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家茶藝館,裏面分成了幾個區,有中國傳統的茶藝區,也有日本茶道區。

    進入到這家茶藝館的時候田中笑着問我道:“馮先生去過日本嗎?”

    我微笑着搖頭,“目前還沒有去過。我想,今後會有機會的。”

    田中點頭,“馮先生的話總是給人以希望的感覺。這次我們合作成功後馮先生去我們日本的機會就更多了。”

    我發現這個日本人很嚴謹。在他們公司的時候他一直稱呼我“馮市長”,而到了這裏後卻開始改稱“馮先生”。他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楚。不過,他的話裏面卻顯示出了他內心裏面狹隘的一面。

    我對日本這個民族有過一些研究。特別是最近一段時間,我更是看了關於日本這個國家的很多資料。因爲我們接下來要和日本方面合作。

    戰場上講究的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商場上也必須如此。

    日本這個民族從根上說,就是中華民族的衍生品,他們從根本上說沒有自己的民族文化,沒有自己的歸屬感,所以常常自欺欺人的稱自己爲大日本帝國。

    這種大日本帝國的叫法也從一個側面反映了日本人從文化根層的自卑。我們中國人可以自豪地說我是龍的傳人,我們可以將歷史考證的幾十萬年前。日本人呢,到了漢朝就成了中國的“漢倭奴國”了,到了秦朝就更成了徐福的一千童男童女的後代了,在往後連日本人也說不清他們從那裏來。就連他們所津津樂道的武士道精神,也不過是中國傳統道德傳播到的一種異化而已。也就是說,是中國“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文化的一種異化,從其根源上看,我們仍能找到其中的諸多相似之處。

    日本在歷史上與中國有着深刻的淵源,可以說是中華文化系的一個分支,而且日本一直在學習中國。近代中國衰落了,日本也曾跟着受辱,但是正是因爲日本不是中華文化系的主流而是一個分支,使得外來文化很容易流傳過來。中國也搞過“洋務運動”、“維新變法”,但是失敗了,因爲中國的文化幾千年的深厚功力,是外來文化很難戰勝的,而且中國文化幾千年來一直是將外來文化給消化掉了。日本的文化功力比中國淺,所以外來文化比較容易紮根,而且日本文化本身就沒有消化西方泊來文化的能力,所以“脫亞入歐”成功了。

    近代日本從明治維新後超過了亞洲其他國家,所以在日本人心中,中華文化就成了落後的象徵,爲了表明自己的先進,就急着同其他國家劃清界限。由於與中國的淵源最深,中國也就成了日本近代極力排斥和醜化的對象,所以他們就稱我們中國人爲“支那人”,意思只有他們日本才配的上稱爲亞洲文明的中心。日本人的這種心裏特徵決定了他們只服從強者,尊重強者,而他們往往又自尊過度的認爲大和民族是世界上最優秀的民族,所以日本人從骨子裏不尊重一切人,要不是美國人打得他們徹底失敗,他們也不會把美國人放在眼裏。

    由於日本獨特的地理特徵,小日本再怎麼吹噓、再怎麼看不起別人,但是一出門就是茫茫太平洋卻是一個不爭的事實。資源貧乏,地域狹窄的地理特點決定了日本的地理文化特徵。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生存發展靠的就是自然資源,所以日本人從來都很勤勞、有危機意識和富有侵略性。從歷史上看,日本就是一個富有攻擊性的國家,封臣秀吉的時候就想着佔領高麗,佔領大陸的資源。在近代,地大物博的中國必然就成爲了日本的睥睨已久的對象,所以不管有沒有“九。一八”事件,日本出兵中國是遲早的事。但小日本也太低估了中國人民的力量也過分的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妄想滅亡中國,而且想建立所謂的“大東亞共榮圈”,最終自食惡果。但是,戰後日本由於美國的扶持和不用擔心外界威脅,而將所有的資源用於發展經濟,實現了經濟的重新騰飛。這一方面與日本人的勤勞和紀律性有關,但是另一方面也說明了日本人是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決定了他們必須將一切力量用於經濟建設。他們要發展,就要不斷向先進的國家學習,而且有很強的吸收模仿能力。

    我們知道,模仿要比開發來的快的多,日本正是在對西方發達國家的模仿學習的過程中迅速發展起來的。當然,日本在自己發展了以後,也開始了自己的創新。特別是現代,日本成爲全球第二大經濟強國,日本在世界的競爭力是首屈一指的。在這個時候,日本人被壓抑了數十年的自尊又高漲了,甚至將歐洲一些國家都不放在眼裏,開始積極參與國際事務,要以經濟實力爲跳板,向政治大國邁進。在亞洲,日本人更是不將其他亞洲國家人放在眼裏。

    戰後美國對日本的佔領,又將美國的一系列的思想文化帶到了日本,中國傳統文化的根,歐洲文化的枝幹,美國文化的葉子共同在日本這棵太平洋中的樹上成長、交融。

    日本人做事認真到“愚蠢”的地步,餐館洗盤子一定要洗七遍,一箇中國留學生取巧只洗三遍,結果這個留學生再也找不到工作,最後只好離開日本。這不稀奇。日本賓館領班培訓中國職工時

    做保潔示範,他把抽水馬桶洗乾淨後,從中舀了一杯水喝掉,說:“就按這個標準清洗!”

    據說日本人觀看體育比賽,幾萬人離場,地上不留一根菸蒂,一片紙屑,一絲痰跡,這已爲世人所熟知。其實這不算什麼。首都師大的一位教授在日本曾親歷一次堵車,那情景足以使全世界震撼:從伊豆半島到東京的公路上,幾萬輛車一輛挨一輛排了一百多公里。那個時間段幾乎所有的車都是回東京的,道路右側堵成一條長龍。左側空出一條無人道,誰要是開到左側,可以一溜煙直奔東京。可就是沒有一輛車插到空蕩蕩的下行道超行,一百多公里的塞車路上,不見一名交通警察維持秩序。在近十個小時的時間裏,車流一步一步地挪,一尺一尺地挪,靜悄悄,不聞一聲鳴笛。

    “他們自己竟把這綿延一百多公里的車龍化解了!如此堅忍、守秩序、萬衆一心的民族,真是可敬又可怕!”我們的那位教授的內心因此而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還據說,日本戰後幾十年,夜裏十一時許多辦公樓的燈仍然亮着,上班族在無償加班,這只是小事一樁。

    上個世紀七十年代,發現東南亞一帶深山老林竟還藏着不投降的日本兵,要知道,那時候二戰結束已快三十年了!那才令人震驚。

    日本人的執着讓人慨嘆。他們中有十年如一日,在內蒙古沙漠義務植樹兩百萬株的“中國沙漠日本綠化協力隊”;有二十年救助中國留學生的“留學生之父”;有連續十個小時仰頭作業,中間不上一次廁所的工匠;有爲了研製碗裝面,兩年裏頓頓喫快速麪,最後把胃口喫倒的食品研製人員;有連續八年義務爲侵華日軍受害者打官司,勝訴後癱倒在法庭的律師;有恥於領救濟金,寧願雙雙餓死的老年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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