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育的話讓我頓時呆住了。洪雅,我忽然覺得她是那麼的遙遠,同時卻又感覺到她是距離我是那麼的近,因爲她一直在我的心裏停留着。

    林育見我不說話,頓時就笑了起來,“怎麼?傻了?或者是你不想去見她?”

    我這才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姐,不是的。我是想不到她竟然會在消失了這麼久之後忽然冒出來。對了姐,她爲什麼不回國啊?這馬上就要過春節了,她不是也應該回家去見見自己的父母纔是?”

    她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到時候你自己去問她吧。最近她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談了一下她在國外的情況。我倒是也問了她爲什麼不回來,她說在國外呆着挺不錯的。我又問她是不是想見你,她沉默了好一會之後才說了這樣一句話:能夠見一面的話當然好了。”

    此刻,我的心裏頓時就變得複雜與激動起來。此時,洪雅的音容笑貌一下子就完全地浮現在了我的腦海裏,特別是她看着我時候的那種哀怨的眼神。可是,我的內心卻又是複雜的,我說:“姐,既然我不能和她在一起,那我還是不要去見她算了,免得徒增煩惱。”

    她看着我,“馮笑,你怎麼就不能理解一個女人的心呢?能不能在一起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外一回事。比如說我和你,我們也不能結婚,但是你不可能因此就不見我是吧?

    洪雅的心裏有你,她只想見見你。男人和女人其實並不非得要結婚纔有真感情的,而且我反倒覺得結婚了之後兩個人的感情還會變得淡漠起來的。人和人之間最重要的是感情,至於形式嘛反倒就不是那麼重要了。你說是嗎?”

    我點頭,“嗯。姐,你說得對。那好吧,我去見她。姐,她在哪個國家呢?現在她的電話號碼變了吧?”

    她說:“她現在在澳大利亞。到時候我把她的電話號碼告訴你吧。”

    我頓時就有些爲難起來,“澳大利亞?我找一個什麼理由說要去澳大利亞呢?如果說是公事的話,我就得帶人同行纔可以,如果說是私事的話,除非是有一個非常的理由纔可以啊?”

    她想了想,隨即說道:“這倒也是。那這樣吧,你給醫大的武書記講一下,讓澳大利亞那邊的某醫學院給你發一封邀請函來,到時候你就有理由出去了。這對武書記來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何況又不需要他們學校給你報費用。”

    我想了想,“好吧。那我今天就暫時不要對黃省長講這件事情了。”

    她卻說道:“要講。這樣,你把車停在旁邊一會兒,先給武書記打個電話再說。如果他認爲可行的話,你今天就直接給黃省長講就是。馮笑,現在馬上就要臨近春節了,你得早去早回,不要影響到你的工作纔是。”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姐,我現在的主要工作是在上江市,醫大那裏的事情只是我的兼職。我這樣做會不會被人說閒話?姐,你看能不能等我們上江市的兩會後再說?”

    她嘆息着說道:“你呀,爲什麼總是這樣優柔寡斷的啊?你現在是市長,哦,代市長。呵呵!雖然你目前還只是一個代市長,但是成爲市長是遲早的事情,只要你沒有什麼特別嚴重的問題,這就是鐵板釘釘的事。

    你姐我是省委組織部的部長呢,何況你還是方書記欽定的人選?你想那麼多幹嘛?不就出去幾天的時間嗎?前段時間你們上江市的事情多,其實洪雅早就給我說想見你的事情了,那時候我沒有告訴你就是因爲我不想影響你的工作。

    現在你的工作順了,我纔給你講這件事情。多大個事兒啊?你這樣的話,今後怎麼能夠擔當起更大的職務?馮笑,你是男人,如今也已經是正廳級領導了,做事情怎麼還這麼婆婆媽媽的?”

    我想不到自己的一句話竟然引來了她這麼大一通話,心想她可能是真的生氣了。我急忙地道:“

    姐,你別說了。我知道自己錯了好不好?我馬上打電話。”

    她怔了一下,隨即就笑了起來,“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忽然變得情緒失控了?”

    我趕忙說道:“姐,你這是恨鐵不成鋼呢。我馬上打電話啊,你別生氣了。”

    她頓時就笑了起來,“你知道就好。”

    這時候我已經把車停在了路旁,即刻拿出電話來給武書記撥打,“武書記,我是馮笑。有件事情想要麻煩你一下。”

    他笑着說:“你儘管講吧。”

    我說:“我最近查閱了一下資料,澳大利亞的墨爾本大學醫學院正在進行與我的科研項目類似的研究,所以我想在近期去那裏考察一下。

    武書記,你是知道的,目前我的這種身份有些不大方便隨便離開,你看學校這邊能不能讓對方給我發一個訪問邀請函來?我的那個科研項目必須要趕在對方的前面出成果,或者要比他們的研究方向更超前。所以我希望這件事情能夠越快越好。”

    他即刻就笑了起來,“馮市長,還別說,這件事情真湊巧,正好澳大利亞那邊一所大學給我們發來了邀請函,不過不是墨爾本大學醫學院,是悉尼大學的醫學部。”

    我頓時大喜,“悉尼大學的也行。”

    他問我道:“你是準備一個人去呢還是和管琴一起?”

    我說道:“我一個人吧。費用的問題我自己解決。”

    他笑道:“費用的問題你就別管了,這麼大一個學校,還差那點錢?不過馮市長,我覺得吧,如果你要出去的話最好還是和管琴一起出去。一方面你的科研項目是和她一起在做,另一方面你現在是市長,雖然你還是我們的兼職教授,但我覺得還是帶着管琴一起去,我這邊才更好說話。你覺得呢?”

    我覺得他說的也有些道理,“我想想……”隨即我就用手捂住了手機,然後去對林育說道:“姐,正好澳大利亞的悉尼大學給醫大發去了訪問邀請函,不過武書記的意思是說,最好是讓我們附屬醫院的一位醫生與我一同去,因爲這個人是和我一起帶研究生的副教授,又是和我合作做那個科研項目的人。姐,你看……”

    她看着我,“男的女的?”

    我回答道:“肯定是女的啊。搞婦產科的,男的很少。”

    她又問我道:“漂亮嗎?”

    我很是奇怪:她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和她以往完全不一樣了?今天的她變得好像是另外的一個人了。在我的印象中,林育可是很少管我這方面事情的人啊?我急忙地回答道:“姐,她漂亮不漂亮關我什麼事情啊?”

    她即刻對我說道:“你馬上給武書記回話吧。人家等着你呢。去了再說。”

    我很是疑惑,不過還是按照她的吩咐馬上給武書記回了話,“武書記,我看這樣吧,如果管琴有時間的話,那就讓她和我一起去吧。其實我一個人去也可以的,我自己解決費用就是。這件事情麻煩你了。”

    他問我道:“馮市長,你是不是還有什麼私事要辦?”

    我想不到他竟然猜到了這樣的情況,“也算是吧。所以這件事情就麻煩你了。”

    他說:“既然是這樣,我就覺得管琴和你一起去就更是必須的了,免得到時候有人在背後說閒話的話,我們還有一個說法。你覺得呢?”

    我想了想,“好吧。謝謝你武書記,謝謝你替我考慮得這麼周全。”

    他笑道:“我們是朋友,你這麼客氣幹嘛?那行,我馬上安排這件事情。”

    我再次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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