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佛香閣,我們來到了排雲殿。排去殿的四周壁上有許多小型佛像,精巧,別緻。充滿着和諧的氣息。

    從萬壽山下來,我們就來到了昆明湖。我們租了一艘機動船,遊船在湖面上緩緩滑過,蕩起層層波紋。在陽光的照射下,昆明湖像是鋪了一層薄薄的金色紗衣。昆明湖綠得像一塊無瑕的翡翠。湖中心有一座小島。古典的房子和茂盛的花木,不得不讓人感到典雅、別緻。

    向前走,就到了十七孔橋。這個橋有十七個孔,橋的欄杆上有上百根石柱。柱子上都雕刻着小獅了,姿態不一,形狀各異,有的獅了蹲在那裏,好像靜靜欣賞這人間美景。

    頤和園我以前來過,這次雖然是第二次來,但還是被這裏的一切所震撼。這裏的一草一木都凝結的是古人的智慧,也可以讓人感受到古代帝王奢侈的生活。我心裏在想,從古到今都是如此,唯有權力纔可以讓人享受到這樣的特權。

    不過今天我卻始終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因爲在我們今天的整個遊覽過程中,蘇雯的話很少,我就成了導遊,一路上都在向她介紹裏面的景點。我們雖然是一男一女,但是卻完全地讓人感覺到了一種隔閡。其實我也知道這是爲什麼,說到底還是昨天晚上我對她的拒絕,而拒絕的結果就產生了今天我們之間的這種生疏。

    也只能是這樣。我心裏在想道。

    從頤和園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我對她說:“北京的東西實在難喫,我們還是回酒店去喫午飯吧,下午休息,晚上我們看演出去。”

    她點頭。

    我心裏忽然覺得有些無趣,隨即就看了她一眼,“或者,你自己去玩吧,下午在房間裏面查閱一些資料。”

    她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瞬,“好吧。”

    她在一處地鐵站下了車,我自己一個人開車回到了酒店。

    其實我是真的想回去辦一些事情,因爲我忽然想到最近幾天可能會和侯局長再次見面,他的那個要求我起碼應該給一個意向性的回話纔是。

    我沒有在酒店裏面喫飯,就在外邊簡單吃了一碗麪條,回到房間後首先給瞿錦發了一條短信,告訴她晚上我需要三張票。

    很快地,她就回復了:下午我讓人給你送來。

    隨後,我就躺在牀上給柳老爺子打了個電話。其實我心裏早就想好了,那件事情可能也只有柳老爺子能夠幫我提供一些線索,畢竟他是考古方面的專家。

    電話撥通後我首先就很是歉意地對他說道:“柳老,對不起,打攪您午睡了。”

    他爽朗地笑,“馮市長啊,你這麼客氣幹嘛哈哈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有事情要找我。”

    他的話讓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柳老,看您說的。您的意思是說,我沒事找您的話就不會這麼客氣了是吧得,還真是的,我今天確實是有事情要找您。”

    他笑道:“你喫飯沒有沒有的話到我家裏來喝兩盅吧,我老伴剛剛把飯菜做好,今天運氣不錯,在街上買了一隻山裏人套的野雞,燉着蘑菇香氣撲鼻。來吧,我們爺倆喝兩盅。”

    我笑道:“看來我是沒有口福啊。柳老,我在北京出差呢。我是有一件事情想問問您。”

    他說:“這樣啊。那你問吧,別說其它的了,長途電話蠻貴的。”

    我心裏不禁苦笑:這老年人都是這樣,像柳老這樣的人,住的雖然是四合院,應該算是很有錢的人了,可是卻一樣習慣於節約,這說到底還是一種生活習慣。

    我即刻地說道:“柳老,我想問您一件事情,您知道雍正紅瓷,是吧”

    他很詫異的聲音,“你怎麼忽然問起這件事情來了雍正紅瓷,我當然知道了。紅瓷這玩意可是稀罕物,從古到今都很難得到。可以這樣講,如今的收藏界,紅瓷這東西可是少之又少。雍正紅瓷那就更少了,畢竟雍正在位只有不到十三年的時間,雍正也特別喜歡紅瓷,這東西太難得了。”

    我又說道:“據我所知,如今好像有一套雍正時期的餐具,不過收藏的人沒有收集齊全,據說其中有兩隻碗在我們江南省。我想問問您,您知道這兩隻碗在誰手裏嗎”

    他很詫異的聲音,“誰收藏的就差兩隻碗”

    我有些爲難,覺得這樣的事情不應該告訴他,“您先別問我這個,麻煩您先告訴我那兩隻碗是不是在我們江南省您是否見到過或者聽說過”

    他說道:“你先告訴我誰收藏了這套東西,我再告訴你那兩隻碗的下落。”

    我依然爲難,不過我知道這老頭的脾氣,心想如果我不告訴他的話他肯定不會對我講實話。我想了想後說道:“柳老,您應該想得到的。是吧”

    過了幾秒鐘後他說道:“我知道了,是我們上江市出去的那個人,是吧”

    我笑着說道:“您其實對這個人很瞭解的,是吧所以您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他說:“那麼,你告訴我,他願意出什麼價格呢”

    我心裏暗自詫異:那東西不會剛好就在他手上吧我回答道:“價格的問題我現在不知道,只是想先打聽到那東西的下落。”

    他說:“我不知道。馮市長,我覺得我應該提醒你一下,這樣的東西千萬不能用公款去送人,那可是國家一級文物,買賣是犯法的,而且這也是屬於賄賂,也是犯法的。你爲了公事答應人家這件事情可以理解,但是千萬別把你自己給套進去了。那樣很不划算。明白嗎”

    我說:“柳老,我只想知道那東西的下落,至於具體怎麼去操作,我會注意的。”

    他卻依然地道:“我不知道,我不想因爲這樣的事情讓你犯錯誤。你對這個人不瞭解,我本以爲過了這麼多年後他改變了許多,想不到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哎早知道我就不把這個人告訴你知道了。”

    他的話我聽得很清楚,心裏頓時也明白了一點:其實他是知道那件東西的下落的,只不過是不想讓我犯錯誤,所以纔不願意告訴我罷了。或許,那東西真的可能就在他的手上也很難說。

    想到這裏,我即刻就問他道:“柳老,東西就在您手上。是吧”

    他似乎猶豫了一瞬,“小馮,我們最好是不要在電話上講這件事情,你也最好不要隨便答應對方這件事情。你回來後我們倆在一起的時候我告訴你所有的事情,到時候你看着辦吧。”

    隨即,他即刻地就掛斷了電話。

    此時,我心裏似乎有些明白了:看來柳老爺子對那位侯局長還不是一般的瞭解,而且那位侯局長這麼些年不願意再回故鄉的事情肯定另有原因。

    也許老爺子的話是對的,這件事情或許我應該更慎重一些爲好。

    這個電話讓我再也沒有了睡意,一下午都在房間裏面百~萬\小說。

    瞿錦派來的人是在下午四點鐘到我這裏的,是一個年輕小夥子,他給我送來了三張票,票用一個看上去非常精緻、漂亮的信封裝着。

    瞿錦演唱會的時間是晚上七點半正式開始。我們的那位發改委主任是下午五點鐘回來的,我見到他就開玩笑地批評了他一句:“如果晚上我不叫你的話,你還不會回來是不是”

    他歉意地對我說了一句話,我聽了後頓時就不好多說他什麼了。他對我說道:“我孩子在北京上大學。”

    我即刻朝他擺手,“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沒事,本來這兩天我就已經給你們放了假的嘛。那你晚上還是去陪你的孩子吧。”

    他問我道:“這不會影響工作嗎”

    我笑道:“不是工作。沒事,你去忙吧。”

    他頓時高興起來,“本來今天我說了陪孩子一起喫飯的馮市長,那,我就去孩子那裏了”

    我笑道:“去吧,去吧。”

    現在我才明白,其實很多時候我們很容易把一些簡單的事情考慮得太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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