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了一下,隨後才說道:“我明白了。。。。。馮笑,你告訴我,這個人是誰?”

    我搖頭道:“你得先告訴我願不願意幫這個忙再說。童瑤,請你理解,畢竟這件事情牽涉到一個官員的前途。”

    她卻也搖頭道:“馮笑,你必須先告訴我事情的經過,不然我不好回答你這個問題。不過你可以暫時不告訴我這個人的名字。”

    我覺得她講的也很有道理,隨即就說道:“她是一位女性官員,級別不是很高,正處級吧......”

    隨即我就把吳雙的事情告訴了她。她聽了後沉思了片刻,然後對我說道:“馮笑,這件事情其實並不難。只要你的這位朋友有被對方敲詐的證據,我們就可以先把犯罪嫌疑人抓起來了。像這樣的事情,如果這位官員真的沒有其它問題的話,那就好辦了。

    不過受害者本人要到公安局錄口供,而且倒是對犯罪嫌疑人進行審判的時候她還得出庭作證。

    問題的關鍵其實是在這個地方。你想想,最爲一位官員,她會出庭作證嗎?雖然像這樣涉及到隱私的案子不會進行公開審判,但是她畢竟要出庭作證啊,這可能也是她不能夠接受的吧?”

    我頓時就覺得這是我認識她以來唯一的一次不講原則,很明顯,她完全是站在吳雙的角度上在思考這個問題。或許她是看着我的面上,也可能是她考慮到吳雙是一位女性官員的緣故。作爲女人,她站在自己同性的立場去思考問題,這並不奇怪。

    不過她確實講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而且這個問題確實是我在此之前不曾想過的。我即刻地就問她道:“那你覺得怎麼辦纔好?”

    她說:“我是警察,像這樣的事情我知道了就應該按照規矩去辦。不過畢竟這樣的事情還算不上什麼嚴重的犯罪,馮笑,我看這樣,既然是你朋友的事情,那我就破一次規矩吧。我去警告一下那個人,以警察的身份。”

    我頓時大喜,“童瑤,這太感謝你了!我想不到你這麼開通。”

    她瞪了我一眼,“原來我在你心目中一直都不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啊?馮笑,我是那樣的人嗎?”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童瑤,其實在我眼裏,你一直都是一個非常講原則的人,這本來是一種非常優秀的品格,但是現在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本來很好的東西卻會在這樣的社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童瑤,我說的是真話。如今像你這樣的人其實很少了,我也不知道你現在爲了我的事情改變你一直堅持的原則,我不知道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她搖頭道:“馮笑,你錯了。我並沒有改變自己一直所堅持的原則。這件事情並不涉及到嚴重的犯罪,而且現在我那樣去做的話,這本身也是爲了及早地制止犯罪。畢竟那個犯罪嫌疑人還處於剛剛實施犯罪的階段,這時候去制止他也是我們當警察的責任。”

    我不禁點頭,“童瑤,你說得太好了。”

    她朝我瞪了一眼,“你別拍我的馬屁了。這本來就是應該的事情。是吧?”

    我真誠地對她說道:“童瑤,我不是拍你馬屁,我說的是真心話。本來現在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本來很多事情明明就應該是那樣的,結果那樣去做的人卻非常的少,這就讓本來應該的事情變得難能可貴起來了。比如,現在新聞上經常報道說某某領導下鄉考察工作,還特地說他不辭辛勞,深入基層什麼的。這本來就是當領導的應該做的啊?結果現在反倒成了領導的與衆不同了。呵呵!真是可笑。”

    她頓時就笑,“馮笑,想不到你還蠻憤青的。你現在可是當大領導的人了,怎麼還這樣啊?”

    我笑道:“其實你比我還憤青。不是嗎?”

    她即刻來瞪我,“不準說我!”

    我搖頭苦笑,“我說真話呢你又不願意聽。算了,那我今後在你面前就少講真話吧。”

    她更是惱怒,“不準!”

    我頓時就笑了起來,“那怎麼辦?你說說。”

    結果她自己也禁不住地笑了起來。

    隨後她就問我道:“馮笑,你把那個人的情況告訴我吧,我去找他談談。對了,受害人是誰呢?你還沒有告訴我呢。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纔對她說道:“童瑤,我再想想,然後再說。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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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她很不高興地看着我,“原來你還是不相信我,是吧?”

    我急忙地道:“不是的,童瑤。其實是這樣,我那朋友並沒有告訴我那個敲詐她的人是誰。我問清楚了後再告訴你。可以嗎?”

    她看着我,“這樣啊......馮笑,我知道了,這個女人和你有非同一般的關係。是吧?不然的話你幹嘛這樣幫她?你這個人我是知道的,對漂亮的女人從來都是來者不拒。對了,這個女人肯定很漂亮。難道是阮婕?”

    我心裏頓時就惶恐起來,急忙地道:“不是。是吳雙,我家鄉的那位縣長,曾經的駐京辦辦公室主任。童瑤,這件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這事情很複雜,涉及到官場裏面的鬥爭。所以,我幫她只是不想把有些事情搞大,而且也不希望你知道得太多。童瑤,你應該知道,官場裏面的事情有時候是非常殘酷的。”

    她看我的眼神變了,變得柔和了起來,“可是,你還是把我拉入到了這件事情裏面去了。”

    我搖頭道:“沒有啊?我只是想請你幫忙去處理一下這件事情裏面的小部分,這是一個單獨的事件。”

    她笑道:“也罷。那你問清楚了後就告訴我吧。不,最好的是我親自去找這位吳縣長談談,我得證實一下事情的真實性。馮笑,這不是我不信任你,這是我們警察辦案必須的原則和程序。雖然這是我私下裏在幫你的忙,但是原則和程序也不可以省略掉。”

    我想了想後說道:“好吧。我和她商量後再給你回話。”

    她點頭道:“好吧。”

    喫完飯後我和她分了手,我離開的時候發現她在看着我,眼裏帶着一種懷疑的目光。我朝她笑了笑沒有多說話,因爲我知道她其實並沒有完全地相信我前面的那個解釋。可是我無法進一步向她解釋什麼,畢竟自己已經向她撒了謊。

    在回去的路上我給吳雙打了個電話,“我想和你再談談。是好消息。”

    她說:“我正在回縣裏面的路上,不過我剛剛離開省城不遠。這樣吧,你找個地方,然後給我發個短信。我馬上回來。”

    我即刻地問她道:“你今天不回去了?”

    她說:“明天吧。晚上趕路也不安全。”

    我知道她是不想讓自己的駕駛員知道得太多,所以就不再多說什麼了。不過此刻我的心裏有些興奮,因爲我今天又可以和她在一起了。說實話,她的身體確實很令人迷戀。而且,她剛纔的話裏面其實也給了我那樣的暗示。

    我去到了一家五星級酒店,然後在那裏開了一間房。五星級酒店相對來講是非常安全的,在一般情況下警察不會管到那樣的地方去。

    大約一個小時不到她來到了我所在的房間。我已經給她泡好了茶。

    雖然我們頭天晚上才做了那樣的事情,而且還是那麼的瘋狂,但是現在,我卻發現我們都有些拘束起來,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昨天晚上的事情根本就不曾發生過一樣。她坐到了我旁邊的那張沙發裏面,喝了我給她泡的茶一口,然後才問我道:“是我的那件事情,是吧?這麼快就辦好了?”

    我點頭,“嗯。駐京辦的事情應該很快就可以替你辦好。這件事情你不要問了,有人正在辦理。”

    她看着我,“你怎麼辦到的?”

    我朝她擺手道:“如果你信任我的話,就不要再問了。好嗎?”

    她卻搖頭道:“可是,我心裏很不安啊。”

    我想了想後說道:“這樣吧,我只告訴你一句話:現在有人會馬上去查駐京辦主任違紀的事情,不過只是暗地裏調查,查出問題後再和他談條件。他肯定是有問題的,你說是吧?”

    她點頭,“肯定的啊。可是,他後面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啊,萬一他......”

    我朝她擺手道:“不會。他不敢。第一,他自己本身就有問題,他不敢去賭博。第二,昨天我也向你分析過了,其實他指使你去做那件事情很可能那位領導並不知道。你應該清楚,像這樣的事情是體現他忠誠度的時候,他把這樣的事情讓你一個女人去做,這本身就很卑鄙。假如我是那位領導的話,如果我知道了他這樣做的話也會鄙視他的,而且更會懷疑他是不是給自己在留後路。你知道,這可是當領導的人最反感的事情。”

    她說:“這樣啊。馮笑,你真了不起,這樣的事情你也可以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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