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着如此的不安,因爲我覺得自己對晨晨的任何癡心妄想都是對她的一種褻瀆。而問題的關鍵是,我對她的癡迷僅僅只是限於她的眼神,因爲她的眼神是那麼的像我的初戀。

    但願瞿錦不要告訴她那樣的事情,不然的話我肯定會因此而羞愧無地。其實我並不想那樣去癡迷於晨晨的眼神,但每次卻都會情不自禁。而這樣的事情又不可能去向別人解釋。

    到了外邊後,發現她們兩個人正坐在一處小攤裏面,我過去詫異地問她們,“你們在這裏幹嘛?”

    此時,我的心裏是惶恐的,不過即刻發現晨晨的表情沒有什麼異常,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

    晨晨說道:“我請瞿錦喫酸辣粉。你喫嗎?”

    我搖頭,“那是你們女孩子喜歡的東西。”隨即我心裏在想,女孩子有時候真的很奇怪,她們的胃容量可以隨時裝下她們喜歡的食物。

    回到省城的時候,城市已經進入到夜晚前的準備了。路燈已經打開,商店裏面的也是一片燈光輝煌,馬路上擁擠不堪,都是些準備回家或者要去赴宴的人們。

    有時候我就會想,其實我們每天的生活都是一樣的:早上起來,然後上班,勞累一天後回家或者去外邊喝酒喫飯,最後回到幾尺寬的牀上進入到睡眠裏面。我們就是像這樣日復一日地在生活着,可是卻很少有人覺得自己的人生原來是如此的無聊。不過後來我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一是我們大多數的人都在爲了生活奔波,日復一日地爲了生存在勞累,哪裏會去思考那樣無聊的問題?或許只有到自己老了的那一天才會忽然發現:原來自己的這輩子過得是如此的快,而且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幹過。二是我們不少的人天天都在爲了事業、利益爭鬥,甚至對此興趣盎然。這樣的人也只有在離開權力的範疇之後纔會忽然想到:自己這一輩子究竟爲了什麼?

    這樣的道理我是知道的,可是我依然還是經常沉迷於其中,也並不會覺得自己的生活有多麼的無聊,雖然我經常會孤獨、寂寞。

    我一邊開車一邊在放飛自己的思維,因爲後座上的瞿錦和晨晨一直在那裏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她們談的無外乎是衣服、化妝品,還有音樂方面的一些事情,開始的時候我還聽了一會兒,後來發現自己根本插不進去嘴,於是也就安安心心開車,同時讓自己的思緒飄逸。

    “晚上你們想喫什麼?”這時候我才忽然想起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瞿錦說:“你安排吧,只要是美味就行。”

    我問晨晨道:“晨晨,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晨晨說:“我在外邊喫飯的時候不多,也不知道什麼東西最好喫。”

    我不禁苦笑:得,還是得由我來拿這個主意。我想了想,“這樣,我們去喫川菜吧,我知道一個地方,在江對岸。或者是海鮮。”

    瞿錦說道:“到了江南,喫什麼海鮮啊?要喫海鮮的話還是沿海的好。”

    我笑道:“其實都一樣。現在的海鮮都是空運過來,而且廚師的水平與沿海的都

    差不多。不一樣的就是價格。而且,海鮮到了我們這裏後就有了江南的做法,別具一種風味呢。”

    瞿錦笑道:“是嗎?那就海鮮吧。”

    我問晨晨,“晨晨,你說呢?”

    她笑着說道:“瞿錦是我們的客人,她說什麼就什麼吧。反正你是有錢人,今天正好好好敲你一頓。”

    瞿錦不住地笑,“晨晨,喫頓飯對他來說有什麼影響?他是市長,還可以報賬。”

    我急忙地道:“瞿錦,你太不瞭解我了,像這樣的宴請,我從來不拿去報賬的。不管怎麼說,一頓飯的錢對我來講倒還真不算什麼。”

    瞿錦說道:“其實吧,喫飯不重要,喫什麼東西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一起喫飯的人。”

    我有些不大明白她這話的意思,於是猜測着問她道:“瞿錦,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三個人喫飯的話,人少了是不是?”

    她說:“可是你說過,你的朋友其實不多,總不能隨便叫幾個人來喫飯吧?我也不喜歡和不熟悉的人在一起喫飯的,那樣會覺得很彆扭。”

    我想了想,實在想不起可以叫誰來。晨晨也不說話,估計她也覺得沒有合適的人。忽然地,我想起了一件事情,“瞿錦,我看這樣,我把我們上江市文化局的局長叫來,她也是女同志,今後的有些事情我就讓她直接與你銜接。你看這樣好不好?”

    瞿錦頓時就笑,“這樣的話,不還是你一個男的嗎?”

    我不禁苦笑,“可是,你說人不熟又很彆扭,我認識的大多是年齡較大的領導,他們來了也不一定好玩。”

    晨晨問我道:“馮大哥,平日裏你很少和與你同齡的朋友交往嗎?”

    我嘆息着說道:“是啊,這是我最大的問題。其實我這個人很內向的,如果不是因爲自己的職務,我寧願隨時呆在家裏看書。”

    她輕聲地道:“想不到你會是這樣的。我一直以爲你經常在外邊喝酒呢。”

    瞿錦在旁邊笑道:“晨晨,看來你很不瞭解他啊。其實我也不怎麼了解他,但是你發現沒有?他這個人很有魅力的。”

    我苦笑着說道:“哪來的什麼魅力?我一個老男人,還有過兩次不幸的婚姻,哪裏還有什麼魅力了啊?喂!怎麼說到這樣的事情上面去了?快說啊,晚上想讓我怎麼安排?趁現在堵車這麼厲害,我叫人還來得及。”

    瞿錦說:“就我們三個吧。這樣隨便些。主要是夏嵐姐不能喝酒,她又想喝,她來了的話你們又要吵架。算了,就我們三個,下次你到了北京後,我叫幾個男歌手來陪你喝酒。”

    這下我倒是有些奇怪了,“瞿錦,你們好像很喜歡喝酒,是不是這樣?”

    她笑道:“演藝圈的人都喜歡喝酒,主要還是大家的壓力太大了,通過喝酒可以釋放一些壓力。不過現在我不是那樣啊,只是覺得自己對你們這裏不熟悉,見到你後心裏也很高興,所以就想喝酒了。不喝酒,晚上回去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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