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苦笑,“喫飯,本來就應該我付錢。我是男人呢。”

    她柔聲地對我說道:“笑,我們慢慢來,好嗎?”

    我說:“嗯。我們慢慢來。你說的是對的,我們需要進一步慢慢了解,相互接受。”

    她說道:“最近我會經常去你家。我伯孃走了,現在我到了晚上就沒有事情做了。前幾天去過音樂吧,現在我才發現那裏好吵。而且我覺得自己已經蠻可笑的。笑,你以前是不是覺得我有幼稚可笑?”

    我有些不大明白她的話,“有什麼可笑的?”

    她說:“以前我成天和那些學生在一起,每天晚上去那裏唱歌,自以爲自己是在追求一種夢想。你難道不覺得我很可笑?”

    我說道:“我沒有覺得你有什麼可笑的啊?我年輕的時候也一樣有夢想呢。這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當時我還挺羨慕你們的,覺得自己要像是你們那樣年輕的話該有多好啊。”

    她頓時就笑,“你這話說的!你現在也不老啊?幹嘛老氣橫秋的?”

    我說:“我的年齡雖然不老,但是心態已經老了。畢竟我每天要面對那麼多的事情,而且官場上也太過複雜,我每天都是在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般地在對待每一件事情。晨晨,我也是隻有在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才覺得輕鬆了許多。不過說實話,我在你面前也很緊張,因爲我害怕你再一次離開我。”

    她輕聲地道:“笑,你真的那麼在乎我嗎?”

    我真摯地對她說:“是的。晨晨,我真的很在乎你,是從內心裏面在在乎你。”

    她的聲音更加柔和了,“笑,爲什麼呢?你別生氣,我先給你講啊……你以前見過的那麼多年前漂亮的女人,爲什麼你不在乎她們呢?”

    我的心裏頓時又緊張了起來,因爲我完全沒有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忽然問及到我這樣的一個問題,而且她又再次提及到了我以前的事情。不過她已經提前做了解釋,這就說明她的目的僅僅是爲了問我那樣的一個問題,而並沒有別的什麼意思。

    但是,這個問題卻是讓我最難回答的,因爲我一直沒有告訴她真相。

    現在,我對她已經有了很多的瞭解。她其實是敏感的,而且是沒有安全感的。正因爲如此,她才總是糾結於這樣的問題。雖然她這樣的問題已經足以證明我在她的心中有着很重要的位子了,但是卻依然說明她對我極度的不放心。

    可是我卻必須回答她的這個問題,“晨晨,一個人對另一個的感情是很難說清楚的是不是?說到底就是一種感覺。”

    她說:“笑,你別這樣敷衍我。你是經歷了那麼多的人,絕不會隨隨便便喜歡上別人的。別的我不大懂,但是這個我是知道的。你說你喜歡我,我完全相信,因爲我不傻,我看得出來,感覺得到。”

    我不禁在心裏爲難起來,“晨晨,你週末不是要到我這裏來嗎?到時候我們慢慢說好不好?”

    她即刻就有些生氣的聲音,說:“你現在不願意回答我,是不是準備慢慢編一個故事給我聽啊?”

    我頓時就着急了,“晨晨,你怎麼這麼說呢?其實你說得很對,我喜歡你是有原因的

    ,但是我覺得在電話上對你講不大方便,而且還容易引起誤會。所以我纔想和你在見面後慢慢說這件事情嘛。”

    她的聲音這纔再次變得柔和起來,“笑,你別告訴我說我長得像你的初戀情人!這樣的理由也太弱智了。”

    我不禁汗顏,“晨晨,還真別說,事情就是那樣的呢。我們見面後再慢慢說吧。好嗎?”

    她頓時就笑,“真的?不可能吧?嘻嘻!以前好幾個男生都對我這樣說呢,一聽就知道是假的!”

    我急忙地道:“但是我說的是真的!我又不是小青年了,幹嘛用那種低俗的套路來騙你?”

    她笑道:“好吧,你這樣說,我倒是很好奇了。我見到你你就得告訴我詳情啊?不許耍賴!”

    我說:“我自己都主動說了,怎麼會耍賴呢?對了,我那車的鑰匙在我書房最右邊的抽屜裏面。你隨時可以去拿。不過晨晨,我建議你還是先不要動車,畢竟你平日裏很少開,到時候我讓小隋帶帶你再說。怎麼樣?”

    她說:“嗯。”

    我又道:“這樣吧,週末的時候你要來的話,我讓小隋來接你。”

    她說道:“萬一你要用車呢?駕駛員不在怎麼辦?”

    我笑道:“我是市長,找一個駕駛員還不容易?”

    她也笑,“這倒是。笑,給我講一個笑話吧,我聽了睡覺。”

    我心裏頓時暖暖的,想了想後就給她講了一個笑話,“話說電視上有專家說千萬別把燈泡放嘴裏,會取不出來的。結果,十分鐘後,某觀衆嘴裏含着個燈泡出門打車上醫院,好容易把燈泡取出來了,結果他剛剛走出醫院大門,這位觀衆發現那出租車司機來了,嘴裏竟然也含着個燈泡!”

    她聽了後頓時“哈哈”大笑,“笑,你真好玩。我睡了,你也早些睡。拜拜!”

    電話掛斷了後我的心裏還溫暖了好久,不過與此同時我卻暗暗地有些擔心:萬一今後每次晚上通電話結束的時候她都要我講一個笑話給她聽的話怎麼辦?我哪來那麼多的笑話講?

    關於她問及到我爲什麼喜歡她的這個問題,現在我已經想好了:最終始終是要告訴她我心裏爲什麼要喜歡她的原因的,只不過是遲早的事情。既然她現在已經問及到了,那說明就已經是時候了。當然,這件事情我必須當面去告訴她,不然很可能會引起我們之間的誤會。

    我還是那樣的想法:無論遇到了任何的問題自己都必須要去面對,逃避問題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而且也根本就不是辦法。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後不久,辦公廳祕書長就來了,他是來叫我去喫早飯的。當然,我知道他是擔心我睡着了,今天早上我們要和林育一起喫早餐,然後送她離開。

    我對他說:“平時我都是在這時候起牀,今後不需要人來叫我。市政府有飯堂是吧?今後早餐我就去飯堂喫。”

    他說:“有的。和其它地方一樣,飯堂早中晚餐都準備了的。”

    我隨即和他一起出門,剛剛在外邊就碰到董書記和市委辦公廳的祕書長從他的小樓裏面出來,我笑道:“董書記,真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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