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頭,“當然不是。我聽她唱歌的技巧,肯定是經過正規培訓過的。你告訴我說你這朋友是音樂學院畢業的,所以一聽就知道了。”

    原來是這樣。我即刻問她道:“那你覺得她唱得怎麼樣?”

    她笑道:“很不錯。她對歌曲的把握很到位,無論的對音樂的感覺還是對節奏的掌控,都很不錯。不過,她的嗓音有缺陷,這是最大的遺憾。這東西可是天生的,即使經過訓練也很難達到演出需要的水平。我說實話啊,你別介意。”

    我搖頭道:“我介意什麼?不過你說的好像很對。畢竟像你這種專業級別的歌手很少。正如你所說的那樣,這需要天賦加運氣。”

    她笑道:“不,更重要的是先天條件。這是爹媽給的。天賦是個人的悟性,運氣就是看祖師爺賞不賞飯喫。”

    她說得倒是真的很直接,我禁不住就笑了起來,“那麼,你們這一行的祖師爺是誰呢?”

    這時候,我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在笑着對我們說道:“我知道……啊?這不是那誰,瞿錦!啊?真的是你嗎?”

    是晨晨,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竟然已經從舞臺上下來了。

    剛纔,我和瞿錦在交談的時候頓時就忘了正在唱歌的晨晨了,想不到她已經唱完歌下來了。很明顯,前面她只是看到了我,而並沒有認出與我同來的瞿錦。但是現在她已經認出來了,畢竟她是學音樂的,肯定關心當今樂壇的情況,所以她能夠認出她來很正常。

    而且,這也說明了一點:晨晨比較自信。至少比剛纔那個女孩子自信。

    我即刻把晨晨介紹給了瞿錦。瞿錦笑着對她說道:“你好,晨晨,聽馮笑說起你,所以過來看看你這個地方。”

    晨晨看着我,“馮笑?你們很早就認識?”

    我笑道:“幾年前就認識了,在北京的時候。她這還是第一次到我們江南來。”

    晨晨點頭道:“這樣。瞿錦,我上學的時候我們很多同學都很喜歡你的,你的歌很好聽,舞廳表現也很好。想不到今天竟然在我這樣的小地方碰上你,真的沒想到。”

    瞿錦笑道:“大家認識了,今後就是朋友了,這其實也是一種緣分。你說是吧?”

    晨晨看着桌上的啤酒,頓時驚訝的問:“你居然也喝酒?不怕把嗓子喝壞了?”

    瞿錦笑道:“唱歌的有幾個不喝酒的?又不是美聲唱法。劉歡不但喝酒,還抽菸呢,不也唱得上好?”

    晨晨頓時也笑,“倒也是。那,我敬你一杯吧,今天太高興了,想不到你能夠到我這樣的地方來。馮大哥,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我說道:“還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來,我們三個一起喝吧。”

    我們一起碰杯,瞿錦很豪爽,她最先一飲而盡。我喝完後笑着說道:“瞿錦,對不起啊,今天晚上沒有讓你喝好。那點紅酒對你來講,簡直就像是喝紅糖水。”

    瞿錦不住地笑,“我有那麼厲害嗎?”

    我給她倒上酒,然後給晨晨和我自己倒上,然後我朝瞿

    錦舉杯,“來,我敬你。現在我們可以暢快喝酒了。”

    晨晨在旁邊詫異地問道:“晚上還有長輩在啊?你們喝酒都不暢快?”

    我搖頭道:“還有一個朋友,她剛生完小孩,但是她也想喝酒,爲了不讓她多喝,我們也就只好忍了。”

    晨晨頓時就笑,“馮大哥,你真有福氣,一個男人和兩位美女一起喫飯,這樣的好事情也只有你才遇得上。”

    我急忙地道:“你別亂說。我們是朋友,朋友在一起喫飯喝酒有什麼呢?”

    瞿錦在笑,她去敬晨晨,“晨晨,我敬你。你不知道,在北京的時候,我們四姐妹一起喝酒,還有他,就他一個男的。那時候他更愉快。”

    我頓時尷尬極了,“有什麼啊?不就是喝酒嗎?”

    瞿錦笑道:“今後不讓你參加我們那樣的聚會了。免得別人誤會你是那什麼……嘻嘻!”

    我頓時好奇,“會誤會?誤會什麼?”

    她不住地笑,“你想想,你一個男人,我們一羣女人,別人會怎麼想?”

    我似乎明白了,“哦,最多說我是洪常青嘛。沒事,那我還是指導員呢,管你們的。”

    晨晨掩嘴而笑,“什麼洪常青?你傻啊?”

    我愕然地去看着她們兩個,“難道不是?”

    瞿錦又去和晨晨喝酒,“別告訴他,他好像和我們有代溝。”

    我頓時哭笑不得,仔細去想,頓時就明白了,禁不住哭笑不得,“你們真是的……得,今後我不再單獨一個男的和你們在一起了。那麼,現在呢?你們的意思是說讓我馬上離開?”

    晨晨笑道:“不行,晚上你得請我們喫夜宵。”

    我頓時就笑,“現在不說我是那什麼了?”

    瞿錦來和我碰杯,“我們都知道,你正常得很,和你開玩笑的,不過你是市長,這樣的事情被別人誤會了可不好,所以,下不爲例。”

    我不禁在心裏苦笑:和女人在一起,千萬不要試圖去和她們爭辯任何的事情,反正不管對與錯都是她們在講。而且到頭來所有的事情還是男人的。當然,我知道她們是在和我開玩笑。

    我們三個人在這裏不多一會兒就喝了不少的啤酒。女人很奇怪,就這麼短的時間裏面,晨晨和瞿錦就變得非常熟悉起來,兩個人在那裏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而且兩個人還低聲地談論了好一會兒,結果反倒把我給晾到了一旁。

    後來,我看到瞿錦朝我笑了笑,對我說道:“我去唱一首。這地方不錯,很有那樣的氛圍。”

    於是她就去了,晨晨陪着她一起去的。但是接下來我卻並沒有發現晨晨向下面的人介紹她,頓時就明白了,剛纔她們兩個人在那裏低聲交談的時候是在商量這件事情。

    瞿錦抱着一把吉他坐在了臺上,應該就是晨晨的那把吉他,或許就是我從奧地利給她帶回來的那把。她的前面是一個支架話筒,燈光暗淡了下來,以至於我這裏根本就有些看不清她的臉。這或許也是瞿錦的要求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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