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地我就有了一種感覺,我感覺到她來了。急忙將身體從側向外邊轉了過來。果然,我即刻地就看見一位年輕的女性正在朝我所在的方向走過來。

    這是一位身高僅有一米六多一點的女性,遠遠看去,她顯得有些嬌弱,不過她走路的姿態很優雅,或者說是因爲腰挺得很直而給人以自信的感覺。

    她正在朝我走來,距離我所在的地方越來越近,我也越來越能夠清楚地看見她了。她的身高似乎比我剛纔估計的要高一些,白淨的臉龐,小巧的鼻子,眼睛不大不小很好看。應該沒有化妝,她呈現在我面前的模樣應該是一種自然的狀態。

    她在看我,只站在那裏停留了一瞬,然後就快速地朝我走了過來,我這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的是一條藏青色的褲子,還有白色的短袖襯衣。她的胳膊和她的臉龐一樣白皙。

    我看不出她的年齡,或許二十七、八歲,也或許只有二十四、五歲。

    “請問您是馮市長吧?”她走近了我然後開始問我道。

    我即刻站了起來,朝她點頭道:“是的。你是小閔吧?你請坐。我還沒有要咖啡和小喫,我馬上叫服務員來。”

    她朝我點了點頭,“謝謝。”

    就是電話裏面的那個聲音,很輕柔的感覺。

    我摁了一下桌上一個小牌上的按鈕,那是一個無線呼叫器的開關。不多一會兒服務員就來了,我先問了一下閔思維,“你喜歡喝什麼樣的咖啡呢?還有小喫。”

    她笑了笑,“隨便吧。”

    我頓時就笑着對服務員說道:“那就隨便吧。呵呵!開玩笑的。你就來兩杯來你們這裏的人最喜歡點的咖啡吧。特別是女孩子喜歡喝的。”

    服務員微笑着說:“好的。那你們還需要什麼呢?”

    我再次地去看閔思維,她這才朝服務員笑了笑,說道:“來一杯冰淇淋吧。草莓味的。”

    我說:“我就要一碟西瓜子吧。”

    服務員離開了,我這才忽然覺得有些尷尬,“你好。我只是聽榮書記簡單向我介紹了你。”

    她即刻問我道:“她都向你介紹了些什麼樣關於我的情況呢?”

    我頓時就怔了一下,隨即就禁不住笑了起來,“她就向我介紹了你的名字。不,還給了我你的電話號碼。”

    她頓時就笑,“這樣啊。不過她對我講了你很多的情況。我想不到你這麼年輕就當市長了。雖然明明知道你很年輕,但還是有些不大相信。剛纔見到你的時候還是有些不大敢相信。”

    我即刻就問她道:“那麼,她都向你介紹了我哪樣一些情況呢?”

    她回答道:“差不多都介紹了吧。包括你以前的婚姻和你的能力、性格什麼的。對了,我還聽說你曾經幫公安局破過案子,據說你的邏輯推理能力很強是吧?”

    我苦笑着說道:“那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不值一提。”

    她笑道:“馮市長,您太謙虛了。既然榮書記沒有告訴我其它的情況,那你現在就推理一下吧。你能夠推理出我是幹什麼工作的嗎?”

    她的這個要求讓我頓時就有了興趣,心裏即刻地就躍躍欲試起來。不過我還是很謙虛地道:“我試試吧。不過我說錯了的話你可不要笑話我啊?”

    她笑着對我說道:“反正就是試試嘛。我們今天是第一次見

    面,相互之間難免有些尷尬。這樣的方式可以讓我們變得輕鬆一些。你說是不是?”

    這時候服務員給我們送來了咖啡和小喫,隨後就離開了。我的鼻腔裏面頓時就被一陣陣咖啡的芳香所充滿,而這種芳香的氣息就讓我的神經變得放鬆起來,而且我頓時就覺得我們之間也被一種輕鬆所籠罩。

    我用小勺輕輕攪動着杯子裏面的咖啡,同時一邊思索着一邊說道:“剛纔我看見你朝我走來的時候覺得你的步伐很平穩,腰也很直,這說明你是經過隊列訓練的人,但是你行走的步伐有好像沒有軍人那樣的韻味,也似乎並沒有經過特別的訓練,不過你經受的訓練應該是比一般大學或者單位裏面的軍訓稍微強化了一些。”

    她的臉上頓時就出現了笑容,“你真厲害。不過這說明了什麼?”

    我笑道:“這不說明什麼。但是如果我把我所知道的你其它的一些信息結合起來的話就可以說明問題了。第一,你在電話裏面特地告訴我說你在省高級人民法院這邊,而且隨口就說出了這家咖啡館的名字,這說明你上班的地方就在附近,或許就是在省高院上班。第二,結合我剛纔對你的那個描述,我基本上就可以肯定你是在省高院裏面上班的這個事情了。第三,這件事情剛纔我沒有告訴你,榮書記還對我說了一句話,她告訴我說你現在的工作和我以前的專業有些關係,再加上你這麼白淨的皮膚......呵呵!綜合這些情況來看,你應該是省高院裏面的一名法醫。畢竟省高院不是地方法院,在一般情況下你們是不需要經常出現場的。小閔,我分析得對嗎?”

    其實她早就聽得目瞪口呆了,而正是她的這種目瞪口呆才讓我更加自信了自己的判斷。

    她即刻朝我豎起了大拇指,“馮市長,你果然名不虛傳。”

    我笑着搖頭道:“這不算什麼。我這樣的水平在面對你們那些案子的時候就一籌莫展了。破案是需要專業技術相輔助的,光憑推理根本就不行。所謂光憑推理就可以破案的事情,那只是電影和小說裏面的情節。”

    她笑道:“確實是這樣。不過你這也算是非常厲害的了。不過馮市長,您還可以分析得更細一些嗎?比如,我是法醫裏面的哪一種呢?”

    我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因爲我對你們法醫這一行一點都不熟悉。對了小閔,你的專業是學法醫的嗎?你是哪所學校畢業的?我們不會是校友吧?”

    她搖頭道:“我以前是學中文的,後來考公務員考到了省高院,然後才成爲了一名法醫。”

    我頓時就詫異了,“這怎麼可能?”

    她說道:“其實很簡單,當時我考公務員的時候省高院的法警隊本來是需要一個會寫材料的人,省法警隊一年到頭都很忙碌,功勞苦勞一大堆,他們需要把這些功勞和苦勞搬上報紙進行宣傳,我這個中文系畢業的高材生當然就正好合適了。”

    我點頭,“原來是這樣。”

    她卻又說道:“可是我後來就真的成爲了一名法醫,現在想起來,當時他們錄用我的原因可能與我在面試的時候說過的一句話有關係。當時我說:小時候我有過一串志向,但是我最大的志向是做一名醫生。”

    我頓時就疑惑了,“這和你後來當法醫有關係嗎?你不是專門去給他們寫材料的嗎?”

    她說:“隨着社會的進步,我們執行死刑的方式也慢慢在開始改變,逐漸地在開始用注射的方式去對死刑犯執行死刑。而這項工作往往是女法警在執行,因爲女法警纔不會讓死刑犯在臨死前太多緊張和產生心理上的對抗。這也是法律講求人性的一種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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