知道的是,林易在與吳亞茹的那段感情中究竟還發生了一些什麼不爲人知的事情,或者是說,吳亞茹的姐姐是否也曾經參入到其中。所以,我認爲這不是什麼偶然,而應該是一個迷,一個需要我們去解開的迷。”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相如,你的想法是希望能夠證明董潔就是林易的女兒,也就是說,你想通過讓他知道自己還有個女兒在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去向林易示好,以此換取他不再對你的公司進行打壓。是這樣的嗎?”

    她點頭,“是這樣的。林易如今已經有了一個兒子,假如他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女兒的話,那他就會覺得自己的人生更完美了。他也會因此而感激於我,也就不會對我的公司進行打壓了。馮笑,你應該清楚,商業上的競爭其實很殘酷,而且如今的房地產行業使用的幾乎都是銀行貸款,一旦我的某個項目出了問題的話,我多年的努力就會因此毀於一旦。雖然我已經賺了不少的錢,但是那些錢是抗不住多少風險的,一旦我的公司出了問題的話,我很可能會在一夜之間變成一文不名的窮人,甚至更慘。我這樣做也是沒辦法,因爲對於我們做生意的人來講最重要的是:隨時要做好最壞的打算。所以我們必須在任何的時候都要做到未雨綢繆。”

    此時我不禁在心裏想道:如果寧相如的那個猜測真的成立的話,那這件事情對林易來講無疑地是一件大喜之事。林易對我的幫

    助那麼多,我也應該替他做點什麼纔是。

    所以我即刻就問寧相如道:“你想讓我做什麼?”

    她笑盈盈地問我道:“其實你也想替你岳父做點什麼的,是吧?”

    我點頭,“如果可以的話。”

    她笑道:“那就好辦了。馮笑,我覺得有兩個途徑可以證明這件事情,一是你直接去問林易,二是你想辦法拿到他身體組織的樣本。你和他的關係不一樣,這對你來講很容易。”

    我笑道:“最關鍵的是,假如最終的結果證實了你的猜測的話,還必須告訴他這件事情是你替他辦的。”

    她的臉紅了一下,隨即又笑,“那還用說?這一條我根本不需要對你講的,你馮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我還不知道?你肯定會隨時想到我的。是吧?”

    我抱住她,親吻了一口她的臉,然後問她:“我是什麼樣的人啊?你告訴我。”

    她低聲地笑,“你是我情夫。是吧?”

    我即刻就鬆開了手,“情夫?這名稱太難聽了。我不喜歡......啊?糟糕!”

    她被我這一驚一乍的狀況嚇了一跳,“怎麼啦?”

    我急忙地說道:“林易前不久對我說他馬上要出國,不知道他現在離開了江南沒有?嗯,估計還沒有,時間沒到。”

    她疑惑地看着我,“你這樣一驚一乍的,究竟什麼意思啊?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於是我將林易準備和夏嵐去夏威夷結婚的事情對她講了,隨即說道:“相如,這件事情我得私下單獨和他講纔是,千萬不能讓夏嵐知道了。否則的話說不定會給他帶來麻煩。”

    寧相如更加的詫異了,“他要結婚?夏嵐?夏嵐是誰?”

    我看着她,搖頭,“你連這件事情都不知道?看來你對他一點都不瞭解啊。我知道做生意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則,那就是隨時要了解自己對手的動向。你說是吧?”

    她頓時就笑了,“馮笑,你錯了。我從來沒有把林易當成是自己的對手,我沒有那樣的實力也沒有那樣的野心,而且,林易這個人在交往中很擇人的,也許你和他走得太近所以並不知道這一點,因爲你要見他太容易了,別人可不一樣。所以他馬上要和誰結婚的事情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而且我也相信我們江南省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情。”

    她的話頓時讓我知道了自己的思維誤區:因爲自己要見林易很方便所以就理所當然地覺得別人也和自己一樣。還有就是,有好幾次我和林易一起喫飯的時候他都帶着夏嵐,飯桌上也有其他的人,所以我纔會理所當然地認爲他與夏嵐之間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

    現在看來事情不是那樣的。很明顯,那些和林易一起喫飯的都是與他有着特別關係的人,而且都屬於很小的圈子,所以那些人肯定是不會把他和夏嵐的事情隨便就拿出去講的。

    我說道:“我想想再說吧。不過看來你早就想好了,不然的話怎麼要我把那些資料帶回去呢?不,你明明知道我會忍不住馬上就要看,是不是?”

    她卻搖頭道:“剛纔我真的想睡覺了。結果是你把我整清醒了。不行,你把我弄醒了就得負責。”

    “負責就負責。”又是一番翻雲覆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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