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就招呼服務員過來結賬,朱市長說她來。我笑着說:“你結賬和我結賬有區別嗎?何況我還是男的。”

    她笑了笑後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到了樓下後我才發現她的專車和駕駛員在。我心裏不禁就想:她也真是的,這可是春節期間,怎麼這麼折騰自己的下屬啊?

    不過我不想去管這些事情,而且也管不了。畢竟這是一個人性格的問題,並且這樣的東西可能是一個人骨子裏面的、很難改變的。

    下午的時候我給何省長的祕書打了個電話。這件事情其實我早就想好了,因爲何省長是分管省電視臺的領導之一。這件事情我不需要起麻煩何省長,她的祕書出面完全可以了。

    電話通了,我即刻就笑着問她道:“何祕,這個春節是怎麼過的?”

    她笑道:“馮市長啊,想不到你居然想起給我打電話啊。”

    我笑着說道:“你這是什麼話?感覺好像是在批評我似的。”

    她大笑,“我哪裏敢批評你?你是領導呢。不過我向你提意見可以吧?”

    我笑道:“儘管提。我一定虛心接受。”

    她不住地笑,“算了,我哪敢啊?馮市長,你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情吧?我昨天剛剛從鄉下回來,春節期間跟着何省長到下面去慰問,累死我了。”

    我頓時就笑,“你這個同志,覺悟怎麼這麼低呢?何省長都沒叫累,你叫什麼啊?哈哈!何祕,我和你開玩笑的啊。你回來了就好,我想給你拜個年呢。怎麼樣?給我個機會?”

    她說:“馮市長,你這是埋汰我呢。應該是我來給你拜年纔是。說吧,什麼事情?小女子一定刀山火海去給你辦好。”

    我聽得出來,她的心情一定是非常的好,想必這次她陪同何省長下鄉去的紅包收入一定是非常的豐厚。我笑道:“確實有事情想要麻煩你。我想認識一下省電視臺的臺長,想麻煩你幫我引薦一下。可以嗎?”

    她說:“這。。。。。春節期間,這不大好吧?”

    我笑着說:“春節期間不是更好嗎?這樣更好接觸。你說是不是?”

    她隨即就笑道:“倒也是。那這樣,我問一下再說。對了馮市長,你可以告訴我你想找他辦什麼事情嗎?我看看你的事情好不好辦,說不定還可以替你出出主意。”

    我想,這倒也是,於是就說道:“是這樣的,我們上江市一位領導是親戚,她現在是我們市電視臺的播音員。她想調到省電視臺工作,所以就找到了我。我也不好拒絕,於是就想到何省長不是分管這一塊嗎?你肯定和電視臺的領導熟悉。呵呵!何祕,拜託了。”

    她說:“這件事情。。。。。呵呵!馮市長,那位播音員是女的吧?而且還很漂亮,是不是?”

    我心裏當然知道她想的是什麼,隨即就笑道:“是啊。不但是女的,而且還很漂亮,氣質也很好,播音水平也挺高的。不然我怎麼可能幫她這個忙?起碼的基礎得有是吧?何祕,我真的是受人所託,也確實無法推辭。幫幫忙吧。回頭我一定好好謝你。”

    她笑道:“你準備怎麼謝我啊?”

    我怔了一下,隨即說道:“你說吧,怎麼的都行。”

    她不住地笑,“你說話算數啊?這樣,我聯繫好了給你回話。”

    電話掛斷後我忽然就覺得她剛纔的話裏面似乎帶着很大的企圖,心裏不禁苦笑:如今辦事情都得這樣,交換是必然的。同時我又想道:但願她提出的要求不高。

    大約半小時後她就給我回了電話,“馮市長,我給省電視臺的周臺長說好了。今天晚上我們在一起喫飯吧,一會兒你把地方訂好後用短信發給我。事情我大概給他講了一下,他說先得見見人再說。馮市長,對不起哦,我可說了,你和黃省長、林部長可不是一般的關係,不然我可沒有那麼大的面子把他請出來。”

    我想,她能夠做到這一步就已經很不錯了。雖然她的方式我不大喜歡,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而且似乎這也是最簡潔的途徑。我說道:“那行。我馬上訂好酒樓的雅間,然後再發給你。對了何祕,我們提前到那裏吧,順便聊聊。”

    其實我是想提前給她拜個年,送東西給她總比她後面找我辦事情要好,至少不會有那麼多的麻煩。剛纔,她對我說了那句話後我忽然就想起她以前對我說過的一件事情來,她希望今後有機會的時候讓我給林育講一下她的事情

    ,讓她也進步進步。

    她笑着說道:“好啊。不過先說清楚啊,我們是朋友,互相之間不準送東西。剛纔我可是和你開玩笑的。”

    我想不到她竟然如此聰明,一下子就把我的想法給堵住了。我笑着說道:“行。你說了算。”

    隨即我就給鍾逢打了個電話,說了晚上想訂一個房間的事情。本來我是不想見她的,以免徒增一些煩惱。不過我心裏卻又非常的想她,特別是在這樣的節日裏面。所以在猶豫再三之後我還是選擇了她的那家很有特色的酒樓。

    可是她卻告訴我說她在泰國,“沒事。我替你安排一個雅間就是了,到時候你直接去吧。”

    我心裏頓時就有了一種遺憾的感覺,與此同時卻又暗暗地鬆了一口氣。也許,我只有在鍾逢那裏纔會有着如此矛盾的心境。

    不過她能夠替我訂到一個雅間也好,我知道,如今已經有不少人喜歡在春節期間去酒店喫飯,傳統的方式正在發生着改變。所以像她那樣的地方一定很打擠。倒是她以前對我講過,她每天都會留下幾個雅間以應對不時之需的。我覺得在她那裏請客纔是最好的,特別是請省電視臺的臺長。我認爲,電視臺的臺長,可能他的喜好更高雅,更與衆不同。

    給何祕書發了短信後就即刻給朱丹打電話,“你好,我是馮笑。”

    她頓時就笑,“馮市長,我知道是你呢。”

    我說:“朱市長今天上午來找我了。你知道這事吧?”

    她回答道:“知道啊。她告訴我了。”

    我心裏頓時有些不悅,“你上次爲什麼沒有告訴我你和她的關係?”

    她說:“對不起。我的事情她辦不了。她做事情沒有你那麼大膽,而且有時候情緒化很重。我不想她爲了我的事情影響到她的前途。還有就是,她早已經明確對我講了她幫不了我。我也是沒辦法。你想,假如你知道了我和她是親戚關係的話,你還敢和我那麼親近嗎?”

    我不禁苦笑。

    隨即就聽到她輕聲地在說道:“我可沒有告訴她我們之間的事情。你別擔心。”

    本來我就已經感覺到應該是這樣的了,現在由她親口講出來後我也就更加地放心了起來。我覺得,她比她的那位親戚誠實、簡單多了。

    我覺得不應該再和她說其它的事情了,那些事情已經過去,而且已經成爲了事實,“朱丹,晚上我約了省電視臺的周臺長一起喫飯。他說要先見你。你到省城來沒問題吧?”

    她頓時很高興的聲音,“真的嗎?馮。。。。。馮市長,我太高興了,太感謝你了!我馬上就來,馬上來!”

    說實話,她此刻的高興也一下子就感染了我,而且也讓我頓時就有了一種這樣做很值得的無悔。我急忙地道:“現在還早呢,你準時到喫飯的地方就行。一會兒我把喫飯的地方發到你手機上。”

    她說:“那,好吧。”

    我又吩咐道:“你得準備一下,可能那位周臺長會當面考試你。”

    她笑道:“我對自己很有信心的,就是沒有機會。馮市長,謝謝你給了我這樣的一次機會。我,我還是想早點來,想來和你說說話。”

    我心裏頓時就激動了一下,不過我還是拒絕了她,“你的事情是何省長的祕書替我安排的,一會兒她要先來和我說點事情。你準時到吧。對了,你去單位準備一些資料,比如你以前最好的播音的錄像資料什麼的。”

    她說:“好吧。我馬上就去。”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儘量注意保密。畢竟這件事情還不知道是什麼結果。”

    她說:“嗯。我知道了。”

    我又道:“穿得得體一些,但是也不要太職業化。”

    她頓時就笑,“你怎麼變得像我爸了?這麼囉嗦。嘻嘻!”

    我不禁苦笑,“我老了,當然就囉嗦了。”

    她即刻輕聲地笑,“你纔不老呢。那天晚上你那麼厲害......”

    我心裏頓時又是一蕩,急忙就掛斷了電話,同時就感覺到自己已經口乾舌燥、心臟“噗通”、“噗通”地在亂跳。

    本想在下午的時候休息一會兒的,但是卻再也睡不着了,因爲我的腦子裏面全是朱丹那潔白得讓人心顫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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